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年,南喬從沒想過會在這種地方以這樣的方式和薄迦南再見。
原本以為,他們兩個就像是兩條完全不相的平行線,這輩子或許都不會再見。
“南姐姐,別愣著,快上車呀!”薄伽寧從后排窗戶出個腦袋,沖著揮手。
回過神,南喬沖著笑了笑,打開后排的車門上車。
從始至終,坐在駕駛位的薄迦南都沒看一眼,就像是載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也一樣。
沒有任何緒波。
南喬心思敏,一上車瞧見注意到了不對。
他這是把給忘記了?
想法浮現出來的瞬間,南喬覺得自己未免太好笑。
兩年的時間,對而言不多,但對于一直追求進步的薄迦南而言,足夠發生很多很多事。
同樣,也能認識很多的人。
不記得,再正常不過。
想明白這些,南喬釋然了不,看向正一眨不眨盯著自己的薄伽寧,低了聲音問,“迦寧,是不是學習到瓶頸了?”薆荳看書
雖然專業學的是心理學,但其他各科績一直都不錯,這幾年薄伽寧沒找問題目。
所以接到電話時,南喬的第一想法就是又遇到了什麼困難。
“不是的。”薄伽寧搖搖頭,一本正經道,“我爸媽說這段時間太麻煩南姐姐了,要我無論如何都要請你吃頓飯。”
“不用這麼客氣,我也沒幫你什麼,就是順手的事。”南喬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并不想再去薄家。
之前因為薄迦南送的事,在江大傳了三年的風言風語,現在都還有人覺得他倆一定有那麼一段。
可別再節外生枝了。
薄伽寧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樣,笑容燦爛,“南姐姐,你就別推辭了,就我們幾個人出去吃頓飯,又不麻煩。”
說著,又補充道,“還有我大哥,他已經在醉春居等我們了。”
“南小姐就別推辭了,前段時間麻煩你照顧迦寧。”南喬還想說什麼,車忽然響起薄迦南的聲音。
比南喬記憶中的更低啞醇厚,帶著男特有的魅力,讓人很難忽視。
兩年沒見,他臉上僅有的一稚氣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鋒利的眉眼和朗的面部廓。
雖然依舊好看,但到底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南喬低低應了一聲,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更不知道該怎麼跟薄迦南解釋,當時找薄伽寧要手機號是因為手機丟了,而不是刪了他。
怕是說了,他也不會相信吧。
一路上,薄迦寧怕南喬無聊,拉著陸陸續續說著學校里發生的趣事。
以及,薄欽言要辦七十大壽,想要請回家作客的事。
這幾年下來,南喬雖然沒給薄家的小輩輔導,但和賀家故家一直往切,連帶著跟薄伽寧還有兩個小團子的關系都很好。
宴請也在理之中。
南喬看了眼一心忙著開車的薄迦南,婉拒道,“咨詢室剛起步,我一個人不太走得開,這次就不去了。”
“這樣啊。”薄伽寧有些失,盯著薄迦南的后腦勺看了一眼,到底沒再說什麼。
也清楚,南喬決定了的事,誰也不能強迫。
醉春居很快到了。
南喬和薄伽寧先下了車,站在門口等著薄迦南停好車,再一起進門。
可這一等,就是十多分鐘。
薄伽寧都等著急了,拿出手機要給薄迦南打電話時,才看到他的影緩步走來。
“哥,你停個車人還停丟啦?”看了眼時間,薄伽寧小臉氣鼓鼓的。
醉春居不像一些小的酒店,底下專門設立的停車場都有三層,像薄家這種vip客戶都有專門準備的一層,不存在找車位的況。
除非他被別的事絆住腳了。
薄迦南薄微,嗓音冷淡,“到了個人。”
“是嘛,怎麼不喊人家一起吃個飯?”薄伽寧看了看他后,并沒有人。
薄迦南沒接話,自顧自道,“進去吧。”
看著他往前的背影,南喬無意識地擰了擰眉。
他在撒謊。
剛剛肩而過時,能聞到他上濃重的煙味。
見朋友的話,一般是下車攀談,不會在車里吸煙。
他剛剛說話時食指和拇指下意識的了一下,是在思考中的表現。
可他為什麼要撒謊?
南喬按捺住想要深究的想法,被薄伽寧挽著胳膊,前往薄家專用的芙蓉廳。
薄昱程已經到了,這會兒正站在包廂里的窗口打著電話,語調聽著有些不爽。
“這些事,以后不用再跟我說,就這樣。”
掛斷電話,他收了手機轉,看向薄迦南時明顯一愣,隨即樂了,“好小子,你不是說還有一周才能放假?”
“不想待了,就提前回來了。”薄迦南拉開一把椅子,坐下,語調說不出的慵懶隨意。
薄昱程被他這話逗笑,掀眸看向南喬,“南喬,快坐,咱們也久沒見了。”
“確實,最近薄總睡眠質量怎麼樣,有所改善嗎?”算了算時間,南喬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這幾年,除了秦云奎之外,薄昱程是的第二大客戶。
之前的傷調理的差不多后,接著就是公司的力,導致他的睡眠狀況一直不是很好。
所以隔三差五,他都要去找南喬聊聊天,和談之后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睡一覺。
那也是他最放松的時候。
所以薄昱程一聽,就笑了,“托南大咨詢師的福,最近幾天睡得香的,一覺睡到天亮。“
“好的,有時間可以多運,運過后睡得會更香。”南喬欣一笑,說著自己的建議。
沒注意到,坐在對面的薄迦南聽著他們的對話,好看的眉挑了挑。
薄昱程睡不好的事,并沒跟他提過。
不過原因,他其實也能猜到。
“看看菜單,有沒有什麼想吃的,這家的廚子手藝不錯,迦南出國之前很喜歡到這里來。”
薄昱程說著,看向靠在椅子上不知道想什麼的薄迦南,問,“提前一周回來,不用再回去吧?”
“不用,結業證書已經領了。”薄迦南頭也不抬,手指把玩著一個金屬質地的打火機。
不知道為什麼,南喬總覺得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薄迦南仿佛是在不爽。
可他又在不爽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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