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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錯人,嬌氣笨蛋被九爺狠狠親哭》 第48章 你在我這兒,永遠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二月十三號,你是不是在華亭商場一樓彈了鋼琴?”

謝與的聲音低低,不疾不徐問著。

鬱驚畫聽著,不自覺瞪圓了眼,遲疑著問道,“謝先生那天也在?”

了回憶,喃喃道,“我記得是除夕,歡歡約我出去逛街。京都了大半個月,正好那天出了太,有一束落在了那架白鋼琴上,很漂亮。歡歡說給我錄個視頻,我就上去彈了一小會兒。”

謝與推開麵前的瓷碟,直接起坐到了鬱驚畫的旁。

手拿過碟中的一顆圓滾滾水煮蛋,慢條斯理在桌上輕敲了敲,一邊用指尖剝離著蛋殼,一邊點了點頭。

“那天,我陪家裏的沈教授去看電影了。”

沈遐在裏麵看,他走出影院打了個電話。

電話掛斷時,就聽見下方傳來的清澈鋼琴聲,有些斷斷續續的,像是忘了曲譜,後麵幹脆換了一段即興旋律,叮叮當當的響。

謝與靠在圍欄上,往下看去。

明的穹頂恰好了一束,照耀在白鋼琴之上,也照在了鋼琴前的那個上。

像是很怕冷,出門裹得嚴嚴實實,即使進了溫暖的商場也沒有下來,絨圍巾包裹住大半張臉,隻出秀氣的鼻梁和一雙盈盈若水的瀲灩淺眸。

白皙手指在琴鍵上跳舞。

像是旁的人說了句什麽,被逗笑了,眉眼彎彎,朝著樓上的方向看了眼。

是無憂無慮的明模樣。

謝與那時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掃了眼,心想,這彈鋼琴的技也太差了。

進了影院。

直到一個半月後,眉眼清悉的小姑娘打開了他的門。

謝與聽著綿綿的語調,收了手。

好像是他給了鬱驚畫一個機會。

但又何嚐不是,時刻繃著的謝九爺,也終於給了自己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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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退讓。

次次縱容。

謝與收回思緒,對上鬱驚畫驚訝的圓眸,勾笑了笑。

“鬱,你和誰學的鋼琴,彈得磕磕絆絆的。”

說著,修長手指著那顆圓滾滾的水煮蛋,送到了鬱驚畫的邊。

小姑娘鼓著臉頰,嗷嗚咬下一大口。

含糊爭辯,“我隻是太久沒彈,忘記曲譜了而已!”

卻又覺得耳尖到了一點漉溫熱。

男人親了親的耳尖,嗓音低沉,帶著淺淺笑意。

“好,鬱說得對,有空我們一起彈。”

剛炸起的小貓,分分鍾被他低的語調哄得收攏了爪墊,恨不能躺平在他上給肚子。

謝與又往邊投喂了一隻蝦餃,語調有些懶散,神卻帶著幾分認真。

“所以我說,你在我這兒,永遠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

烏泱泱的眼睫著,鬱驚畫紅了耳尖,想捂住口,讓腔中那顆莫名加速跳的心髒緩一緩——最近怎麽總是容易心跳加速、不上氣,是不是要去照個心髒彩超?

想到自己可能患上心髒方麵的疾病,鬱驚畫瞬間冷靜了下來。

被謝與投喂著吃完了早餐,鬱驚畫坐在客廳沙發上,低頭回著消息。

江歡看到拍過來的紗布照片,立刻打了個電話過來。

“我就說你後來怎麽沒回我消息了,是不是很疼?”

“剛傷那會兒太懵了,其實沒什麽覺,理傷口的時候有點疼。”鬱驚畫乖乖回答。

江歡嘖了一聲,忍不住罵道,“若桐就是有病,謝九爺又不是第一天看不上了,真不知道在折騰個什麽勁兒。”

“那我能來看看你嗎?”

鬱驚畫抬眼,看著謝與手裏提了個筆記本電腦、在自己旁邊坐下——怕鬱驚畫行不方便,謝與昨晚就按照流程在係統裏申請了居家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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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拿了一瓶草莓牛過來,用紙巾在玻璃瓶外裹了一圈,防止冰涼瓶凝結出水珠打指尖,又了吸管進去,才遞給鬱驚畫。

小姑娘對他笑得很甜,聲詢問,“歡歡想來看我,可以嗎?”

