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董事辦匯報工作的人明顯多了起來。

藺殷請假後，二助小齊練接替工作，在總經理第二次想敲門進辦公室的時候。

一把攔住了人。

小齊：“何總，要不你等會兒再來？”

總經理不明所以，“謝董出去了？”

小齊揣著手，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這倒沒有，不過我剛送了茶和甜品進去，謝董應該在陪夫人。”

暫時沒功夫搭理你們這些可有可無的事務。

總經理了然，“行，那我過半個小時再來。”

他溜溜達達的走了。

過了半小時，他拿著文件過來。

小齊默默攔人。

總經理：“還沒吃完？”

小齊低調應聲，“吃完了。”

“——但是，謝董陪夫人去行政部看他們養在公司的小貓了。”

掌大的、眼睛還沒褪去藍的、被棄在路邊的橘貓。

總經理：“……行，那我過一小時再來。”

他又溜溜達達的走了。

等到第三次被小齊攔住，總經理怒聲，“什麽貓，一個小時了還沒看完？”

小齊出一個禮貌微笑。

“十一點了，謝董陪夫人去食堂吃午飯了。”

麵對著總經理沉下的臉，小齊毫不懼，還溫馨提示，“如果您想看夫人的話，不用拿這份已經被謝董打回的文件，可以現在去食堂。”

總經理：“行。”

他隨手將文件放在小齊的桌上，還客氣，“那你幫我碎一下吧，謝謝。”

轉頭拿上工卡就直奔十樓的食堂。

然後在食堂門口，撞上了眼的部門經理。

幾人麵麵相覷，互相尷尬的笑了笑。

還有人誇總經理，“何總，你不愧是集團的頂梁柱，謝董最信任的還得是你啊，聽說你早就知道謝董有況的消息了！”

總經理尬笑，“是、是呢哈哈哈哈。”

他們齊刷刷踏食堂的門，親眼看著謝與端著餐盤從他們麵前走過。

懶散睨過來一眼。

淡聲道，“早退半小時，扣五十塊。”

頓了頓，又從容補充，“我也早退，一起扣。”

……

鬱驚畫坐在食堂餐椅上，回頭看了眼，立刻對上幾道齊刷刷的目。

注意到看過去。

那坐在一起的幾人先是愣了愣，又馬上出了熱的笑容。

鬱驚畫咻得轉回了頭。

握著筷子，小聲問道，“他們怎麽這麽熱啊？”

上午在謝與辦公室匯報的時候。

鬱驚畫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就算背對著他們，都能到不停落下的視線。

謝與慢條斯理給夾了個蛋黃獅子頭。

聞言勾了勾，緩聲解釋。

“來食堂的這幾個，基本都是之前跟著我父親和哥哥的，關係也算親近。”

“大約是常聽我父親和哥哥抱怨，也跟著擔心我這輩子孤獨終老。”

“所以，看到我帶著你來，會有一種微妙的欣。”

謝與起眼，低聲詢問，“會讓你覺得不舒服嗎？”

鬱驚畫搖搖頭。

“就是有些驚訝，我以為公司裏的領導，都是那種不茍言笑的嚴肅脾氣。”

謝與放下筷子，帶上了一次明手套。

開始剝著盤中的大蝦。

聞言輕笑道，“現在集團事務都在正軌，他們力不大。我剛回國那幾年，他們堅定地支持我，熬夜輔助我悉公司事務，脾氣可大得很。”

沾染蝦紅油的蝦仁被放進了碗中。

謝與將所有的蝦剝完了，才取下手套，又用紙了指尖。

“畫畫要是不習慣，下午就在休息間裏睡覺吧。”

鬱驚畫咬著清脆的蘆筍，想了想。

“沒關係的。”

說。

“我想和你站在一起。”

-

午覺睡醒後，鬱驚畫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低頭在平板上勾勒著線條。

鬱家的料廠已經步正軌，之前耽擱的品牌也要重新撿回來。

鬱驚畫給鬱家設計的幾套反響意外的不錯，這會兒興致繼續勾畫設計圖。

偶爾邊會遞過來一點水果，鬱驚畫眼也不抬的一口咬下，又極為敷衍的親親男人的手指。

直到畫完一套。

鬱驚畫將圖片發給鬱皖之，放下電容筆抬頭。

才發現謝與不知道什麽時候一直站在邊。

指尖勾著甜品盒上拆下來的綢帶，百無聊賴地勾出一縷發，和綢帶叉綁在一起。

還打了個蝴蝶結。

“……”

鬱驚畫拉過頭發看了眼，“謝與，你好稚啊。”

謝與麵不改，將手中的平板走，“謝夫人，下班了。”

鬱驚畫的指尖在蝴蝶結上，本來想解開的，停留幾秒，還是挪開了。

讓那條淺藍綢帶留在發間。

起拉住了謝與的手。

“下班下班！”

……

直到綢帶輕飄飄從發間落，墜落在地上。

鬱驚畫的手肘在鋼琴上，磨出一道紅痕。

還有些懵。

沒明白，明明還在一左一右彈著鋼琴，指尖默契地在黑白琴鍵上跳舞。

——怎麽，就變了在上跳舞。

謝與靠得很近，指腹慢慢挲著細瘦的踝骨，揚起眉眼時，語調帶了點哄。

“印記褪了好久。”

“再給寶貝補一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