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

雪白的肩頭與后背上，滿是紅痕與咬痕，后頸還有些已經結痂的珠。

蕭越看到在白的上幾乎有些目驚心的痕跡，心頭頓時一慌，拉上了沈晚的服。

“對不起，我昨夜太興了有些失控。我給你上藥，以后不會了好不好？”

“以后？”

沈晚笑了一聲。

這笑聲讓蕭越慌無比。

他將懷中的沈晚轉了向，看到臉上近乎涼薄的笑。

“你不會以為，我不喜歡江辭，就會喜歡你了吧？”

“你與江辭，差的何止半點？”

“他從來不會這樣強迫我！”

蕭越臉上的神因為這幾句話逐漸變得愴然，渾都有些發。

“可是你昨夜說你不喜歡江辭，我以為我們是兩相悅的。”

沈晚忽然覺得蕭越有些不可理喻。

“這世上的男人難道只剩你與江辭了不？我不喜歡他，就會喜歡你？”

“你不喜歡我，為什麼對我好？你就是喜歡我。”蕭越的語氣十分執拗。

沈晚不可置信地看著蕭越。

“我對你好？可你離開東蕪之前我那般折辱你，還差點害得你丟了命，這些事你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而且我沒見過你打別人，你只打我，難道不足以說明我對你來說是特別的嗎？”

“我只記得你在我喝藥的時候給我遞甜糕，給我做壽面，還親手給我編了花環。”蕭越語氣留至極地說道。

沈晚有些怔然地搖頭，“你？！”

就在蕭越的手重新上沈晚的臉頰時，沈晚一把揮開了它。

“你不記得，可是我記得。”

“我記得你要用我的來試毒，那晚要勒死我的時候眼里的殺意。”

“不，那些菜呈上來前我已命人試過三回毒了，不會…”

“可是我并不知道不是麼？在那種況下，有毒沒毒，都是一樣的！”

“你以為我是因為見不到江辭所以日漸消瘦，但其實我是因為你，因為你的晴不定喜怒無常，我在你邊才最惶惶不可終日！”

“在我頂替原來的公主時，我就知道我會被你所殺，所以我從來都只會懼你怕你，怎麼會想過你？！”

蕭越的神在沈晚接連不斷的話語中逐漸變得痛苦而扭曲，眼眶赤紅一片。

“是我太嫉妒江辭，我總以為你在想他。可是…可是如果你死了，我也一定會陪你去死的…我…”

“陪我去死？就因為你現在站在萬人之顛，所以你覺得你的命有如千金般貴重，你為我殉我便會恩戴德？”

“你以為我弱小，膽怯，我的命便也是你可以以喜歡的名義隨時可以抹殺的東西？”

沈晚忽然萬般無奈笑了一聲，“也的確如此，你是天子，想要誰的命都易如反掌。”

“可是我并不想死。蕭越，你知道嗎，三年前即便我知道你以后會殺了我，我也從未想過要取你的命。”

“你本不喜歡我，你也本不知道什麼做喜歡！”

蕭越無措地看著沈晚，良久，他小心翼翼地出手，想要掉沈晚眼角的淚。

“是我不好，我以后都會改的…我會改的，我真的喜歡你，沈晚。”

“在你沒有出現之前，從來沒有人選擇我，從來沒有人對我好，只有你對我好！只有你！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

“我喜歡你啊沈晚！”蕭越近乎崩潰地咆哮著，額頭和脖頸上的青筋都顯出來。

“好啊，那我就告訴你，我從前對你好，也是我的任務，那些都是假的！我只是為了讓你念著我的好饒我一命…”

“假的？”

蕭越的眼淚從猩紅的眼尾蜿蜒而下，他哽咽著出聲打斷沈晚的話。

“假的又如何？！假的我也認了，反正其他人連假意的好都不曾給過我，那些糕點，那碗面吃到我里的，都是真的！”

他鉗住沈晚的手，聲音沙啞又抖。

“你就是對我好！”

沈晚看著眼里的偏執快要溢出來的蕭越，心底莫名有些害怕。

下一秒，蕭越忽然從榻上起。

沈晚看著他近乎瘋魔的背影在殿尋找著什麼。

片刻后，蕭越將用來剪燈芯的剪刀攥在手中，一步一步回到榻前。

沈晚不由自主往后，卻被蕭越一把攬住后腰，退無可退。

“你要做什麼！！”

蕭越的臉上突然出現一抹詭異的笑，“你不信我喜歡你？那我就證明給你看，看了以后，你就會信了吧。”

玄鐵簇的聲音在沈晚耳邊炸開，眼睜睜看著蕭越將那把剪刀扎進了自己的左口。

“你？！”

“你做什麼？！蕭越！”

蕭越跪倒在地上，將那把剪刀在口轉了轉，翻出更多的。

殷紅的順著指滴落在地上。

蕭越的另一只手牽住沈晚的手，往他的傷口探去。

即便蕭越已經傷，沈晚也掙不開他的手，何況不敢用力掙扎。

于是沈晚只能驚恐地睜著眼睛，看著蕭越攥著的指尖了他模糊的左口攪著。

沈晚的指尖那傷口幾分，便也順著的手指流到的小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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