謝與漫不經心點頭。

什麽時候來,讓謝欒去接。”

江歡在電話那頭屏住了呼吸,聽到謝與答應,才鬆了口氣。

“我下午來吧,畫畫,你給我個電話,到時候我這邊聯係。”

正說著,一道帶著幾分困倦的微啞男聲響起,“姐姐,你下午要去哪兒?”

江歡匆匆掛了電話。

鬱驚畫握著手機,忍不住想,現在是早上九點,江歡就已經和靳司珩在一起了嗎?而且,靳司珩的聲音明顯就是剛睡醒不久的樣子。

小貓悄悄探出了八卦的耳朵,準備等江歡下午來了之後好好盤問一番。

這邊剛打完電話,謝與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剛接起,沈遐怒氣衝衝的質問就通過空氣傳到了鬱驚畫的耳邊。

“謝與!畫畫怎麽傷了?嚴不嚴重?後續不會留疤吧,小姑娘那麽漂亮,留疤就可惜了!”

“老宅裏那個祛疤膏有用的,我讓人送到雲水築,先放著備用,我這兒還有一個星期才能回來。”

謝與淡聲打斷沈遐的長篇大論,“我知道,我都準備好了。畫畫就在旁邊,你再喊大聲一點兒,我都不用開擴音了。”

沈遐一頓。

在心裏罵罵咧咧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兒子,語氣立刻放了。

叮囑了一大堆養傷的注意事項。

鬱驚畫知道沈遐是關心,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對著手機一聲聲應了。

乖巧得不得了。

謝與看著專注傾聽的模樣,用指尖勾起披在背後的順烏發,眼尾微彎。

就沈遐這副寶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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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結婚了,至不用擔心小姑娘會害怕了。

謝與隻放鬆了一會兒,因為他發現,沈遐的話題已經從養傷轉到了他們這次的研討會上。

“……今天演講的是一名從事了二十年保工作的科研領頭人員,聽說是國家派特警保護的那種人,我昨天見到一個穿著特警製服的人下樓買飯,還帥的,下次遇到了拍照給你看看……”

謝與低咳一聲,意有所指,“媽,你看看時間,是不是快開始了?”

沈遐正和鬱驚畫說得開心,聽到謝與的話,下意識看了眼時間。

“沒有呢,還有半個小時才開始。”

謝與眼也不眨,“快開始了嗎?那你趕進會場吧,掛了。”

不等沈遐再說一句,電話就被直接掛斷了。

沈遐都被這個兒子氣笑了。

現在知道寶貝了。

多聊會兒都不讓,小氣死了。

沈遐冷哼一聲,等這次回去,就想辦法把小姑娘接到祖宅去住,謝與是誰,不要算了。

拿好筆記本和筆,開門出了酒店房間。

研討會的地點在酒店十五樓的會議廳,沈遐住在二十樓,等了會兒,電梯從上麵下來,銀白的門打開,出了兩個持槍的警衛人員。

沈遐腳步一頓。

就見在目警惕審視的特警後,站著一名穿銀灰西裝的男人,眉眼舒展溫和,通平和的書卷氣,隻偶爾眼神輕抬,出了一點兒的銳氣。

他微微一笑,“是京大文學院的沈遐教授嗎?”

沈遐笑了笑,走進了電梯,“今先生您好,我是沈遐。很期待您今天的演講。”

本來還有些不確定,但見到這種保護規模、又明顯臉生的男人能準確喊出自己的名字,沈遐心裏就有了數。

這應該就是那位從事了二十年保工作、休假中被邀請來進行演講的今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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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討會的流程手冊上沒有他的全名,連這次演講的會議廳也不允許電子產品帶

聽講座的他們甚至還要簽署一份保協議。

不過這位今先生脾氣倒是溫和的,和握了握手後,還主找話題聊著天。

電梯到達十五層,沈遐一邊往外走,一邊笑道,“是啊,我養了兩個兒子,有時候真覺得疲力盡。”

今先生笑道,“兒子是調皮些,不過年立業就好了。”

沈遐搖頭歎了口氣,又笑道,“聽今先生的意思,應該也有孩子了吧。”

他們已經走到了會議廳的門前。

今先生略微失神,然後微笑著點頭,“我有一個兒。”

那張儒雅溫文的臉上,出了一個無奈笑容,目也有些悠遠。

“養孩子,應該會是一種甘之如飴的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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