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季聞言臉一僵,他扭頭向剛剛說話的那個子,不悅的說道“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啊?”
“不是咱們的獵,那咱們就不該,不然傳出去了,咱們就是在作假,你懂了嗎?”
安蔓茵一聽,不抿委屈道“許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只是覺得都這麼久了,還沒人來認領這頭花鹿,說明這就是別人不要的。”
“那咱們要是不撿回去的話,那豈不是浪費了?”
“好了好了,蔓茵是頭一回過來,不清楚這些規矩是正常的。”李清趕開口打圓場道“許二,你就別生氣了。”
許季不滿道“你既然知道不懂規矩,那干嘛還將帶過來?”
“要不是這一路上大喊大的,咱們何至于到現在都顆粒無收?”
安蔓茵聞言后,眼眶一紅,差點沒哭出來,弱弱的說道“李公子,許公子,你們別吵了,這都怪我,是我害得大家一直都沒有中獵。”
李清本來就對安蔓茵有好,要不然他就不會將安蔓茵帶上了,見許季說話這麼難聽,他忍不住面一沉,臉難看道“許季,你沒本事就沒本事,何必將責任都推一個弱子的上?”
許季聞言嗤笑了一聲,道“對,是我沒本事,所以我就不留下來拖累你們了,你們作假就作假吧。”
“我倒想看看李大人知道此事的真相后,會不會將你的給打折!”
其他人一看,紛紛挽留道“許二,咱們當中就屬你騎最好了,你要是走了,那咱們不就輸定了?”
他們都是國子監的學生,因為有一個好父親,所以他們才得以來參加春圍。
而在來之前,他們就與國子監的其他同窗打了賭,看誰捕殺的獵多,誰輸了,那就要請吃飯。
吃飯是小,面子是大。
他們當然是不想輸的。
念此,他們看向李清,咬牙說道“李清,要不你帶安姑娘先回營地去吧,這里有我們就行了。”
李清一聽這話,整張臉都黑了,他怒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我的騎會比許季差?”
“差倒是沒差多……”他們瞥了一眼安蔓茵,委婉說道“但是架不住你帶了一個拖油瓶啊。”
安蔓茵像是被這話打擊到了,抬手掩面,哭得梨花帶雨,搭搭的說道“李公子,這都怪我,是我拖累了你,我這就走……”
上說著要走,實則是騎著馬一步三回頭的看向李清,等著李清開口挽留。
許季看這副磨磨蹭蹭的樣子,不耐煩的說道“要走就趕走,在這里磨蹭個什麼勁?!”
“許季,你別太過分了!”李清不由得攥了拳頭,咬牙切齒的看向許季。
許季冷哼了一聲道“我看你是被迷昏了頭!”
“咱們走,不用理會他們兩個!”
許季一發話,其他人看都沒看一眼李清和安蔓茵,連忙就
跟了上去。
“你們!”李清被氣個半死,還說是朋友呢,竟然在這個時候將他們扔下!
安蔓茵著許季他們離開的背影,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怨恨,隨即向李清,怯怯的開口道“李公子,要不你還是跟上去吧,我可以一個人回去的。”
“安姑娘,許季他們平日不是這樣的,想來是遲遲不到合適的獵,所以他們就有些著急了。”李清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們方才并不是在怪罪你,你也不用介懷。”
安蔓茵勉強笑了笑,道“李公子,那咱們現在要回去嗎?”
要不是李清是尚書之子,哪里會這般委曲求全?
“嗯,許季騎不差,咱們回去等著就行了。”李清頷首應道。
安蔓茵聞言不臉一變,這話是在怪?
忍了忍,側頭看著那頭花鹿,說道“那這頭花鹿怎麼辦?”
“安姑娘,這不是咱們的獵,就放在這兒就行了,說不定待會兒就有人過來領走了。”李清耐心的說道。
附近忽然就響起了馬蹄聲,他回頭一看,恰好就看到了姬回騎著高馬從茂的灌木中走了出來。
李清心里一驚,他急忙行禮道“姬統領,您怎麼在這兒?”
姬回先看了一眼那頭花鹿,然后才將視線放在李清上,他客氣的應道“圣上方才中的花鹿跑進了林中,我是特意過來將獵帶回去的。”
安蔓茵立即收斂神,隨即破涕為笑,小聲的說道“原來是圣上中的獵啊,幸好此有我與李公子守著,要不然這頭花鹿說不定就被人撿走了。”
李清聞言微微一愣,他不由得多看了安蔓茵一眼。
“勞煩李公子了。”姬回不冷不熱的應道“不過,這參加春圍的人都是懂規矩的,不是他們的獵,他們是不會撿走的。”
“所以你們不必在此守著。”
李清尷尬的說道“姬統領誤會了,我們只是恰巧走到這里的。”
“嗯,那你們現在可以走了。”姬回淡淡的點頭道。
“是,我們這就走。”李清趕回去喊道“安姑娘,咱們回營地去吧。”
安蔓茵不甘心的了一眼姬回,言又止道“李公子……”
走什麼走?!
這姬統領沒有立刻下馬去撿這頭花鹿,說明他就是在等人。
而能讓他等的人,除了圣上,還能有誰?
李清見這個樣子,心中覺得越發的難堪,他眼神一暗,沉聲道“安姑娘,咱們該走了。”
安蔓茵沒應他的話,依舊抓住韁繩沒。
很快,周圍傳來大量的馬蹄聲,姬回后的灌木被踏平,好幾十個侍衛一起走了過來。
姬回趕忙調轉頭,抱拳行禮,稟報道“皇上,方才那頭花鹿已經找到了。”
安蔓茵眼睛一亮,尋聲了過去。
下一刻,皇帝和蘇溪在眾人的簇擁下,騎馬緩緩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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