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曼笑了笑:“跟阿姨客氣什麼,跟阿姨老了,指那小廢是指不上了,到時候還盼著你來多看看我呢!”
驚蟄知道阿姨只是在寬,但還是笑了笑:“好,您要不嫌煩,我天天去看你。”
邢曼沒再說什麼,其實想說都是一家人,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將來倆小孩結婚,那也就是林驍的,合該要照顧的。
可到底都還是小孩,將來未必都真的走到最后,不想給徒增力,就簡單談就好,哪天不在一起了,林家也是的親人。
驚蟄商量完這個,想要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可大約換了份,突然有些局促起來,于是干脆閉了。
掛了電話,轉而去問陳沐,知不知道他怎麼樣。
陳沐并不清楚,問了母親之后才確認爺生病住院了,說了句“等我去給你刺探軍”,然后就沒聲響了,應該是去醫院了。
昨天醫生說,拆了線就可以辦理出院了,今天況又有些微的變化,年紀大了,變得脆弱,張到不行,怕有什麼后癥。
最后排查出來沒有問題,驚蟄還是決定要多觀察一晚,今天沒顧得上聯系他,連他生病了都不知道,瞬間覺得有些愧疚。
扭頭回病房,這會兒睡下來,呼吸輕到聽不見,脖子歪在枕頭上,驚蟄忍不住過去了下的手,到溫度才眨了下眼,眼睛有些酸。
醒了,輕聲問:“堯堯打來的電話?”
驚蟄坐在床頭,趴在胳膊上:“嗯,他生病了,阿姨把他接回家了。”
“好好的怎麼病了。”擔憂說。
驚蟄也不知道,昨天見他還好好的,以至于剛剛阿姨給電話,第一反應是他謊稱有病去干別的了,然后又覺得他是不是突然膩了。
跟在一起,好像確實沒什麼意思。
這會兒安靜下來,才覺得荒唐,不由苦笑了下。
“不知道,明天我問問他。”
含混“嗯”了聲,閉上眼又睡著了。
驚蟄盯著看了會兒,有些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
-
爺打了退燒針,然后又掛了吊瓶,眉眼看起來很疲倦,但卻沒有睡,單手握著手機在玩貪吃蛇。
他的“巨蟒”已經占據了全屏,他仍然不急不緩縱著往前走。
邢曼阿姨不在,門口有個男護工坐在那里等差遣。
陳沐挨著他坐在床頭,偏頭看著他的手機屏幕,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你這不好好的,為什麼不跟驚蟄說,跑來問我你怎麼個況,我還以為你生命垂危、不省人事了,我出門服都沒有換。”
林驍聞言皺了下眉頭,稍微一錯神,他的蛇死了,游戲結束。
他按滅了手機,子靠在床頭,半仰著頭看病房的天花板:“昨晚做了個不好的夢,晦氣。”
陳沐看看他的臉,又看看他的臉:“所以跟你聯系驚蟄有什麼關系嗎?”
夢到績下來了,如愿進了臨大,他差兩分沒考上,只能退而求其次去了附近的學校,可臨開學告訴他,學校改建,他們要去別的校區,于是坐上大去新校區,車子開了八個小時還沒到,他不停看表,等終于到的時候,發現就在落山,他打電話給驚蟄,發現沒有信號,好不容易假期去找,沒有車。
他步行走在狹窄的盤山路上去找車的時候,還下了雨……
他一臉生無可地跟陳沐平靜轉述,然后喪氣地總結道:“你不知道,比唐僧取經還艱難。”
陳沐原本還在心疼他,他績一直不太穩定,好的時候特別好,不好的時候就特別不好,考臨大確實需要一點運氣。
但聽著聽著他實在憋不住了,最開始肩膀聳,接著笑聲從嚨里出來,最后干脆拍著床板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滿眼淚:“爺,你完蛋了你。”
林驍愣了下,繼而捶了他一拳:“我樂意,笑屁啊!”
病來如山倒,他覺得難得要死,不想在離城看醫生,怕驚蟄知道去看他,一臉喪氣樣兒,影響他值。
可回來就后悔了,一下飛機就開始不愉快。
想,又不想這會兒跟聯系,坐在那里翻兩個人的聊天記錄,翻到最頂的時候,他唾罵了句自己,然后去玩貪吃蛇,腦子里卻都是驚蟄的聲音。
上次他在面前玩的時候,很認真地看了會兒,然后說:“你的手好漂亮。”
于是余里不停看自己的手,琢磨怎麼發揮一下自己的優點。
早就完蛋了。
林驍最后認命地遵從了心,發消息給驚蟄。
擁抱春天:妹妹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擁抱春天:我后悔了,我就應該待在離城,騙你來陪我。
擁抱春天:一天沒見,我就開始想你了。
春天:……
春天:還不睡覺嗎?
春天:快睡覺。
林驍在那兒發呢!趁著后半夜吐一下心聲,看到回復嚇得一愣,半晌才“哦”了聲。
擁抱春天:你怎麼也沒睡。
那邊沒說話,半晌才回了一句。
春天:也在想你。
春天:失眠了。
林驍低罵了一聲,這下徹底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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