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奈醒來看到大片的白,還有點懵。
下意識坐起,牽上淤傷,疼得齜牙咧。
目劃過這靜謐的單人病房,金奈就知道,昏睡前看到的居翊並不是錯覺,他一定來了。
畢竟,就算昏過去了,父母也不會帶住單人間的——多貴啊,這錢怎麽能花在一個兒上。
手背上還有剛掛完水的無菌,金奈開被子想下床,恰好門被推開。
居翊走了進來。
四目相對,他怔了怔,隨手將門關上,快步而來。
眉眼依舊溫潤,滿含疼惜,“醒了,覺怎麽樣?頭還痛嗎?”
金奈對他笑了笑,臉還有些蒼白,“居翊翊,你怎麽來了呀?我還以為我是在做夢呢。”
“我……”居翊組織了下語言,坦誠道,“抱歉,我騙了你,雖然你沒讓我和你回家,但我不放心你,就買了同一班次的高鐵票,跟著一起去了魯城。”
金奈傻乎乎的啊了一聲。
的指尖還有些涼,被居翊拉起,牽著放在了手心。
收攏手指,傳遞暖意。
“後麵幾天和你打視頻也是在酒店打的,怕你發現,隻敢站在白牆邊。”
居翊長睫垂落,攏住漆黑的瞳眸。
嗓音微低,“奈奈,對不起,我來遲了。”
“給你發消息沒回複,我還以為是你又被母親走做事了,直到兩個小時過去,你還沒回我消息,我才覺得奇怪,給你打了電話。”
“第一個沒人接,打第二個時,你的手機就關機了。”
他立刻急聯係了保鏢過來,同時查到金奈手機關機前,最後的地點定位就在家中。
這才直接帶人闖進了金家。
金奈慢吞吞反應著,頓了片刻,才看向居翊。
男人明顯很是懊悔和自責,抿得很。
金奈緩了緩發酸的鼻腔,抬手抱住他。
“居翊翊,你真的、真的、真的已經很快了。”
被關進那間屋子也不過六七個小時。
居翊也不會想到,的父母能狠心做出這樣的事。
“昨天迷迷糊糊我還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心裏想著,可不能死啊,我還沒和我的居翊翊說新年快樂呢。”
居翊收攏手臂,抱了,啞聲應道,“你說了。”
金奈唔了一聲,“那看來,居翊翊趕到還是很及時的。”
不的時候,喊居特助、居先生。
悉後,喊他居翊。
後,又換了居翊翊。
每次聽著小圓臉甜滋滋的喊他,居翊的心就綿一團,心甘願的蟄伏在手中。
金奈微微沉默了片刻,在居翊想鬆開時,又將人摁了回去,有些兇的。
“不行,我話還沒說完。”
居翊溫順低頭,“嗯,你說。”
金奈了,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我想,我還沒和居翊翊說過,我其實很願意和他結婚。”
“居翊翊總說我是個小太,可其實,他才是我的太。”
“就像昨晚,那麽冷的天氣裏,有照在了我的上。”
金奈想,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背著無邊絢爛煙火,出現在麵前的居翊。
所以——
“居翊,如果我昨天真的死了,最後悔的,一定是還沒有告訴你。”
“等畢業,我們就結婚吧。”
“我超級超級超級你的。”
在後頸上的指尖輕。
居翊安靜了幾秒,倏而直起,認真看向金奈的眼。
“我以為,你會害怕。”
金奈還在張地等著居翊的回應,怎麽也沒想到,等來這麽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張了張,有些懵,“啊?”
居翊錯開的視線,強製自己冷靜道,“昨晚,我對金耀、甚至是對你父母那樣的表現,我以為你會害怕。”
他知道金奈喜歡溫耐心的他,也習慣表現那個樣子。
但實際上,他從小學自由搏擊和擊,年輕氣盛時還去過地下黑拳擂臺,跟著霍時川久了,也不是沒有親自下過狠手。
溫是一麵。
狠辣亦是他骨子裏揮之不去的存在。
結滾,居翊難得生了些恐懼逃避的心理,但還是強行忍住,冷靜剖白。
“奈奈,我不是你想象中完無缺的人。”
“你……會害怕嗎?”
他終於鼓起勇氣轉回視線,想看看金奈的反應。
就見小圓臉微怔,漆黑眼珠盯著他。
慢吞吞的,耳尖微。
開了口,“嗯……當、當然不怕。”
搞不懂,居翊翊到底在糾結什麽啊?
這是問題嗎??
這不是讓更喜歡他嗎?!!
……
金奈和居翊表了態,居翊理起金家的事就得心應手了許多。
他說到做到,讓保鏢看著金家人,在冰冷的氣溫中待了整整一晚、又是大半個白天。
直到金奈醒來,才勉強鬆口。
等到幾人大病一場休養了幾天後,居翊才懶洋洋坐在了他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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