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故小辰，贊同的點了下頭。

故小辰對我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然后轉走去門后。

我趕輕手輕腳在他的拖布，跟著他過去，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兒，外頭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

我去擰門把手，結果門把手是壞的，外面用的是其他的鎖。

我跟故小辰面面相覷，好在我們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來。

“看來只能等他們進來再行了。”故小辰說著，他著下一臉認真地沉思片刻，對我有竹道:“別著急，他們就兩個人，那個壞老太婆看著也不大中用，我們二對二，勝算很大。”

我:“……”

我很想提醒他，剛才那男人販子一手一個拎著我們跟拎小仔一樣。

但這個時候打擊我方自信心，漲敵人威風是不明智的，所以我又把話咽了回去，對著故小辰鼓勵地點了下頭。

不過還有個事我必須提醒他，“他們好像還有同伙。”

故小辰點頭“嗯”了一聲說:“我聽見了，那個什麼老六，他不是去探路了嗎？”

“萬一還有其他的人呢？”我沒把事想的像故小辰那麼簡單。

故小辰沉默，過了一會兒，大手一揮，大義凜然道:“那就只能賭一把了，大不了一死！”

然后，他又豪氣干云地拍一下脯說:“人固有一死，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好怕的！”

我:“……”

我不是很想死……我還沒有見過我媽媽，我要去找我媽媽，我想好好活著。

“……你不是說要保護我的嗎？”

當我問出這話的時候，故小毫不猶豫地點頭說:“晏哥，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咱們下輩子還當兄弟。”

我覺自己腦門子直，這之后很多年，我一直都沒搞明白，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做到既靠譜又十分不靠譜的。

我都懶得理他了。

門上有個貓眼，我轉搬了個塑料凳過來，踩上去趴在貓眼上往外瞧。

外面線也昏暗，剛才從車里出來的時候，我悄咪咪睜眼，太已經往西邊落了，這會兒估計得下午六七點了。

故小辰在旁邊跟我說他的計劃，興致的，不帶半點兒怕。

“……晏哥，咱就用三十六計的第八計，攻其不備，出其不意，你就拿著鋼守在門后，等他開門進來，我先開槍打斷他的，然后你再往他頭上補一，他肯定就起不來了，然后我們把他綁起來，拿他的手機給警察叔叔打電話……”

正在他喋喋不休的時候，我從貓眼里看見外面大門并排走進來兩個男人，我心里一驚，下意識蹲下去。

故小辰意識到什麼，立刻閉上。

男人說話大嗓門，聲音傳過來，腳步聲沒往這邊來。

我大著膽子站起來繼續從貓眼里窺。

外頭一共三個人，除了先前那兩個一老一人販子，又來了一個同伙，是個長得又瘦又矮的中年男人。

幾個人拎來了酒菜，圍坐在一個破沙發的小桌邊邊吃邊聊了起來。

我的角被拽了下，低頭看去，故小辰仰頭對我比劃，“什麼況？我看看。”

我輕手輕腳下去，他上去。

故小辰趴在貓眼上看了一會兒，突然蹲從塑料凳上跳下來，急道:“趕，晏哥，壞蛋來了！”

我聞言，心頭倏的一抖。

他已經作飛快把凳子移開，把豎在墻邊鐵塞進我手里，然后掏出藏在懷里的那支槍，又迅速拉著我躲在門后。

我簡直是被趕鴨子上架，小心臟“嘭”“嘭”“嘭”像是要從膛里蹦出來一樣。

我不知道是張，還是害怕，舉起鐵，抓得死死的，手掌心里滿是汗。

外頭的腳步聲漸漸靠近，三步，兩步，一步……門口停頓一下，響起開鎖的聲音。

“嘎吱——”一聲，門開了。

“沒醒的也都起來灌兩口。”壞老太婆的聲音遠遠傳過來。

“知道了……”

年輕男人販子回道，尾音未落，“嘭！”一聲，故小辰跳出去，用撞上門，同時舉槍摳扳機，關門聲與槍聲同時響起。

子彈正中男人販子后腰。

故小辰居然會用槍，槍法還準。

“啊——！”

只聽見那年輕男人販子痛一聲，往前撲倒在地，手里拎的饅頭和水撒了一地。

“晏哥！”

隨著故小辰的喊聲，我一個箭步沖上去，在男人販子轉頭的瞬間，高高舉起鐵，對著他的后腦勺，用盡吃得勁兒狠狠打上去。

“嘭——”的一聲悶響，男人販子的痛聲戛然而止，他張大，腦袋晃了晃，然后眼白一翻，垂在地上沒聲音了。

我沒經歷過這種場面，不住有些，故小辰卻賊興，他著激的聲音喊我，“干得好，宴哥，還有兩個呢！”

外頭兩個顯然是驚了，壞老太婆一迭聲地喊:“小三！小三！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喊著的同時，急慌慌的腳步沖過來，我跟故小辰躲在門后故技重施，那個中年男人先沖進來，又被我們迅速干倒了。

壞老太婆顯然更警惕，離門口四五步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看見屋里形，大一聲，轉就跑，一邊跑一邊喊:“來人啊！快來人啊！”

這看樣是還有同伙了。

故小辰趕追出去，可是已經晚了，我看故小辰都要跑出大門了，忙喊住他，“小辰，別追了，我們快先逃出去報警！”

我搜出男人販子兜里的手機，正要往外沖。

后響起小孩子低低的哭聲，有人小聲喊哥哥，我回頭，看見有幾個小孩子已經醒了過了。

人販子的藥吃了會昏昏沉沉，全都沒有力氣，大概是我跟故小辰吃的，然后素質又好一些，所以才恢復的快。

而其他幾個小孩子現在連站都站不穩。

帶著他們肯定是跑不掉的，我說:“你們等著，我們去找警察叔叔，很快就會回來救你們。”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沖出了門，后幾個小孩一邊哭一邊大喊著我救他們，但我知道，就憑我和故小辰兩個救不了他們，所以只能頭也不回的往外沖。

我跟故小辰手拉著手一口氣跑出大門，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四周很荒涼，好像是個廢棄的地方。

老人販子尖利的呼聲一聲高過一聲，很快有人回應。

果然還有其他同伙在這里。

我拉著故小辰沿著一條石子小路悶頭往前跑，后傳來罵咧的嚷聲，似乎有人追了過來，我不敢回頭。

在極速的奔跑里，我拿著人販子的手機，撥出了急聯系里的110。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我張喝了一口風，然后就聽見前方不遠傳來的“嗚嗚——”的警笛聲，還有紅藍的警燈在荒涼的野地里閃爍不停。

“晏哥，是警察！警察叔叔來救我們了！”故小辰一邊跟著我一起跑著，一邊指著前方興大喊。

我看著前方不停閃爍著的紅藍的警燈，激的說不出話來，直到跟相向而來的警車匯，徹底離危險的那一刻，我才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

淚眼模糊里，一個悉的高大人影快步沖到我跟前，馬上，我的肩膀一沉，被兩只大手牢牢扣住。

那兩只大手，溫暖而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