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離鳥巢不到一尺遠,鳥巢旁邊那朵令魂牽夢繞的靈芝清晰地展現在眼前。
靈芝比六個小掌還大一點,黑紫,在明亮的月中泛著油。
夢寐以求的寶貝近在眼前,丁香的心猛跳幾下。
繩子系得太解不開,丁香從包袱里拿出剪子把繩子剪斷,出手把靈芝摘下來,猴急地揣進懷里。
若能平安回家,爺爺就有救了,那個家也有救了。
沒有靈芝擋著,丁香又發現那個地方長著一個紫葫蘆狀的東東,形狀大小像撂在一起的兩個小拳頭。
這跟現實中的葫蘆不一樣,有些像畫片《葫蘆娃》中的紫葫蘆,只是小得多。
丁香把小葫蘆摘下。小葫蘆紫中紅,葫蘆口和最底下有一些細細的須。拿在鼻子下面聞聞,氣味香中帶苦,有些像前世聞過的人參,又比那味略濃。
能長在這棵樹上,又長在靈芝旁邊,還這麼好聞,不出意外應該是個好東東。
又揣進懷里。
好寶貝懷,也有心思觀察這里了。
這個山洼由石堆積而,上面開闊,底下狹窄,仰頭便能看到頭峰。
石頭黑褐發亮,紋路奇特。
一面石壁隙里長出這棵枯樹,離上面的頭峰大概五六十米。
一面石壁離上面三四十米,中間一圈土,斜長出夢中的那棵蘋果樹。
樹上掛著許多蘋果,大半果子都紅了。果子很大,比丁香在這一世見過的所有蘋果都大,跟前世最大的紅富士差不多。
一面石壁大概二三十米高,從石里爬出小一片不知名的絞在一起的枯藤蔓。藤蔓很細,最的比人拇指點,細支像柳條。不知是歲月太久還是被雷打被火燒,呈黑,如炭一般。
丁香兩世沒見過這麼奇怪的藤蔓,弄不好是遠古的什麼植。它與這顆枯樹一樣,不敢說與天同壽,千上萬年還是有可能的。
丁香又欣喜地懷里的靈芝,爺爺有救了。
倒不怕石里會突然鉆出老鼠蛇什麼的,豹鷹專門吃這些東西。大型野不容易爬這麼高,目前還是比較安全。
丁香人小短,坐在枯樹上下不去,便指著蘋果樹喊道,“蘋果,拿來。”kuAiδugg
飛飛非常聰明去飛去樹上銜了一個蘋果過來。
丁香接過,用腋下夾了夾飛飛的小腦袋,又折下一小枯樹枝,晃著枯枝說道,“要這個,這個,樹枝。”
飛飛又去銜了一個蘋果過來。
丁香把那個蘋果扔了,晃晃手里的枯枝,再把枯枝放進它里,又指了指蘋果樹。
飛飛搞懂了,飛過去咬斷一蘋果枝過來。
枝椏有些大,上面又是分枝又是葉子,還掛著兩個蘋果。
該拿的拿到了,不敢再耽擱。
丁香高興地用腋下夾了夾飛飛。只掰了一小截樹枝,把三個蘋果用布包好,又用繩子把漁網系好。
剛把保險繩系好,就聽見什麼野的吼聲。抬頭向那里看去,只見長蘋果樹那面的石壁頂趴著一頭黑熊,正向吼著。
丁香嚇得魂飛魄散,指著柳洼村的方向道,“快,走,飛……”
飛飛也覺得危險臨近,用銜起漁網飛了起來。
飛出山洼,越過黑熊,再越過高山大河,他們來到柳洼村的上空。
幾個院子傳來聲。
天快亮了。
他們降落在張家院子里。
大黃狗睜開眼睛見是他們,又閉上眼睛繼續睡。
丁香用剪子剪開繩子,把漁網掛好,打掃完戰場,把飛飛用啄過的那個蘋果放在房檐下,讓飛飛在一旁趴著。
丁香悄悄進屋,丁立仁正睡得香。
把靈芝、小葫蘆、樹枝、兩個蘋果藏進炕柜的包袱里,又換了昨天穿的裳跑出去。
故意弄出聲響。
抱住飛飛高聲驚起來,“飛飛又回來了,太好了!呀,還銜了一個紅蘋果回來。飛飛,你怎麼那麼好……”
飛飛愣愣地看著,意思是真能裝。
丁香的聲音把除了張淺的所有人都吸引出來。
“怎麼回事?”
“出什麼事了?”
丁香雙手舉起一個大紅蘋果說道,“昨天半夜飛飛要出去,我以為它想回家,就打開門讓它飛走了。剛剛聽到它的聲音,跑出來看,飛飛又回來了,還叼了一個大紅蘋果回來。”
月下,那個蘋果又大又紅,上面還有一個。
眾人極是驚訝。
張老丈拿著蘋果,里發出“嘖嘖”聲,“我活這麼大歲數,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大,這麼紅,這麼俊的蘋果。”
接著,張大保、于氏、張小保、張漁、張金山、張金石、丁立仁都拿著看了一眼,不可思議地議論著。
“它從哪里叼來的?”
“不會是仙界的蘋果吧?”
“真是神了。”
……
丁香道,“姥爺,我爹說蘋果代表平安,我想帶飛飛和一半蘋果回家,讓我爺平平安安,不要死。”
意思是,再留一半蘋果給你家,讓你們也平平安安。
丁立仁高興地跳了起來,“我也要回去送平安。”
神鷹送平安,這真是一個好兆頭。
張家人都希丁親家能過這一關,更希神鷹送的紅蘋果能讓自家平平安安,發達起來。
他們完全沒有了掠奪豹鷹的想法,有的只是無限崇敬。
張老丈說道,“大保小保就送小兄妹回去送蘋果吧。若是丁家忙,再把孩子們帶回來,不要在那里添。”
眾人把蘋果放去堂屋的大桌子上,對著蘋果磕了三個頭,再一分為二。
本來想把飛飛放去桌上拜,但飛飛除了對香香溫,對所有人都冷漠和戒備,不敢強求它。
丁香又道,“聽我爹說,蘋果籽能長出蘋果樹。你們吃了蘋果把籽種下,長出蘋果樹,結多多的大紅蘋果。”
張姥丈搖頭笑道,“小娃娃不懂生計,蘋果樹哪里那麼容易種出來。從籽下地到結果,至要用八年以上的時間,還不知道這種蘋果能不能長出芽。不如干些實實在在的活,填肚子。”
丁香不好多說,有些人窮是有原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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