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早有心理準備，季泱幹脆又將政德帝和皇後因自己的長相和前任丞相紀長生夫妻相似，以及他們被殺一事和盤托出。

說完，季泱張的抓著季戰，抖著聲音道：“大哥，如果、如果紀長生和虞萱才是我們的親生父母，那麽季槐林便極有可能是當年殺了他們的人。”

“他們將我們養大，也隻是為了讓我們給丞相府當墊腳石。大哥，我恨他們，恨不得親手他們皮喝他們的！”

看著季泱全抖，呼吸急促的樣子，季戰趕輕輕的拍著的背，聲安：

“泱泱，大哥會和你一起麵對的，你不是孤一人，有大哥在。”

季戰不敢想象，自己離京的這些日子，那樣依賴信任季槐林夫妻的泱泱是如何一步步剝繭的發現這些的。

這個過程，他的妹妹一定痛苦極了。

季泱靠在季戰的懷中，眼淚洇了他的袍，哭得泣不聲。

上一世，若非自己已經卷奪嫡，季戰本沒必要回京，更不會為了自己替溫辰逸籠絡兵權。

最後，還落得被季伶弄人彘的下場。

是自己的蠢害了他，是自己蠢得無可救藥！

啞聲哭著，似乎要將前世今生的眼淚都一次哭個幹淨。

“不哭了。”季戰心疼的抱季泱，從小到大，季泱從未有哭得如此傷心的時刻。

看得季戰心都快碎了。

他又將季泱抱得了些，“大哥知道泱泱委屈，但無論查到的結果如何，我都隻希你能開心快樂。”

“嗯。”季泱悶悶的應了一聲，雖然沒有再哭了，可聲音卻已經幹啞。

自己清楚，開心和快樂這樣的東西早就已經離遠去。

這一世，活著隻為了複仇。

“大哥要去見見他們嗎？”整理好緒的兄妹二人踏丞相府，看到屋其樂融融的季槐林三人，神是如出一轍的淡漠。

季戰憐的了季泱的腦袋：“想必他們也不願見到了我，大哥便不去礙眼了。”

“大哥先送你回院子。”季戰說著，便帶著季泱離開。

“好。”

臨走時，季泱又回頭看了一眼屋的三人，角的笑逐漸染上幾分殘忍。

好好珍惜，這將是你們最後的安生日子。

*

三日時間轉瞬即逝，季伶早早便被柳如霜喚了起來，沐浴著裝，等完全收拾好天早已經大亮。

季伶滿目的期待和張，一次又一次的看向屋外，卻還沒看到自己期待的那道影。

瞧見再次看向屋外，柳如霜無奈的敲了一下的腦袋，笑道：“吉時未到，三皇子殿下不會來得。”

聽出自家娘親語氣中的打趣，季伶臉一紅，嗔道：“娘親，你說什麽呢，我才不是看三殿下。”

自己的親生兒，柳如霜哪有不了解的，一看這樣子便知是害，故作傷心額歎氣：“當真是大不中留啊。”

季伶抿著，臉上的笑意更甚。

季泱站在門外看著這溫馨無比的一幕，毫不客氣的出聲打斷屋的溫。

“母親，伶兒妹妹。”

聽到的聲音，兩人臉上的笑均是一僵。

季泱恍若未覺，自顧自的將自己準備好的東西放在桌上：“這是我為伶兒妹妹準備的添妝，祝妹妹和三皇子殿下舉案齊眉、早生貴子。”

“多謝姐姐。”季伶起，抬手打開麵前的紅木盒子，看到裏麵晶瑩剔的紅玉鐲時眼睛一亮。

“好漂亮的鐲子，多謝姐姐。”

這些日子季泱和們疏遠了許多，本以為是發現了什麽，現在看來，季泱能舍得將這麽好的鐲子拿出來，也和以前沒什麽太大的區別嘛。

季泱笑意盈盈的握住季伶的手，食指不著痕跡的在腕上一搭，確定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後便又不著痕跡的移開，繼續握著的手道：

“我隻有你這麽一個妹妹，不必言謝。”

季伶滿意的將鐲子戴上，想到什麽又得意的著自己的耳環，含帶怯的說：

“我的這對耳環也是紅玉雕刻的，說起來姐姐和三皇子殿下眼也極為相似。”

季泱：“……”

低笑一聲：“那三殿下對妹妹還真是好呢。”一對耳環也值得如此炫耀？

季伶頗為自得的笑著：“是啊，以前三殿下對我就很好，這一切都虧了姐姐替我們牽線。”

季泱麵不改的回：“是啊，你們真是絕配。”烏配王八、青蛙配蛤蟆，這不是絕配是什麽。

柳如霜從季泱到來便一直打量著，見神沒什麽異常這才稍微放心些。

讓季伶坐下，又對季泱道：“泱泱，伶兒這裏有我盯著，你去前院接待眷就行。”

季泱一直待在這裏難免不會和三皇子上，柳如霜不想讓季伶冒這個險，萬一溫辰逸後悔了呢？

恰好季泱也不想再繼續和季伶說這些廢話，又敷衍了兩句這才離開。

“泱泱。”季戰等在前廳，一看到季泱便迎了上來，見神並無異常這才放下心來，但還是試探著問道：

“你去見過季伶了？”

季泱點點頭，“給送添妝。”順便給下了點催吐的藥，相信等溫辰逸到季伶便該有反應了。

但是，季泱並沒有將後麵的這些說出口，不等季戰再問，便開溜：“我去幫忙，大哥你繼續忙。”

說完，便逃也似的跑開，季戰無奈的看著，心道我還不是怕你看到溫辰逸傷心，沒良心的小丫頭。

“咦，剛和公主殿下說話的那個人是誰？”藍月好奇的探著頭看向已經背對著們的男人，除了二皇子和顧世子之外，還是第一次見季泱對他們之外的男子如此親近。

蘇雯姿聞言看去，想了想才不確定的回道：“我記得丞相府還有一個公子，常年駐守邊境，做季戰。”

“季戰？”藍月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蘇雯姿，眼中滿是好奇：“公主殿下生得這般好看，想必他的哥哥應當也不會差吧？”

“而且，還是位將軍？不知道婚配了沒有。”

藍月一邊嘀咕，一邊還長脖子去看。

蘇雯姿將拉了回來：“人多眼雜，你注意些，否則又要被藍伯父懲罰了。”

“這倒也是。”藍月撇撇，自家老爹就是個老古董，稍有跳便要被罰。

但藍月卻也沒打算就此放棄，而是低聲問蘇雯姿：“我若是向長樂公主打聽，應當不會生氣吧？”

蘇雯姿想了想，覺得季泱那溫和的子也不像是會為了這點小事便生氣的，於是點頭道：

“若是有合適的機會你可以問問。”

藍月笑著點頭，又悄悄看向男賓那邊背對著他們高長的男人，眼中滿是小兒家的態。

“新郎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原本還各自聊天的人立刻靜了下來。

正在和這些個夫人小姐談的季泱也抬眸看向大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