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真是瘋了不!
利刃直直地向衝過來,安來不及躲閃,下意識地抬臂去擋。
“啊——”
安吃痛的大。
手臂上輕薄的裳被割破,鮮順著瑩白的指往下滴。
紀清妍拿著刀子呆愣在原地,癡癡地發笑。
“母親,我做到了……”
趁走神的功夫,安捂著胳膊就往前廳跑,大聲喊道,“快來人啊,懷周哥哥!救我……”
“紀安!你這個賤人還敢跑!”
反應過來後,紀清妍就雙目泛紅地向前追,“看我不劃花你的臉!”
前麵就是廊道的轉角,安不敢回頭,用盡全力地衝了過去!
被聞聲趕來的邵承冕擁在懷裏,抱到一邊,耳邊是男人的驚怒聲,“桓桓!”
接著後傳來一聲慘和骨頭斷裂的聲音。
“將拿下!”
“是!孟統領!”
紀侯爺也快步趕來,看清了況後抬腳踹在了紀清妍的肩上,換來一聲悶哼,“你這個不忠不孝的逆!都做了些什麽!看管的婆子呢?”
心有餘悸的安不敢回頭看,哆哆嗦嗦地捂著傷口不住地掉眼淚,“懷周哥哥,桓桓胳膊好疼啊。”
“先將那賤婦押下,等候賜死!府眾人,一個也不許放出去!”
看著安胳膊上流不止的傷口,邵承冕就覺得氣翻湧,他想殺人!
黑著臉抱起安就往門外走。
還是匆匆趕來的俞氏住了他,焦急地說道,“皇上!貴妃的傷口還在流,先在府中包紮一下再回宮吧!”
看著安因疼痛蒼白的小臉,邵承冕腳步一頓,帶著人去了晴花榭。
白皙的左臂上被劃了道一指長的口子,微微翻卷的皮讓邵承冕揪心不已。
他是上過戰場,從刀山火海的堆裏爬出來的人。
但看見心的小姑娘屢屢在他麵前流,邵承冕的心就揪了一團。
府醫是個老者,來的很快,見到皇帝就兩戰戰的要下跪行禮。
“起來吧。”
邵承冕本就煩躁,坐在床邊不耐煩地抬手,“快過來看看貴妃的傷勢!”
安在床上低頭噎著,濃黑的睫都被淚水浸在白皙的眼皮上。
瞧著氣極了。
府醫仔細檢查了傷口,確認沒有大礙後就要給清創上藥,金瘡藥的藥刺激的安一個激靈,哭著扭,“好疼啊!”
的胳膊倒了藥瓶,灑了小半末出來。
老府醫進退兩難……
邵承冕沉著臉將橫在上,鐵臂鉗製住的上和手臂在下,對著府醫厲聲吩咐著,“別管,接著上藥。”
貴妃不聽話,皇上的臉明顯不虞。
在安撕心裂肺的哭鬧下,胳膊被厚厚的紗布包紮好了。
“刀口不深,待結痂便會大好。”
一旁的老府醫囑咐了兩句後急忙退下,心裏也著實為自家小小姐了一把汗……
被皇帝使用暴力手段對待了的安,生氣地趴在邵承冕的上不起來。
不哄著就算了,還那麽兇。
安越想越委屈,隔著錦袍,張口就在他大上用力咬了下去。
男人實,這一口跟抓差不多。
邵承冕悶哼一聲。
若不是顧及著上有傷,真想在這辦了。
大掌著下就抬了起來,看著安聲音低啞道,“桓桓,別鬧了。咱們還是早些回宮去吧。”
想到阿娘和爹爹他們也許還在擔心,安也訕訕的,不和他打鬧了。
兩人剛出門,安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
康盛和俞氏領著人等在門外,一旁是孟然押著奄奄一息的紀清妍,紀侯爺父子倆則是跪在門口請罪。
邵承冕移開了視線冷哼一聲,沒有開口。
這麽大個侯府,管教下人連點章程都沒有,由著安一人遇見那賤婦!
安握了邵承冕的手,著聲音說道,“爹爹,阿兄,你們這是做什麽。”
知道他們是來幹什麽的,相反,還要留著紀清妍,讓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說不清心裏對紀清妍是什麽覺,說恨吧談不上。可能是立場不同,從出生起便是天生的對家。
紀侯爺一張英俊的臉上滿是頹廢,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
他跪在地上向皇帝叩首,“臣教無方,傷了貴妃娘娘玉,求皇上降罪。”
紀時澤漠然的陪跪在旁邊,清減的臉上倦意更重。試圖遠嫁的胞妹再次作死,竟做出這種大逆不道弒親之事。
這次無論是削爵或者罷,甚至……
他都能接的了。
用指尖輕蹭了蹭邵承冕的手心,安漉漉的目懇求地著他。
這個心的小姑娘!
依照他的想法這父子倆都該罷了才好,反正小姑娘有他做靠山,不比勞什子父兄強?
但如果那樣做了,小姑娘肯定會傷心。
盡管邵承冕再不願也開了金口,他冷著臉道,“紀侯爺、世子管教無方罰俸一年。
但那賤婦必須死!”
他轉頭看向奄奄一息的紀清妍,眸中凜冽的冷快要將釘死!
“謝皇上隆恩。”紀時澤開口。
紀侯爺在僵了一瞬後,也叩首謝恩。
聽到謝恩的旨意後,紀清妍瞪大眼睛狠狠地打了個寒戰,沒有想到父兄竟然真的要放棄了!
不對,還有肚子裏的孩子,那是皇室脈!
“不……”
紀清妍剛要開口,就被安搶了先。
“懷周哥哥,能不能不殺我姐姐啊。”安糯糯的說道。
邵承冕驚訝地看著,“桓桓!那賤婦持刀是要殺人,你怎的如此心!”
恨不得拆開的小腦袋瓜看看裏麵裝的什麽。
安咬著,用憐憫的眼神看著紀清妍,“二姐姐許是因為母親的事了刺激才會如此,但畢竟和父兄脈相連,且又有了子……”
越說越小聲,低著頭。
似乎怕被邵承冕責罵,“況且我聽二姐姐說,家裏已經給說了合意的夫家,不日就會婚,我不是為了二姐姐,而是不想讓父兄難過。”
輕的聲音飄進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