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由眨了眨眼,說起吃的時整個人猶如容煥發,“我時曾喝過一種茶,醇香可口,甜而不膩,好生可口。”
奚挽君也懂茶,但是從沒聽說過有這種味道如此奇怪的茶,茶本是苦中帶,如何還有甜味。
“此飲品幾乎是風靡我們那兒……”孫由止住了話頭,又笑嘻嘻道:“不過你們現在沒什麽不健康的調料,可能味道沒有那時候的好喝。”
奚挽君越聽越糊塗了,“什麽不健康的調料?加了還能讓飲品更好喝?”
孫由撓了撓後腦勺,“反正有這麽一回事吧,雖然比不得那時候,但肯定也算你們這兒出彩的飲品了。”
“你說了這麽多,究竟是怎麽樣製作此款飲品,需要利用到茶是嗎?”
孫由點頭,“你們家有哪些紅茶?”
“市麵上有的,我們家都有。”奚挽君回憶了一番,“例如——金駿眉、百瑞香、祁紅、英紅、霍紅還有越紅,這些我們家都有。”
孫由對茶的了解顯然不深,覺什麽東西從左耳進去,又快速從右耳出來,隻好打止道:“那個…你方才說的祁紅,那個就行。
可以將茶煮開,將茶葉撿出去,再加牛,就做了。”
孫由說到這兒,麵上顯然多了幾分洋洋得意,“我這人向來聰慧,學富五車,連名字都想好了,就茶!
但如此還不夠,若是日後火起來了,再多起幾個高檔次的名字,
譬如什麽茉莉茶、什麽波波茶……
日後生意火,還可以研發果茶,連店名我都想好了,就小雪如何?聽上去嘎嘎實惠又好喝。”
奚挽君忍不住打斷:“可是你說的那不就是牛茶嗎?”
“牛……”孫由頓了下,“差點忘了,茶好像早在你們這時候就有了。”
孫由想了想,又問奚挽君:“你們這兒牛茶放的是不是鹽?”
奚挽君點頭,“是鹽。”
“沒事兒,咱們放糖。”孫由道:“若是還想讓茶味更香,就將茶葉和糖一起下鍋翻炒,炒出金黃,再加牛,味道肯定好,你回去試一試,這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商機,客人不會!”
“茶中放糖?”奚挽君心中覺得頗為古怪,但是孫由這姑娘的鬼點子向來管用,還是回去再嚐試嚐試。
正好桑渡遠嗜甜,倒可以讓他嚐嚐……
“桑夫人,我看好了。”虞扶搖在絕英閣轉了一圈,見孫由和談話結束,才走了過來。
愣了下,看他手裏空落落又問:“看好了?可小王爺您什麽都還沒拿呢。”
虞扶搖微笑道:“我看好了你。”
險些被唾沫嗆住。
孫由瞪大了眼:?!我焯!曹賊現世?
“我的意思是——”虞扶搖扯起了,溫文儒雅,“我想給絕英閣。”
奚挽君糊塗了,“小王爺您沒事吧?現如今連一個客人都沒有,您說要?”
“我沒事,我是認真的。”
虞扶搖掃視了一眼絕英閣,“雖然如今客人了些,但我相信日後一定前途不可限量,若是桑夫人不介意與我這種人做生意,還請讓我也為絕英閣的東家。”
一愣,虞扶搖笑意溫又有禮,通氣質爾雅溫文,看一眼就讓人如沐春風,怎麽能與人這兩個字掛鉤。
更何況…虞扶搖乃是當今淮南王之子,淮南王在淮南名德重、獨樹一幟,若是真了絕英閣的東家,這無疑是最有分量的靠山,日後說不定還能將生意發展到淮南……
不過,虞扶搖這麽大的家,怎麽會與做生意?如今的絕英閣又不是從前的絕英閣了,客人稀疏,如今還說不準能不能賺錢,虞扶搖是什麽心思?
“挽君。”
孫由見狀將拉到一旁,“這個小王爺是什麽來頭?不是什麽冒充的雜牌王爺吧?一看他這張臉就覺得不靠譜,像是要騙錢的小白臉。”
“這位姑娘,你聲音太大了,我聽得見。”
奚挽君自覺尷尬,連忙將人重新扯回來,介紹道:“由,這位是淮南王獨子,小王爺,這位是我夫家嬸嬸的侄,也是我妹妹。”
虞扶搖微微頷首,毫不介懷孫由方才的話,笑聲道:“這位姑娘有一句話倒是沒說錯,我爹才是王爺,我不是。
桑夫人若是不介意,日後就喚我名字就好,或者,我比夫人應當大上幾歲,若是夫人不介意,喚我一聲兄長亦好。”
孫由警惕地看了虞扶搖幾眼:先姐後妹兒,最後你小寶貝?桑渡遠,危!!
奚挽君可不敢直接稱虞扶搖名諱,“多謝小王爺看得起,挽君今日便鬥膽一聲兄長,可兄長能否告訴挽君,究竟為何要絕英閣?”
虞扶搖想了想,“其實沒什麽理由,若非要說一個…錢多算嗎?”
孫由:這是什麽破理由?
奚挽君反而鬆了口氣:“那既然如此,就請兄長與我閣中夥計去簽下契約,多隨兄長高興,挽君就先在這兒謝過兄長抬舉了。”
虞扶搖剛準備跟著李福雙走,又看向了奚挽君,“不知明日虞某可否上門拜訪?我已給公孫先生去過信了,老師他說要征得你的同意,才可拜見他。”
公孫容要征得的同意?
倒是看不出來,那一日他連的敬茶都不喝,這時候倒是考慮的意見。
“公孫先生答應了就可,兄長自便,侯府自是歡迎兄長登門。”
虞扶搖笑了笑,“多謝。”
人走開後,孫由又拉過議論:“這人是淮南王之子?聽說淮南王在聖上麵前都很得臉,絕英閣日後一定不會出昨日那種狀況了,誰敢得罪淮南王的兒子。”
奚挽君想不通虞扶搖為什麽要絕英閣,他那般家世,若是想要在京城開鋪子,十家八家都不在話下,何必來日漸低迷的絕英閣?
除了他說的錢多,奚挽君倒真想不出別的原因了,大抵真的是一時興起吧……
快到酉時,奚挽君乘車趕回了桑家,還沒春歸院就聞到一陣奇怪的焦糊味。
“咳咳咳——”
桑渡遠劇烈的咳嗽聲從裏頭傳出來,似乎十分痛苦。
小廚房的門被人無力地推開,從裏頭爬出來一個渾發黑的大塊頭,瞪大了眼珠子,一張冒出一口煙來:“夫人,你回來惹。”
“大焱,是哪兒著火了?”奚挽君被煙嗆得不過來氣,連忙去缸中打了一盆水,急忙問:“桑渡遠呢?”
大焱口裏的煙還沒冒完,大舌頭道:“炸、炸了。”
奚挽君連水盆都驚得掉在了地上,失聲驚:“炸了?他怎麽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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