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伶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切,道:“一切多虧了姐姐,若沒有姐姐我也不會有和辰哥哥接的機會,若沒有姐姐出謀劃策,我也不能順利嫁給辰哥哥。”
季泱的臉又更白了兩分。
柳如霜瞪了季伶一眼,“伶兒,不要再說了。”
這孩子說話越來越沒有分寸,也不怕季伶懷疑和溫辰逸之間早有茍且。
季伶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倒是沒有再刺激季泱,隻是眉眼中的幸福和得意怎麽都掩飾不住。
青漪看著這一幕,隻覺得自己肝都在疼。
也就公主能忍,若是早就把這些人虛偽的麵皮都撕下來。
“母親,我累了,先回房休息。”季泱說完,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前院。
季伶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眼中滿是譏諷。
“當了公主又如何?你所在乎的東西,不也一樣都不到。”
無論是父親和母親的,還是溫辰逸的,都是自己一個人的。
“伶兒,收斂些。”柳如霜說著拍了一下季伶的腦袋,眼中卻都是寵溺。
自從秋狩回來,季伶的緒一直很低落,直到和三皇子殿下的婚期定了,忙碌起來之後才稍微好些。
但也沒像今日這般輕鬆。
看到季伶又恢複了活力,柳如霜這才算徹底放下心來。
至於要問季泱的話,以後還有機會倒也不急於一時。
另一邊,季泱剛踏自己的院子,青檸就立刻迎了上來。
“小姐,您終於回來了,奴婢可想您了。”說完,青檸就將青漪到了一邊,殷切的去攙扶季泱。
季泱不著痕跡的避開的手,淡淡的詢問:“府中這些日子有什麽特殊的事發生嗎?”
青檸眼珠一轉,回道:“一切如常,隻是相爺和夫人時常掛念著小姐。”
季泱低笑了一聲,掛念著?
方才見了柳如霜卻連一句在宮中過得如何都沒問,這便是他們的掛念嗎?
“我知道了。”季泱敷衍的回了句,便抬腳進了房間。
青檸一怔,便要抬腳跟上,青漪立刻將攔住:
“公主要休息了,有什麽事等公主睡醒再說吧。”
“你算什麽東西?”青檸著急的去拉青漪:“我才是和小姐一同長大的丫鬟,你不過是小姐買來的,憑什麽攔我?”
青漪冷哼了一聲:“青檸,你該改口稱公主殿下,連規矩都弄不清楚你還想陪在公主邊?”
甩開青檸的手:“若是不想被罰便安靜些。”
似乎想到上次被打板子的經曆,青檸抖了抖,卻也沒有再糾纏了。
等走遠,青漪這才又進房伺候季泱休息。
見季泱沒有責怪的意思,便也清楚季泱以後都不會再重用青檸了。
但不知道,季泱不但不會重用青檸,還要讓生不如死。
此次回丞相府,便是要理這些瑣碎的事。
順便,再給丞相府送一個天大的驚喜。
深秋的夜早早便來臨,就連季槐林都比平日早些回府。
看到季泱也在院中,他的神並無太多意外,隻輕飄飄的問了句:“回來了。”
季泱“嗯”了一聲,“皇後娘娘允許兒回來住兩日,時間到了便要回去。”
季槐林顯然沒想到這點,當即便出了不滿:“你要記住,丞相府才是你的家,你是丞相府的小姐,別忘了自己的。”
季泱頷首,乖巧得挑不出任何病:“父親的教誨兒不敢忘。”
“進屋吧。”季槐林背著手走進廳,等幾人都坐下了才又開口問季泱:
“你與顧世子是怎麽回事?”
季泱起,正準備回答,季槐林抓著手邊的茶杯便砸在了季泱手邊的桌案,滾燙的茶水和碎片掉落在季泱的上,將上的服打了大半。
季槐林冷著臉,吼道:“孽,還不跪下!”
“嗬……”季泱低笑起來,用手輕輕撣去外裳上的碎片和茶漬,抬眸平靜的看著季槐林,“兒不知做錯了什麽,讓父親發這麽大的脾氣。”
“好一個不知做錯了什麽!”季槐林怒視著季泱:“誰讓你嫁給顧寒酒?這門親事我不同意,你去請陛下退婚!”
“原來是為了此事。”季泱輕嗤了聲:“父親到底是不願我嫁給顧世子?還是希我按您的要求嫁給某一位皇子,為你固權的工?”
“季泱,你瘋了?”季伶不可思議的瞪著季泱,萬萬想不到季泱會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
“放肆,放肆!”季槐林怒不可遏的站了起來,有一種心思被揭穿的惱怒。
他三步做兩步走到季泱麵前,抬起手就要揮下去。
然而季泱卻不避不閃,隻冷冷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提醒:“父親,我如今是長樂公主,您這一掌下來的後果,您清楚嗎?”
“孽!”季槐林揚著手,卻遲遲沒有揮下去。
季泱說得對,如今的份還大燕唯一的公主,不再是自己想打就打,想罰就罰的存在。
季泱好心的抬手幫他把手放了下來,話鋒一轉,輕聲示弱。
“我知道父親是為了我好,希我能覓得良人。但是顧寒酒的承諾太人了。一生一世一雙人,兒怎麽能不心呢?”
仰著頭,眸中帶著清淺的笑:“難道父親不希兒幸福嗎?”
“而且,三皇子殿下兒都已經讓給伶兒妹妹了,父親還想我如何?”
說著,眸中淚閃爍,似是委屈父母的偏心,又像是為自己失去摯而痛苦。
季槐林定定的看了一會,確定沒在季泱眼中看到其他緒才道:
“方才是為父衝了些,但我也是為了你好,顧寒酒實非良配。”
季泱垂下眼眸,上都是落寞:“不能嫁給三皇子殿下,嫁給誰又有什麽區別呢?”
“為了讓自己死心,兒隻有將這份轉移到旁人上。”聲音帶了幾分哽咽:“恰好,顧世子出現了而已。”
季槐林怎麽想也沒想到季泱答應嫁給顧寒酒,居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可想想季泱和溫辰逸這麽多年的,便也覺得在理之中。
這樣一來,季槐林心中的顧慮和懷疑便淡了不。
但想到季泱剛才的頂撞,他的臉依舊不算好看,卻也沒有再斥責季泱,隻道:
“此事並非沒有轉圜的餘地,你若不想嫁,陛下和皇後娘娘會同意你悔婚的。”
柳如霜聽到這話,也趕附和道:“的確,泱丫頭你值得更好的人,比如虎賁郎便不錯。”
“年紀輕輕便為了三品大臣,手中又有兵權,為人踏實,嫁給他總比嫁給顧寒酒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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