朱雀之上坐著一道白金相間的影,銳利如鷹的雙眼極為嚴肅,冷厲開口,“封凜,你違反契約私自對巡管使用攝魂能力,令其失了神智至今都沒能讓他們恢復,同時囚沐湘零麒及沐擎言三位上神,你可知罪?據六界契約,要將你拘捕,待六域商討再對你進行罰。”
封凜著佇立在空中的四個人,鎮定自若,目鎖定在他腰間的天神令,淡聲開口,“據契約,本座乃妖域領主,若捉拿一方領主,需要其他五域領主共同前來,可你們...只有四人,不合規矩吧,擎天上神。”
沐擎天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看向一旁腳踩朱紅冥花的紅人,示意讓開口。
其他兩位領主也齊齊看著。
鬼姬俏的笑了一下,瞥向站在地面上的封凜,輕咳一聲,“封凜,你私自關押魔尊鷹,按照契約,我們四個就有權拘捕你。”
封凜問,“你們可有證據?”
鳶瞪了他一眼,而后對沐擎天笑笑,“我下去跟他說道說道。”
沐擎天點頭,特地提醒,“還希姨莫要徇私。”
鳶掩面輕笑,“怎會呢,你姨我不是那種人。”
說完鳶落地,氣呼呼地揪著封凜的耳朵進妖王宮大殿。
封凜一聲不吭,任由揪著,也沒有任何表。
但就他現在這樣淡淡然的態度更是讓鳶冒火,“封凜!我看你真是沒救了啊,親舅舅你也敢關?”
“我說了,證據。”封凜直板,整整比鳶高出兩個頭,一臉嚴肅的樣子好似兩人不是母子。
鳶使勁拍了一下他的頭,非常不滿,“你什麼態度?”
封凜還是那副表,冷淡淡地神,言語中帶有輕微控訴,“他想撞死我的時候您怎麼不說了?還差點把恬恬也撞上了...”
“后來我不是讓他被車撞了個幾次嗎?”鳶快被他氣死了。
當年封凜渡劫回來得知鷹想撞死他元神歸位,便立刻給他培養了一個凡人,讓他驗一把被車撞死的痛苦,還是兩次。
其實只要之后死,就算歷劫功,他的開始生長,長出。
鷹也知道他的況,所以覺得自己做法沒問題,撞死他還
能讓他元神早點歸位。
鳶知道后自然不能慣著。
見封凜還記得這事氣道,“再說了,當時不是沒撞到你嗎,我讓鷹被撞了兩次還不夠?你一個邪尊還在乎凡境的區區一輛汽車,被那玩意撞一下不就是個撓嗎,你跳樓腦袋開花的時候也沒見你多難啊,這會兒倒翻起舊賬來了。”
凡人死亡的痛,遠遠比不上一道天雷來得強。
封凜抿了抿,也不似之前那般漠然的態度,只是語氣還是有點埋怨,“跟別人合謀挖親兒子,是親娘嗎...”
腦袋開花是不痛苦,挖時的痛比他遭天雷還難以忍。
包括他跳下樓,軀落地時的痛也遠不及背叛他時...離開他時...心臟帶來的痛楚。
鳶聽他說的話氣勢也沒了,甚至還有點子心虛,“我那不是...為了你好嗎...誰知道你那麼死犟,挖了跟沒挖似的,跟你父親一個德行。”
原本封凜沒有后會斷絕七六,這樣便可自行摒棄魔妖以及鬼修的氣,還要自行毀滅混雜脈的,最后重塑真。
結果,他是沒了,但執念更深了。
“再說了,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有辦法讓你再長回去嗎,就是需要的時間長了點,你怎麼還干那些多余的事?”鳶真不知道他腦子怎麼想的。
封凜的父親封凰與他況差不多,封凰上有神、人、魔三種統,若想為真正的上神就要歷盡所有劫難,重塑真。
鳶為了讓封凰可以歷劫功,親手挖了他的,挖掉之后短期無法回憶起任何令他有的記憶。
但只要他見到就會想起他們之間的種種,就算挖了也會生出。
鳶怕他像封凜爺爺那樣自,無奈之下只好一直拔封凰的。
直到幾萬年后,鳶忽然發現上的妖魔之氣全部
消失,而封凰長出的也是紅,完全沒有任何妖魔。
于是將還給封凰,至此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封凰沒有任何不適,所以才會告訴封凜有辦法。
鳶以為封凜能像他父親一樣,拔了之后什麼都不記得,重塑真,為上神。
結果他不僅沒有失去記憶,還讓自魔加重,可是把鳶愁壞了。
片刻后,只聽封凜淡聲道,“我沒有那麼多時間。”
鳶反駁,“無論是神、魔還是鬼修,壽命多的是,你怎麼沒有時間?恬恬死了,沐湘他們肯定會把元神帶回來讓得以重生,到時候你還能養著,養自己媳婦不好嗎?”
