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離那剪刀只有幾步之遙時,的腰忽然被后趕來的蕭越長臂一攬然后卷回懷中。
“燒好了。”
耳畔溫熱的氣息讓沈晚心中一驚。
“阿晚,你怎麼又跑。”
沈晚低頭看了一眼蕭越另一只手拿著的泛著紅的鐵烙,心中陣陣寒意升起,聲音發抖地說道。
“阿越…不要…”
“乖,一會兒就好。”
蕭越抬起了手。
沈晚的心已近乎絕。
的聲音已經嗚咽極致,不斷想搖著頭后退。
但被蕭越死死叩在了柱子上,毫掙不得。
“阿越…我求求你…”
“不要讓我恨你…”
蕭越的手頓了頓。
“我說過,你早就該恨我了,你怎麼總是這麼心。”
被掀開的聲響起,沈晚腦中空白一片,渾抖得不像話,絕地閉上眼睛。
緩緩跌落在的腳邊。
幾乎在那一瞬間,刺鼻的焦味鉆鼻腔,皮被燒炙地滋滋作響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但疼痛并未如沈晚料想一般的到來。
詫異地睜開雙眸。
思緒不再渾噩時,所有的知覺便漸漸歸位。
看見蕭越握住的手,將那鐵烙攥在手中,地按在他腰腹。
“阿越!”
沈晚驚惶下想要回手,蕭越卻將的手按得更。
“嗯……”
蕭越悶哼一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他眉頭鎖,眼中布滿,極力忍耐著痛楚。
“我沒有,阿晚。”
沈晚哽咽著問道:“沒有什麼?”
“我沒有…沒有將你當作玩來豢養,可我不能放了你。那我便只有在我上,烙下你的名字。”
蕭越敞開的中已經被汗,額頭的發也濡了搭攏在他臉頰兩側,半掩著一雙眼尾發紅的眸子。
“所以,讓我做你的玩,你的奴隸,你心里可會好些?”
蕭越說完話終于松開了手,烙鐵掉在地上發出讓人心驚的聲響。
“阿晚,梅花烙,中間是你的名,好看嗎?”
沈晚心已怔然到說不出話來。
如今高坐王位,將來會一統四國,睥睨天下的君主,用本是折辱人的鐵烙,在他上烙上了永遠也去不掉的印記。
低頭看,朵朵梅花怒放在蕭越的小腹間上。
皮焦綻,鮮洇出,染的紅梅正中央,有一個晚字。
沈晚出指尖有些抖地在那印記周圍幾寸,吞咽幾番才能勉強制中滯說出一句來。
“阿越,疼不疼,傻不傻…”
“什麼要如此,折辱自己…”
蕭越握住沈晚的手腕,搖了搖頭。
“不疼。”
他折腰將額頭抵上沈晚的額頭,來回蹭著,低低呢喃著。
“我是你的了,沈晚。”
“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
沈晚心中的一些緒被那枚烙印所開解幾分。
——的確不是被當作玩來豢養。
——而世間也有人只對原原本本的沈晚執念至此。
但烙印總歸是要流的。
那枚烙印仿佛也一同烙在了的上,從此變了的枷鎖。
蕭越既教軀被鎖鏈所縛逃不出他給所圈劃的方寸之地,也教心懷愧疚,若生出一想要離開的心念,自己心便先難安起來。
從到心,已經算計得讓毫無還手之力。
難怪蕭越說早該恨他。
因為心,所以如今在他的圈套中越陷越深,里里外外竟然都掙扎不得了。
第125章 你以為死了就能擺我麼
弘定三年末,年關將至。
大雪洋洋灑灑下了數日。
三尺白雪覆深宮。
闔宮上下剛了結了差事,未閑散幾日便又匆匆忙碌起來,只因陛下突然下了詔書要立后。
一石激起千層浪。
大典就在半月后,新年也不過剛過幾天,實在是有些趕。
于是各人都猜不出這位娘娘,到底是深得帝心還是不得帝心。
能讓陛下金屋藏,想必是得;可這封后大典如此之趕,所有禮節便是簡了又簡,若真是得,怎麼會如此不重視。
而如今被揣的這位陛下,正滿心歡喜地沉浸在選喜服紋樣的喜悅中。
蕭越看著自己面前呈上的各式各樣的喜服花紋,眼底笑意一直蔓延到眼梢。
沈晚不喜繁重的禮節,而他自己也只在意與的親之禮。
至于封后大典,只是為了讓沈晚給他一個名分罷了,無需在意。
所以著手辦大典事宜的大臣,沒有一人揣準了圣意。
宮中人人事忙,唯地下那石室靜謐無聲。
沈晚被困在夢境中,分不清虛幻與現實。
蹙著眉頭,額上滲出細的汗。
從前發生過的,亦或是未發生過的事,都在夢境中紛至沓來,將囚困其中。
每一場景都像被染,如同落雨一般滴落在的發髻上,眉心上,流下的水染紅了的雙眼。
絕時,聲嘶力竭的呼喊著,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心深的無助徹底被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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