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酒端起茶杯，和季泱相視一笑，隨後仰頭將茶一飲而盡。

“願為季大小姐效勞。”

溫如許在一旁聽著，眼中的激之也越來越重，等兩人說完又補充道：

“他們兩大打出手之時，我若是而出卻被誤傷，想必效果會更好！”

季泱看了一眼他上的傷；“皇兄要是想早死早超生也可以按你說的做。”

溫如許：“……”他咽了一口唾沫，隻覺得上的傷更疼了，於是著脖子道：

“我覺得，也沒必要。”

季泱沒有搭理他，重新將手中握著的證據和接下來要走的路都盤了一遍，這才和顧寒酒起離開。

“我送你回府。”宮門前，顧寒酒朝季泱出手，想要扶上馬車。

季泱正要拒絕，餘卻突然看到一道悉的影。

那人騎著一匹棕紅的駿馬，皮呈現健康的小麥，棱角分明的臉上一雙眼正含笑注視著。

“大哥！”季泱呢喃出聲，眼眶一瞬就紅了。

抬腳就朝著馬上的男人跑去，季戰看到踉蹌的腳步，生怕人摔了便趕翻下馬將撲過來的小人兒摟在懷中。

看著越發致的五，歎道：“泱泱長大了，也越來越好看了。”說完，他隻輕輕抱了一下季泱，便鬆開了。

如今，他的泱泱已經是個大姑娘了。

看到紅著的眼睛時一向喜怒不言於的人眼眶也潤了起來。

“傻丫頭看到大哥不開心嗎？怎麽哭這樣？”

“大哥回來也不讓人告訴我。”季泱死死地抓著季戰的角，仿佛隻要鬆手下一刻季戰便會消失一般。

季戰也隨著，隻是看哭得這樣傷心，難免著急。

“泱泱，不哭。”他像小時候一樣哄著季泱，布滿繭子的手一下一下輕輕的替季泱拭著眼淚。

顧寒酒還保持著攙扶季泱的作，他瞇著眼看向相依在一起的兩人，尤其是看到季戰落在季泱臉上的手，恨不得將那雙礙眼的手砍下來。

他收回手，下心底的嫉妒走到兩人邊，看到季泱通紅的眼睛時眼底又閃過一抹極難追尋的貪婪。

“泱泱，這位想必就是大哥吧？”他明知故問。

季泱噎著，等緒平複下來能說話了才點頭介紹道：

“大哥，這是顧寒酒。”頓了頓，又補充道：“我的未婚夫婿。”

季戰回來的途中也是讓人查了京都的消息的，尤其是知道顧寒酒和季泱訂婚之後，更是讓人著重的查了顧寒酒的過去。

此刻看到了本人，臉上更是表現不出半點喜意，他冷哼了一聲：

“聽聞顧世子自小便流連花樓酒肆，你這樣的人配不上我妹妹！”

顧寒酒目一凝，若非季戰是泱泱的兄長，今日在他麵前說這話挑撥他和泱泱之間的關係，便該死。

但是，誰讓這人是泱泱的大哥呢？

而且，剛才看泱泱的樣子便知道這人對十分重要。

屋及烏，泱泱喜歡的，他不介意討好一下。

顧寒酒維持著臉上的笑，回道：“那些隻是做給旁人看的，大哥莫要生氣。”

季戰眸微，對於定遠侯府的事他也有所耳聞，現在聽顧寒酒這樣說，加上季泱麵上也沒什麽意外的表，便知道是知道此事的。

但這不代表季戰會給顧寒酒好臉看。

他板著臉，直接開口趕人：“我還要帶泱泱回家，顧世子去忙你的事吧。”

顧寒酒心下一沉，麵上卻看不出任何不悅，他溫的注視著季泱：“回丞相府保護好自己，我給你留了人，有事讓他們來找我。”

這段時間丞相府的確會比較，所以聽到顧寒酒給自己留了人季泱也沒拒絕，隻道：

“多謝。”

睫上還殘留著幾顆細碎的淚滴，這般破碎的看得顧寒酒心尖發燙。

他強忍著心中的燥熱，啞著嗓子回道：“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說完，顧寒酒又向季戰告別：“季將軍，告辭。”

季戰冷著臉沒說話，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顧寒酒離開，他的妹妹要嫁的就是這麽個玩意？

“大哥……”季泱扯了扯季戰的袖，想到兩人之間暗湧的氛圍，猶豫了一下還是道：

“顧寒酒很好。”

季戰臉一黑，“臭丫頭，你還沒嫁給他呢，就為他說話了？”

季泱委屈的仰著腦袋：“溫辰逸要娶伶兒了。”

季泱和溫辰逸的過去季戰是清楚的，他本以為季泱已經放下了，現在看這委屈的神，心中又是一，趕安道：

“沒事，反正你也要嫁給顧寒酒。溫辰逸雖然是皇子但實在不是什麽好東西。”

至於顧寒酒，雖然也好不到哪裏去，但至比溫辰逸好。

計謀得逞的季泱眼睛都笑彎了，就知道隻要和溫辰逸比，自己大哥看顧寒酒就會順眼很多。

可不想季戰和顧寒酒針鋒相對，以後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季泱沒讓季戰騎馬，拉著他就上了馬車，等坐穩後，季戰便發現季泱臉上的神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大哥，我有事想和你說。”有些事宜早不宜遲，最好在回丞相府之前都將一切與季戰說清楚。

看到這副樣子，季戰不由張的手心出汗，點頭道：“你說，無論發生了什麽大哥都站在你這邊。”

聽到這話，季泱眼睛又是一酸。

但是，為了兩人不會和如今的丞相府一同陪葬，季泱還是立即鎮定下來，將自己心中的懷疑說了出來。

“大哥，我懷疑你和我不是父親和母親的親生骨。”

季泱話音落下之時，馬車寂靜得便隻能聽到車軲轆轉的聲音。

季戰的眼中閃過驚訝之，但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他道：“你是何時發現的？”

季泱張的觀察著季戰的反應，見他這般鎮定心中了然。

恐怕季戰早就猜到了他們並非季槐林親生。

也是，前世季戰一直便和季槐林夫妻不親，季泱一直覺得自己自家大哥子使然，現在才明白他早已經猜到了這點。

但，他恐怕也隻猜到了這點，否則也不是隻離家參軍這麽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