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太傅沉思了片刻,說了句“這背后有人,不知道是哪位皇子。”
據魏澤如所知,燕王的話……不太可能,沒有他們接的跡象,而且燕王看不上長平伯府。
他猶豫了下,說出自己的想法“也可能不是哪位皇子。”
“你是說……”
“嗯。”
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對方說的是誰。
齊王。
仁武帝心中的一刺,至今沒有徹底拔除,始終是個患。
“可上一次……”
“你想說上一次派人去什麼也沒發現吧?”
魏澤如淡淡點頭“是。”
“若真是他的話,這也更加說明齊王不可小覷,早有準備,不然怎會輕易瞞過王和同去的沈將軍。”辛太傅淡淡搖著頭,“看來皇上忌憚的沒錯啊。”
“可皇上現在這個樣子……”魏澤如話沒說完,仁武帝目前于半死不活的狀態,日常昏睡的時間過多,太醫們也束手無策,僅僅能吊著他的命。
朝中的三位王爺勢均力敵,大臣們也不可能這個時候說立誰為太子,或者讓仁武帝禪讓的話。
總之,整個朝堂氣氛很微妙,稍有不慎便是流河。
西北邊關戮戰之際,誰也不想讓京城于不安的狀態!
辛太傅在屋原地走,好一會兒,才意有所指道“照顧好六皇子。”
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魏澤如倏地抬眸,看過去,微抿,沒發出任何疑問。
仁武帝更糟之前宣三公覲見的事,他也聽說了。
當時便覺得不會只是輔政這麼簡單,現在看來……還有別的代。
辛太傅能晦的提醒他,魏澤如心存激,默默抱拳“晚輩知曉該怎麼做了。
”
從前也能窺得蛛馬跡,可如今赤的擺在眼前,魏澤如不免嘆。
有些東西不需要爭,自有人雙手奉上。
有些東西,窮盡一生力氣,也半點兒得不到!
這便是命,是偏!
與辛太傅互通有無后,魏澤如馬不停蹄地去了武安侯府,好久不見肖自道,正好有事尋他。
人到武安侯府都不需要通稟,門口的小廝直接將魏澤如領到肖自道的院子里。
這個時間點兒,肖自道正在廊下躺著搖椅,閉目假寐。
腳下的力道沒收著,魏澤如直接一腳,搖椅晃了下,搖椅上的人懶得睜開眼,蹙眉不耐煩道“哪個該死的奴才,敢踢小爺的椅子,活得不耐煩了!”
“呵,你倒是脾氣大得很。”
悉的嗓音,肖自道睜開眼,見好友抱百無聊賴地立在那,眼含譏誚。
他一個鯉魚打,起“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
男人拋給他一個“不行?”的眼神,肖自道斜斜笑著“哪能,武安侯府大門為你敞開,你想怎麼來就怎麼來,躺著、立著、滾著……隨便。”
一天沒個正事,就會耍皮子。
“有話跟你說。”
前一秒還在嬉皮笑臉的人瞬間正,讓跟著的奴才都下去。
兩人在屋對坐飲茶。
魏澤如“宮里怎麼樣?”
肖家是太后的母族,有些消息知道的肯定比他詳細。
肖自道自斟自飲,撇撇“況不太妙,怕是撐不了多久。”
“你怎麼想的?”
肖自道聳聳肩“我能怎麼想,跟我也沒多大關系,武安侯府不參與那些東西,他們斗個你死我活,是是敗都不耽誤武安侯府榮華富貴。”
他指指上面,“只要姑祖母在的一日,武安侯府就安穩一日。”
“你確定?”
嗯?肖自道迷糊了,這是什麼話,怎麼還確不確定?
齊王可不是太后的兒子。
“你什麼意思?有話直說。”肖自道直接問。
定是好友得了什麼消息,才來告知。
正如他所想,魏澤如當著好友的面,又說了一遍自己調查出的東西,末了來了一句“一切沒有確切的證據,讓武安侯早些準備。”
指肖自道提前打算……那是不可能的!
錯愕的肖自道眨眨大眼睛,好半晌才吞咽了下,“額…好……”
好友帶來的消息真是意外啊……
不管怎麼說得好好謝一番,后面等魏澤如走了之后,他將事說給武安侯聽,先是得了責罵,怪他不學無,后是嘆魏澤如敏銳,心里暗自盤算著。
“喂,睡著了?”魏澤如手在好友面前晃了下。
“啊?沒,震驚了。”
兩人沒有多聊,魏澤如還有事辦,走前,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扔給肖自道“你平日有空,給我找找這張銀票的出。”
肖自道挑眉,拿起來定睛一看
,“你收到假銀票了?”
“嗯。”
“哎呦,你魏大將軍還能上當騙?真是稀奇事!”肖自道有些幸災樂禍,總算看見好友的笑話。
“不是我收的,總之,你給我找找,我有用。”
肖自道拿著假銀票來回甩“做假銀票可是要殺頭的,這上面還寫著呢,有人居然敢做,膽子夠大。”
“你仔細看看紙張和筆跡,與真的差別在哪。”
“誒,你別說,這跟真銀票確實像,只不過沒印。”
他著下,細細研究了下,還真沒看出哪里不一樣,畢竟不是專業的。
“得,我找人看看,有消息通知你。”
“嗯,走了。”
武安侯府與戶部的員相,這事找肖自道更方便。
正好魏澤如現在不開弄這件事,甩給好友,好騰出手調查別的事。
回到大營,魏澤如來魏林,“老七過來。”
不多時,一張混在人堆里毫不起眼的臉出現在魏澤如面前“將軍,您找我。”
“去趟漳南,盯住齊王,找出他造兵的證據,還有,一旦有調兵的跡象,及時傳信回來。”
“是,屬下明白。”
邊的得力助手一個個被散出去,防止措手不及的況發生。
“西北那邊如何?”
魏林正要匯報呢,他拿出一封信“一刻鐘之前傳回來的信。”
迫不及待打開,魏澤如越看眉頭擰得越,到最后,眼中閃現了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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