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夫人就教,說不用想那麼多,男人都鮮艷漂亮的,只要小心侍奉,都是慢慢培養和相的。
跟著秦氏出來兩日了,一直在眷堆里轉悠,還沒機會和馮源接,只是在狩獵出發前,遠遠的看過馮源一眼。
馮源確實已不在年輕,但因是練武之人,也稱得上一句勇武威猛。讓陸沅琪越發對這門親事到滿意。
眼下機會遞到眼前,陸沅琪自然不能放過,當下就換了裳,收拾了一番過去。
因馮源之前屏退了下人,所以陸沅琪毫無阻攔地進了營帳。
半晌后,魯國公府的營帳發出了一聲尖。
…………
彼時和他家相鄰的英國公府這邊,一家子正在一起用飯。
只是顧茵和武青意臉都不大好,倒不是兩人真的惱了王氏,故意擺臉子給王氏看。而是顧茵白日里收拾妥當了武青意前一日狩獵回來的那麼些東西,加上昨夜沒睡好,熬到現在就有些撐不住了。
武青意沒比好到哪里去,連著打了兩日的獵,加上沖了一整夜的涼水澡,已經疲乏到一個閾值。
兩人都是吃著飯就開始迷瞪眼發困倦。
王氏當了一整日的鵪鶉,此時也不好意張,只去看了武重一眼。已經和武重了底,武重已經知道昨日謀劃的好事。雖說是一份好心,但弄現在這樣,實在是怪讓人尷尬的。
武重輕咳一聲,開口道:“你倆吃完都去歇著,其余的我和你們的娘收拾就。”
顧茵和武青意一起點點頭,正準備從飯桌前起,就聽到了那聲尖。
兩人頓時睡意全消,立刻去外頭查看。
兩家的營帳攏共就幾步路的工夫,等到他們站定,其他稍遠一些的人家也都循聲過來了。
陸沅琪捂著臉從魯國公府家的營帳里頭倉皇而出,豆大的淚珠從指里出,委屈地道:“你們怎麼能,怎麼能……”
“發生啥事兒了?”不比顧茵和武青意只是冷眼旁觀,自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上前去打聽。
陸沅琪雖然剛忍不住驚出聲,此時卻也知道這種事不能對外說,所以只一位哭,并不說話,還想直接捂著臉從魯國公府的營帳前走開。
看熱鬧的幾個婦人卻把團團圍住,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靜實在大,很快正元帝那邊也使人來詢問了。
宮人不問陸沅琪,只問負責看守的侍衛。
那侍衛只負責營地的安危,又不是魯國公府的人,沒什麼不敢稟報的,當即就說了魯國公府獨留一個丫鬟在跟前伺候,后頭兩人就去了室,再接著便是陸沅琪過來撞見了。
侍衛特地沒控制聲量,有耳朵的都給聽到了。
陸沅琪哭的更大聲了,而那幾個看熱鬧的人家則已經是樂不可支。
“陸姑娘莫哭了,一點小事罷了。這男人哪個邊沒有鶯鶯燕燕的。”
“就是,只是寵了自家的丫鬟而已。”
們說的話是不假,但這憋不住的笑也是真的——馮家馬上就要和陸家結親,還把陸沅琪特地帶到了這樣的場合,卻又在這樣的場合下和丫鬟行閨房之事,還恰好讓陸沅琪給撞見了……
這簡直是把陸家兒的臉面往地上踩,這是結親還是結仇呢?!
不知道是誰在人群里喊了一句,“魯國公怎麼不出來說道說道呢?這滴滴的未婚妻哭這樣了,怎麼也得出來寬兩句。”
旁邊的人就笑道:“你這人忒促狹,人魯國公還在里頭那什麼呢……你總得讓人把服子穿好了再說。”
其他人又是一陣笑,“怪不得魯國公府連著兩日都惜敗了,合著不止白天花力氣,晚上且有的忙呢!”
武馮兩家附近住著的都是武將,說起話來可謂是格外的葷素不忌。
陸沅琪又又惱,眼淚就一直沒斷過。
而營帳里的馮源則更是沒臉再出來,連秦氏得到了消息替馮源臊得慌,沒敢面。
“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秦氏在屋里狠狠地罵了一通,也不知道是罵醉酒后來的馮源,還是在罵驚出聲,惹了無數好事者來看熱鬧的陸沅琪。
后頭是宮人回去稟報了正元帝,正元帝又讓錢三思跑了一趟,讓大家都早點安歇,這場鬧劇才算是落下帷幕。
顧茵和武青意不是看這種私八卦的人,聽了一耳朵就回去各自歇下了。
這晚上還是一人睡床榻,一人睡地鋪,十分困倦的兩人別說下棋,話都沒說上兩句就各自歇下了。
翌日一早,顧茵起,就看到王氏和宋石榴正一人抓著一把瓜子,一邊嗑著一邊興沖沖地講著話。
看到顧茵過來,王氏笑得眉眼彎彎,和道:“兒睡得可好?”
顧茵點點頭,問起們在聊什麼。
宋石榴搶在王氏前頭回答道:“夫人睡得沉不知道,天剛亮那會兒,魯國公說是他家老夫人不適,和陛下求了恩典,帶著那老夫人先行回京了。”
說完宋石榴里的瓜子皮一吐,又哼聲道:“那陸小娘子前頭那般輕狂,如今都知道了還未過門,魯國公就在眼皮子底下腥了。就算來日了國公夫人,但凡提到這件事,都不敢再抖起來!”
不過一夜,輿論就發酵了,這一日整個營地都在把這件事當茶余飯后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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