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槐林被間湧出的嗆住，一聲又一聲的咳了起來，仿佛下一刻便要憋過去一般。

季泱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好心的給他順氣之後，才又耐心的重複了一遍問題。

季槐林了脖子，眼神已經有了幾分迷茫之，他定定的看著季泱，似是在想眼前的人是誰。

季泱溫和的笑著，“父親，回答我的問題。”

“問題？”季槐林歪了歪頭，似是才想起來季泱剛才問了他什麽，他猶豫著，掙紮著，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能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在季泱溫的注視下，他還是緩緩道：

“室，隻有我自己知道。”

“哦？”季泱滿意的笑笑：“母親也不知道嗎？”

季槐林點頭，眼神逐漸呆滯：“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

季泱又問：“那室中的東西，都是你的對吧？”

季槐林思索著，然後肯定的點頭：“都是我的。”

“那就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季泱毫不留的又將一力打季槐林，翻湧喧囂的痛苦瞬間讓他哀嚎起來，這聲音聽得溫如許都有些膽寒。

“父親，你唯一的乖兒便是這樣死去的，希你能撐下去。”

“伶兒，我的兒……”季槐林被裏疼痛刺激得恢複了片刻的理智，可很快他又瘋癲無狀的怪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哀嚎，和往日那儒雅高深的模樣完全搭不上邊。

“我是丞相，我才是百之首，我才是百之首！哈哈哈，我才是！”

季泱走到溫如許邊：“順便幫你確定了求子是不是季槐林的，不用謝。”

雖然季泱沒有直接問，季槐林也沒有直接回答，但他方才承認的那兩點已經足夠了。

溫如許沉默一瞬，萬萬沒想到季泱會趁著季槐林神智模糊額時候問他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不過答案是溫如許想要的就是了。

他神莫名的打量著季泱，腦海中都是季槐林痛苦的樣子，不由歎道：“再次慶幸，當初我選擇了你和你合謀。”

否則，恐怕自己什麽時候被季泱玩死的都不知道。

季泱賞他一個燦爛的笑，說出的話卻讓人骨悚然：“季槐林看樣子是被我氣瘋了，估計也沒多長時間好活。柳如霜那邊你讓人照顧著些，夫妻一，就算死他們也該一起。就算我為人子多年，為他們做的最後一點事罷了。”

溫如許點點頭，正要問這件事為什麽不讓顧寒酒去做，便又聽季泱道：

“這些日子你注意些，會有人來取季槐林夫妻的小命，刺客能抓活的便抓活的，抓不到便弄死。”

聽到季泱這代的語氣，溫如許似乎明白了為何要讓自己做這些事，便道：

“注意安全，我等你們回來。”

“好。”季泱含笑點頭，臨走之時又叮囑道：“今日的證詞先不要呈上去，等我回來。”

溫如許想到自己方才聽到的東西也有些頭疼，此事居然還牽扯到了薑文，想必沒那麽簡單就結束了。

但是，季泱難得有事托付自己，溫如許也不可能辦砸了。

他抬手學著皇後的樣子，親昵的著季泱的腦袋：“想做什麽便去做吧，有二皇兄在，二皇兄若是兜不住還有母後呢。”

提到皇後，季泱的氣息瞬間和了許多，乖巧的笑著，仿佛剛才那咄咄人的人不是。

親自將季泱和顧寒酒送出刑部大牢之後，溫如許才又增加刑部看守的人，以及暗衛。

而另一邊，季泱和顧寒酒兩人策馬已經離開了京都。

一離開京都，兩人便遇到了幾波刺客，但這些人都不用季泱出手便顧寒酒輕而易舉的解決掉。

兩人不眠不休的跑了一天一夜才到了凜冬樓的在故城的據點，看著被城守軍重重包圍起來的小樓，兩人的神都不太好看。

“你們是什麽人？”為首的小隊長眼神戒備的看著出現在他們後的人，這兩人容貌都極為優秀，一看便不是故城中人。

顧寒酒隻看了說話的人一眼，便不耐煩的道：“你還沒資格跟本世子說話，把你們的將軍來。”

小隊長神一僵，在故城還沒人這麽下他的麵子。

但是，看著顧寒酒周這高貴不凡的氣度和他的自稱，他也沒蠢到直接和顧寒酒對上，思忖片刻，他才道：

“這位……世子爺稍等。”

顧寒酒看都沒看他，那小隊長心中卻越發的覺得顧寒酒招惹不起，麻利的就去將人請了過來。

故城的守城將軍被手下的匆匆請過來的時候心中還有不滿，但是當他看清坐在馬上的顧寒酒和季泱時，便連滾帶爬的從馬背上翻了下來，巍巍的給顧寒酒跪了下去。

“故城守軍王超見過長樂公主，見過顧世子。”

王超一邊行禮，一邊忐忑不安的打量著眼前的兩人。

季泱還好，雖然是公主，但傳言這位子溫和，寬容大度，想必不會為難他一個小小的守城將領。

但這位顧世子，可是一個囂張跋扈、荒無道的二世祖，如今又在刑部任職，想到他刑部之後傳出來的那些可怕手段，若是被他盯上……

想想王超就覺得腳底發寒。

季泱瞥了王超一眼：“起來吧。”

沒想到開口的人是季泱，王超過了一小會才反應過來。

他站起來，還沒來得及問季泱兩人來此是為了什麽，便聽季泱道：

“這座小樓裏的人是我的，王將軍若無其他事便帶著你的人退下去吧。”

王超心中歎了一口氣，心想這兩人果然是衝著這小樓裏的人來的。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方才將他帶過來的小隊長便強勢的拒絕道：

“這小樓裏的人是薑大統領要的，公主殿下是不是不該手？”

季泱瞇了瞇眼，手腕一，寒閃過，那小隊長捂著嚨，向前走了兩步便倒了下去。

季泱重新看向王超：“可以把你的人撤下去了嗎？”

王超咽了咽口水，沒想到這位傳言中溫仁慈的長樂公主居然是個大殺神。

而那位本該手段狠辣的顧世子，卻笑容溫和，看起來沒什麽危險。

但僅僅季泱的手段就讓他膽寒了，王超立即下令：“撤！”

等周圍的守城軍都退下去了，顧寒酒才取出一個哨子吹響，幾個呼吸後，小樓的大門打開，一個缺了一條的男人被人攙扶了出來。

就在這時，幾人耳邊突然響起一陣破空之聲。

顧寒酒輕笑一聲，還不等季泱出手便旋而起，在那箭矢即將斷了的男人眉心時將箭羽抓住。

接著在他落地之時，顧寒酒握著箭羽的手用力一甩，那箭矢沿著來時的方向又飛了過去。

下一刻，一道人影從遠的高樓上墜落。

季泱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季泱：“出發。”夜長夢多，他們必須立即回京都，否則給薑文調人手的時間越長，他們也就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