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輩,但稱呼沒變,得親切,佟言正好路過院門口,“爸……媽……”
人群中周南川能聽出的聲音,朝著看過去,看見的側臉,角微微上揚。
鄧紅梅愣住,周有也有些不知所措,就連周雄慶臉也變了變。
他沒聽家里父母說周南川的新媳婦嫁過來這麼久也不會喊人,就跟啞似的,怎麼今天忽然喊人了。
“哎……”
鄧紅梅明顯不知所措,周有也略微尷尬,但都應了下來。
老人家不和年輕人坐一桌,周雪琪帶著兩人過來和周南川說了幾句話。
“佟言,你多吃點,太瘦了!”
“心心啊,你要把兩個妹妹帶好,看著點舅媽,舅媽肚子里有小弟弟的。”
簡單說了話便和老一輩坐一桌去了,像是某種默契似的。
佟言坐下正準備吃瓜子,周南川從桌子底下抓著的手,兩人眼神相對,佟言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想將手出來,但周南川就是不松。
另一頭,周雪琪悄悄跟上鄧紅梅,鄧紅梅問,“你嫂子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剛才我故意不喊,我哥讓我喊的。”
“你也是,你怎麼能不喊你嫂子?”
“你不是說不把你放在眼里媽,那我……”
“我是我,你是你,我是長輩,你是晚輩,你把你哥得罪了以后你哥不借給你錢了!”
周雪琪喪著臉,尷尬的笑,“不至于吧,我是我哥親妹妹。”
鄧紅梅白了一眼,“以后你對你嫂子客氣點。”
周雪琪本想說顧濛剛才用糖打了佟言的事兒,但說出來怕被罵,也就沒敢說。
人來得差不多了,院子里搭了個臺子,婚慶跑來開始主持,新郎新娘穿著大紅服準備就位,杜圓月看了周雄慶一眼,“那個就是你堂哥的老婆?”
“對,就那個,穿著米服的。”
“長得漂亮,怎麼看上你堂哥了?”
“跟你說不清楚。”
“海城人嫁到你們老家來,該不會是……”
“你小點聲……”
鄉下的酒席,周雄慶請了婚慶來,總辦得還算不錯,儀式完了兩人下臺來敬酒,到周南川這桌的時候,周雄慶和杜圓月先敬了周南川夫婦。
“嫂子幾個月了?”
“三個月。”
“一點都看不出來啊,嫂子你太瘦了,要多吃點。”
“川哥好日子在后頭,羨慕啊。”
敬完酒又敬下一桌,周雪琪自己吃東西,三個閨都快鬧翻天了,但鄉下隨便怎麼鬧只要不影響到大人,基本沒人管,老二顧濛調皮,帶著老三顧盼去院子外面的地里玩泥去了。
顧心跑來告狀,“媽,妹妹玩泥了,我讓們回來們不回來。”
周雪琪里還咬著半只爪子,“你再去喊,不回來我就拿子去打。”
周南川看了一眼顧心,“先過來吃點東西。”
顧心看了一眼周雪琪,進退兩難,“吃什麼?去看著妹妹,別又惹出什麼事。”
“看孩子是你當媽的責任,顧心也是個孩子。”
周雪琪沒辦法反駁了,放下筷子徒手拿著爪子便去外面看人了,周南川讓顧心坐在佟言邊上。
顧心比兩個小的都大一些,從上桌開始沒吃幾口就被周雪琪派去看孩子了,佟言給夾了一點,“吃吧。”
“謝謝舅媽。”
顧心小心翼翼的低著頭,佟言每給夾一筷子,便道一句,“謝謝舅媽。”
小姑娘渾都有些不自在,佟言用手機看了一眼自己,看起來很兇嗎?
吃飽后佟言放下筷子了,顧心吃得上油乎乎的,周雪琪拎著兩個孩子回來,上都沾著泥,去周雄慶廚房里打了點水給孩子了外面,一邊一邊打。
“不聽話,就知道給我惹事,都說了臟還要去玩!”
“你又不買玩。”
“一天就知道買玩,上次那個玩你都玩壞了,你還想買,哪有那麼多錢給你買?”
周雪琪打孩子不分場合,兩個孩子哇哇大哭,佟言沒見過這種場面,有些看不下去,上前將兩個孩子拉過來。
顧濛和顧盼此刻也顧不上來人是誰了,往佟言懷里撲,“舅媽……”
“舅媽……”
瞬間就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
這一撲,四只泥乎乎的的爪子弄臟了的服,周雪琪見狀,這還了得?
鄧紅梅才叮囑了不能惹,現在倆孩子直接將人服弄臟了,“給我過來,你舅媽的服你也敢,了要賠新的!”
院子里人多,大家都在說話,但周雪琪聲音這麼大,總會有人聽見。
佟言想起之前有一回在周家,鄧紅梅幫洗了一件羽絨服,當時鄧紅梅沒有把貉子的領卸下來,直接把領洗的報廢了,當時很生氣,怪鄧紅梅東西,因此和吵了一架。
然后為了氣鄧紅梅,佟言直接將那件服扔進了垃圾桶里,鄧紅米說敗家,反駁鄧紅梅與無關。
這事兒周雪琪肯定也知道,所以才會拿這個說事。
“沒事的,臟了洗一下沒關系。”
“嫂子對不起啊。”
“沒事。”
佟言紅了臉,“雪琪,你讓他們坐下吃吧,手上臟洗一下就是,小孩子就是喜歡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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