說的這些封凜當然也想,但那時候已經不在這個世界,消失的景深深印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這也就導致他執念越來越深。
鳶見他不說話無奈搖搖頭,忽然發現他周氣息不一樣了,趕忙將他按下來看他頭頂。
只見白發正中心長有一極為纖細的黑,而在那黑下方有個極小的黑點。
“你怎麼...”鳶大驚,“你把回來了?”
“不是。”封凜糾正,“是拿。”
封凜摘下蒙眼白巾,直視,“我的攝魂對你沒用是不是?當初你說不知道我在哪是騙我的對嗎?”
封凜被強行挖出后,利用自己的能力把所有能知道這件事的人問了個遍,結果到頭來都不知道。
但既然鷹能把放在天神令中,定然不了上神的幫忙。
最后再把鷹的記憶封存,這樣封凜就一點信息也問不出來。
不過,既然能做這件事,就表明這些人里有一個對他撒了謊。
鳶表現如此激,問的問題也表明知道的藏匿地點。
封凜確認,他的攝魂對不管用,騙了他。
鳶心虛的不敢直視他,偏過頭,長嘆一口氣,瞥了他一眼,只好說了實話,“是,我是騙了你,你的質過于特殊,為娘也不敢賭啊
,當時你都快失去理智了,我也只好出此下策,讓鷹把你藏在天神令中,再讓擎墨把他記憶封存,他們誰也不知道你的在哪。”
“而你。”鳶看向他,聲音放,“是我耗了大半條命生下來的,你上還有我的,作為鬼修的孩子,攝魂不能反控母,哪怕你的攝魂再強大都不會對我造影響。”
鳶語重心長道,“阿凜,你看你現在也拿回來了,是不是該把湘湘他們的下落告訴為娘了?還有,之前那個林三水就是恬恬,攝魂鏡照出來的是穿的那服,對吧。”
“你怎麼發現的?”封凜有些好奇,他自認為安排的天無。
“攝魂鏡被我改良過了,就算是服布料這種死,也能把它的原料給照出來,但是那天攝魂鏡照出來的就只有一個妖參,其他什麼都沒有,我也沒注意,等我想起來的時候又找不著了,肯定是你干的,穿的服都跟你一樣。”
鳶提醒,“我告訴你啊,要是恬恬知道你把人家父母還關起來了,看原不原諒你,還有那四個哥哥,我看你怎麼讓人家接你,讓你瞎整。”
封凜張了張,剛想說關于沐湘夫婦的,妖王宮外傳來巨大的鳴聲。
“這是朱雀烈焰的聲音,我去看看。”說罷,鳶前去詢問。
然而剛來到殿外。
只見一道極為強大的火浪迅速四散,整座妖仙城的建筑盡數化為灰燼。
封凜重新戴上白巾,抬頭看著憤怒的朱雀。
烈焰憤怒質問,“封凜,我孩子在哪?!”
它在這妖王宮聞到了,它那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上的氣味。
封凜淡淡說道,“它不在這里。”
...
于此同時。
七統著那圓滾滾的火紅,來到一個由各種儀打造的房間。
房間正中央立著一個巨大的圓形明水箱,里面存放著一男人,男人雖然閉著眼,但七統還是可以約認出來。
那里面的人...
正是封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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