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等到全家睡覺,萬籟俱寂。
繼續等。
大概子時初,丁香套上丁利來的棉坎肩。夜風很涼,要多穿點。
抱著事先準備好的繩子、鐮刀、火把、飛行袋,牽著飛飛輕手輕腳走出南屋。
怕鐮刀把飛行袋割破,已經用布帶纏好。火把既能照明,也是對付野的武。
為了以防萬一,還做了個白套子把頭套上,只兩只眼睛。
若有人看到,就把當鬼吧。
打開東廂門出來,再把東廂門上的鎖鼻按下,了小。
星滿天,清輝滿地,秋夜寂靜無聲。
丁香似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咚……”
房檐下的黑娃睜開眼睛又閉上,沒搭理他們。狗家困極了,大半夜的,不想跟你們一起瘋。
丁香又仔細聽了聽外面的靜,才坐進飛行袋,把上面的帶子系好,再把“保險繩”系好,把飛行袋上的細繩掛在飛飛里的倒刺上。
指了指南孚山方向,對著飛飛的腦袋悄聲說,“那里,紅蘋果,紅蘋果。”
飛飛開大翅膀,叼著丁香飛起來,向“紅蘋果”飛去。
它沒有走人們去后山常走的路,而是直接向北孚山飛,越過陡峭的北孚山,再向南飛。
穿越無邊夜,飛過高山大河,一人一鷹又來到頭峰下的枯樹樹杈上。
“咕咕咕。”飛飛得得意。
丁香抱了抱它,四周觀察著。
星輝下,景依舊,枯樹如初。
人類是渺小的,過了三年一千多天,長高了一大截,長重了好多斤,而大自然似只過了一秒不到,什麼變化沒有。
飛飛能在這麼好的地方安家,說明飛飛不是一般的豹鷹。
丁香又仔細看了看,聽了聽,沒有敵。
不敢在樹上點火把,怕把飛飛的家燒了。
雖然沒有月亮,星依然明亮。
開始觀察枯樹。
一個個樹杈,一樹枝,一點一點看過去,終于在靠近樹冠的一枯枝上看到一個紫葫蘆。比摘走的那個葫蘆淺一些,也要小一些。
旁邊的樹枝上還有一個靈芝,也比之前摘的靈芝要小一些。
葫蘆和靈芝長得高,周圍又有枯枝纏繞。肯定爬不上去,把手里的繩子甩上去,拉斷那幾枯枝也可以取到。
但丁香不忍心那麼做。這里是飛飛的家,不能把它的家破壞了。
跟飛飛說了半天,“那里,葫蘆,靈芝,拿下……”
飛飛都傻愣愣看著,不知何意。
無法,丁香只得暫時舍棄。等以后把飛飛訓練好了,看它能不能幫取回家。
樹太高,丁香的小短下不去。指著離藤蔓較近的一塊平整大石,說道,“那里,停下,那里,停下。”
這兩個詞和作飛飛聽得懂,又叼起細麻繩把丁香放在大石上。離藤蔓比較近了,丁香聞到一淡淡的好聞的香氣。
丁香更加斷定這就是脂香。
把帶子解開走出來,再把火把點燃在石里。https:/
沒取頭套,像個小鬼移著。
爬到黑藤蔓前,香氣漸濃。藤蔓夾雜著甜的果香,芳潤的木香,清新的草香,甜膩的香,總之就是大山里的香氣。
好聞極了。
若龍涎香是天荒不老之香,沉香是天地靈秀之香,脂香就當得上日月山川之香了。
丁香又想到自己,上的香是百花齊放之香。
呵呵呵……
不自笑出了聲。
出小手拽了拽藤蔓,拽不,便用鐮刀齊部砍最邊上的一。
人小勁小,砍了幾下才砍斷。
枝干大概一米多長,底部直徑大概兩公分,越往上越細,頂部長出十幾細枝條,彎曲地叉在一起。
看了一下底部,黑樹皮包裹著暗紅芯子。書里說過,脂香其中一種是暗紅。
拿在鼻下仔細聞了聞,枝干要香一些,枝條要經過加工燃燒香氣才會更濃吧?再用拇指抹了一下底部,膩如脂,即使在星中也能看拇指有一點油漬。聞聞拇指,也有一點香氣。
掂了掂,這脂香大概有一斤多一點。
又砍了一,芯部是棕。
接著砍了第三,第四,第五,第六。其中一紅,兩棕,一紫。
還有一上上品的紫脂香,讓丁香更加開懷。
數了數,沒砍的還有二十六。
先留著,這麼好的東西不能都霍霍了。
一次只能帶三回去,就紫、紅、棕各拿一卷在一起,這次帶回去三。另三卷在一起,再找時間來拿。
其它的脂香,就期許將來把飛飛訓練好,讓它自己過來拿回家。
現在不敢讓飛飛自己來拿,怕東西沒拿回去,它也不回去了。
又把要帶回去的一脂香底部讓飛飛咬幾口,制造被它咬下來的證據。咬在木頭上,痛在丁香的心,它咬的是黃金啊。
呆的時間已經夠久,即使覺得這里還有沒發現的寶貝,丁香也不敢再耽擱。
鐮刀是楊虎不用的舊鐮刀,就放在這里了。
丁香坐進飛行袋,再把脂香在旁邊。不敢放在前面,怕出意外把的臉扎著。把火把熄滅,系好帶子和保險繩,用手指著北泉村方向,說道,“飛,回家。”
飛飛又叼起飛行袋,飛出石洼,離開頭峰。
來的時候丁香估了時間,大概飛了一個小時左右。若飛飛走直線,或許十幾分鐘就能到。
路上沒出什麼意外,有幾次樹稍晃,飛飛都提早發現敵,避開了。
丁香反倒不怕山里,而是怕山外。怕有人看到鬧出來,或是被獵人看到死和飛飛。
飛飛終于平安降落在丁家院子里。
丁香把一脂香放在外面,讓飛飛守在一旁。
黑娃又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沒搭理他們繼續睡覺。
丁香把飛行袋和兩脂香拿進自己小屋,放進柜子里。
把裳換了,把臉和手凈,又輕輕在屋里轉了幾圈,讓上由涼轉熱,才跑出屋。
抱著飛飛激地說道,“飛飛,你又回來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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