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臣轉大步離開，穆婉清蹙眉，本甩不開他的手，只能回頭和程燁微微點頭。

程燁同樣點頭回視，收回視線轉離開。

一直回到車上，裴司臣上都環繞這一低沉的氣息。

穆婉清偏頭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多問，因為他的事和無關，如果放在以前一定會想辦法弄清楚所有關于他的事。

“送你回……”

“當初他母親來求我幫幫，把程燁安全的帶回來，當我跟著飛機抵達時他已經了很重的傷，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愿意跟我走，我的飛機只得到半小時的時間，多待一秒出了意外誰也無法負責，沒辦法，我只好讓人給他扎了一針鎮定劑……”

穆婉清眨了眨眼，偏頭看他一眼，“這樣說是你冒險救了他，怎麼他對你似乎有所不滿？”

聞言裴司臣緩緩睜開眼，目落在急診兩個紅字上，幽幽開口道：“當時和他一起傷的還有他朋友李妍，但時間有限，沒有多余的時間救，飛機升起后的一分鐘，視線之瞬間夷為平地。”

穆婉清眉心微籠，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那個畫面，但腦海里似乎已經能幻想的出來當時的危機況。

裴司臣了眉心，聲音似乎多了一暗啞，“我們眼睜睜的看著被炸的碎骨。”

最后四個字讓穆婉清握了方向盤，“所以他怪你沒有救他的朋友？”

“當時飛機上不只是我們隨行的醫務人員，還有其他被救上來的無國界醫生，我不能因為一個人而棄全機人員至危險中，他們的家人也都還在等他們回去。”

穆婉清聽完不知該說些什麼，自己心的人死在眼前卻無能為力，那種痛苦和絕沒有會到，所以無法評判他們之間的對錯，似乎都沒有錯，站在各自的立場。

“把人帶回來后搶救過來就消失了兩年，今天見到他我也很意外，他應該是怨我的，對他來說，和李妍死在一起應該才是他所期的，只是我既答應了阿姨就得做到。”

沉默片刻后穆婉清也算明白了今晚這一出，純屬就是程燁在出氣。

“送你回哪？”

“我一直住在別墅。”

路上兩人沒有過多流，裴司臣的心思似乎被程燁牽著。

一直到別墅，穆婉清準備下車離開，這麼一折騰已經很晚了，也覺得累了，拿出手機剛要輛車就被握住。

“進去坐坐。”裴司臣沉聲開口。

“很晚了……”

“王姨很惦記你。”

穆婉清眸一閃，視線掃向這間別墅，住了一年，怎麼會沒，反而是傾注了所有的，這里是親自選的，連夜加工裝修出來的婚房，還曾經以為會在這里住一輩子，花了不心。

雖然現在是冬季，可卻在院子里種滿了喜歡的花種，一到花季撲鼻花香，目絢麗繽紛。

還有王姨，原本是在老宅的，他們結婚后就跟著一道過來照看他們，一年來的用心相，怎麼會沒。

還沒有拒絕就被他拽進了院子，回過神的穆婉清也就沒在拒絕。

王姨正在廚房做菜，聽到聲音后探出頭來，看到穆婉清后雙眸都跟著一亮。

“哎呦，婉清回來了！”

穆婉清看著微微一笑，“王姨。”

王姨開心的將圍摘下三兩下干了手迎上來，視線落在上。

“有些日子沒見，真是越變越漂亮，王姨可想你了。”

穆婉清握著的手輕聲道：“我也想您。”一年來王姨對的照顧都比媽對還要好百倍。

王姨拉著的手走到客廳坐下，看著長嘆一聲，“既然回來了就好好過日子，小臣我已經說過他了，相信他以后也不會在犯錯誤了，這家沒有你之后都沒氛圍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聞言穆婉清將視線落在一旁的男人臉上，可他卻移開了視線并不打算說話。

穆婉清不由從心底暗罵，看著王姨開心激的臉還是開口說道：“我只是過來看看您。”

王姨一愣，“啊？你還要走？”

穆婉清點了點頭，“恩，坐會就回去了。”

“這，這……”王姨不由看向裴司臣，而后又看著，“怎麼，你們怎麼沒和好，還在生氣呢？”

穆婉清沉默著，裴司臣自然也不會開口。

“這都多久了，哪有夫妻鬧別扭生氣要這麼多天的？不是王姨說你們，你們也太……”

“王姨，我們是破裂，不是鬧別扭。”穆婉清直接說道。

“破裂，你們怎麼會……”

“王姨，別人不清楚，您應該是最清楚我們之間從來都是我來維持這段婚姻，現在我累了，不想繼續了。”穆婉清很是平靜的說著。

王姨錯愕的看著，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穆婉清對莞爾一笑，握了握的手輕聲道：“那我就回去了，以后有機會我在來看您。”說著就已經松手站起。

看都沒看一眼裴司臣便走了，裴司臣也只是站在原地注視的背影，時間不早了，是該休息了。

直到離開他才轉上樓，王姨抬起頭看著他。

“都是你，你要是早對婉清用點心也不會寒心，你看你這一年來都是怎麼當人丈夫的，不是我說你，你真是一點都不合格，活該人家要和你離婚！這婚姻和是需要兩人一同維護的，婉清一味的付出會累的，你說說你，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唉！”

裴司臣面無表卻安靜的聽著，直到說完才繼續上樓。

回到臥室裴司臣扯掉領帶，掉外套坐在沙發上，沉眸盯著手機，兩個號碼都被拉黑了，抬眸看向床頭上的結婚照，眸漸深。

“我特別喜歡這一張，我們裱起來掛在這里好不好，我想每天都能看到。”

“你想每天看到什麼？”

“當然是你呀！”

“真人不好看，看什麼相框？”

“唔，我都要看……”

人的仿若昨日剛剛發生，他當時不以為然，一件小事而已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竟都了甜的令人心慌的過往……

嗤，狗屁過往，他說是進行時就是進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