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鬧這樣，二工的同學也逐漸聽說了。

不人都給棠歲晚發來了安的消息。

棠歲晚一一謝過，又刷新了一下頁麵，就發現院論壇首頁置頂了一個新帖。

是教務的賬號，通知明天早上十點，鬱歸將會在院一號會堂召開講座。

這也是院最大的一個會堂，除卻油畫係學生全員到場外，其他院係的學生可據課程安排自行前往。

正是關於棠歲晚和星杯事件鬧得沸沸揚揚時刻，底下評論立刻沸騰起來，紛紛表示要去湊個熱鬧。

棠歲晚還在翻看著論壇，霍時川就打來了電話。

“和尤院長要求排查過了，院後勤技部調取了賬號信息，確認發帖的匿名賬號號主是景觀設計係的大二學生。據他所說，在上周就把賬號和碼賣給了自稱想要考研、收集學校信息的人，帖子不是他發的。”

話音一頓，霍時川聲音低，帶著霜雪寒意。

“我讓霍氏的人接手後續的追查了。”

棠歲晚應了好，又問道，“溫聽雪那兒查了嗎？”

照片度能追溯到最早之前，棠歲晚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

“購買校園通賬號的銀行卡確實來自溫聽雪名下，但溫燕山和我再三保證，最近溫聽雪被他關在家裏，哪兒也沒讓走，還沒收了所有的電子設備。”

霍時川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眸愈深。

“如果溫燕山說的屬實……”

那就說明，要不溫聽雪用了別的渠道拿上了手機，要不，溫家還有其他人在虎視眈眈。

而且手段倉促又拙劣，明顯是被急了，已經按捺不住。

是因為什麽急了呢。

因為棠歲晚和簡家的頻頻麵嗎？

……

周二，院一號會堂。

前排的座椅被統一劃分給了油畫係四個工作室的學生。

其他係的學生多半選擇坐在了側麵和後麵。

國際知名油畫家鬱歸的名頭太過於響亮，這又是他名後開辦的第一場講座。

雖然消息通知倉促，但不止是院的學生，連外麵的畫者也紛紛湊了個熱鬧。

等到九點半、距離講座開堂還有半小時，整個大禮堂已經滿了人，後麵來的人寧願在過道上站好，也不願意離開。

簡封踏上臺時，往下掃了一眼，看到的就是無數黑的腦袋。

“來了很多人啊。”

他手裏握著一個麥克風，似是隨口調笑。

在底下驟然響起的激烈掌聲中，簡封微微抬手往下了，眉眼舒緩含笑，“我也是第一次開講座，看樣子大家對我期待還高的，讓我有些張。”

底下配合的響起了一陣笑聲，還有喊著不張的聲音。

指尖在麥克風上點了點，簡封注視著臺下的眸微深，語調還是不不慢的，“還沒到講座正式開始的時間，同學們有什麽想問的嗎？”

一夜過去，院大部分人都吃完了論壇的瓜，確實有人抱著質疑的念頭前來，但真聽到簡封這麽詢問，又有些遲疑了。

等到簡封回答完兩個人關於油畫方麵的問題，才終於有人高高舉起了手。

“鬱老師，昨天論壇上說，棠歲晚的畫作之所以能得到星杯金獎，是因為有院的教授們指導，您覺得呢？”

會場裏一片嘩然，顯然沒想到真有人這麽直接的問了出來。

簡封略微收了手，麵上仍是含笑。

眼底卻沁著冷意。

“指導？”他的聲音通過音響，在整個寬敞的會場部響徹，“我不是很明白，是怎麽樣定義的指導？在座都是院的學生，既然是學生，就會上老師們的課，被老師點評作業，接老師的指導。”

提問的那個人急了，“有音頻為證，棠歲晚那一級的輔導員親口所說，油畫係的教授們都在指點，幫贏得星杯金獎，還要別告訴其他人！”

簡封搖搖頭，“你的意思是，所有的老師都在指點一個人，就為了讓贏金獎？”

對方略微遲疑，覺得這總結沒什麽問題，點了點頭。

他心中充滿了對關係戶的憤慨，連旁邊同學焦急的拉扯和打眼都完全沒注意。

隻盯著簡封，好似一正氣要匡扶正義。

卻聽臺上的人笑了起來。

“這位同學，你現在就讀的是京都院，是全國上下最好的院，教師隊伍中得到過星杯獎項的人也不是沒有，你現在卻要質疑它，為了一個金獎進行作弊，是嗎？”

“更何況，你覺得星杯是什麽地方，評委又是什麽水平，連是否自行作畫還是被數人指導，都看不出來？”

從昨天收到霍時川的消息起，簡封的心中就湧著滿腔怒火。

對如珠似寶看待的外孫被莫名潑上髒水的憤怒。

對幕後人別有用意挑撥輿論的憤怒。

對……當初沒能保護好鬱昭昭那個自己的憤怒。

說話時，語氣微沉，眉眼間帶了點痛惜。

“在座都是院心培養出的學子，是我國未來畫界的頂梁柱，理應擁有自的判斷力，而不是被大眾輿論裹挾而走。”

提問的那個男生臉青一陣紅一陣，將話筒還給走道上的學生會幹部，坐了下來。

剛坐下，旁瘋狂扯他角的同學就湊了過來，將手機屏幕遞給他看，“你瘋了是不是？教務已經出來澄清了，那個音頻是被合的！”

男生失魂落魄地低頭看去。

教務的帖子寫得一清二楚，昨天發現爭論事端後，院院長尤敘第一時間介，要求油畫係教授在校留宿暫時不外出、配合學院調查，同時斥資將音頻送往阮氏集團旗下的檢測機構。

經確認，音頻後半段確定為合。

而那言之鑿鑿自己就是看不慣、份隻是一個普通學生的發帖人，甚至不是本校人員，用的國外虛擬ip，極為狡猾地掙開國警察的追查。

同時，教務還在下麵附上了辦公室外走廊的監控。

經過阮氏集團檢測機構的技增強後，畫麵清晰了不，音效也得到了明顯加強。

已經有聽完了的人在底下發著評論。

【總結：棠歲晚去銷假，被輔導員問了一句星杯的畫作上去了嗎，棠歲晚說了還收到了初審通過的消息，輔導員說你自己安排好了就行，教授們比較關心你。】

【所以屁事沒有，就是很簡單對學生的關心啊……我要是輔導員，我也關心一下學生，小狐貍之前請了一個月的病假還不得多問一句？】

【總有人自己心髒，看什麽都是髒的。】

【鬱歸老師也說了，畫作是不是被多人指導的一眼就能看出來，還不夠澄清的嗎？別讓人看輕了我們院學生的素質！】

【承認別人的優秀有這麽難嗎？？？】

【那腳踏幾條船總抵賴不了吧】

【樓上哪兒跑出來的傻，音頻是偽造合的，你猜那些圖片有沒有可能合？就算不是合，你哪天站在別人旁邊我給你拍個照，你是不是就和人有不正當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