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機前,鬱驚畫囑咐了小代,一定要好好看著今止越。
小代啪地一聲站直,給鬱驚畫敬了個軍禮。
“您放心,我自己不吃飯,都要看著今先生好好吃飯。”
白胖臉上又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隻要鬱小姐您在,今先生每天都會重視自己的的。”
-
回到京都後,鬱驚畫沒急著回家,先去了趟京西公墓。
謝與收到的消息,提早帶了花。
他們先去了公墓,看喻樊和陶庭月,鬱驚畫點燃小盞的蠟燭,小聲說著自己又長大一歲了。
走到周芒墓前時,意外在灰白石碑前,看到了一幹練運服的周湄。
人剃著寸頭,眉心刀疤深刻,看過來一眼,帶著冷冷威勢。
在發現來人是謝與和鬱驚畫後。
微微收斂冷意,頷首說了句,“生日快樂。”
鬱驚畫上前兩步,將懷中的花放在周芒墓前。
這還是在知道了當年事後,第一次遇見周湄。
小姑娘蜷手指,瓣了,聲音很低,“對不起。”
周湄沒看。
聲音平靜,“沒什麽對不起的,這是作為軍人的職責,完了任務,我為驕傲。”
“鬱驚畫,你沒有任何說對不起的理由,這是心甘願的選擇。”
沉默幾秒。
周湄低聲道,“姐姐要保護妹妹的,本應當如此。”
“當年,姐姐保護了我,的兒也保護了你。”
“你要過得好好的,這就夠了。”
-
等到了喻晝墓前,男人不聲站直,長睫垂攏,注視著小姑娘彎腰放花的背影。
鬱驚畫眉眼輕彎,聲音很輕。
“媽媽,昨天是我的生日,爸爸帶著你給我過了屬於喻嫿的第一個生日。”
小聲說了這兩天和今止越的相。
又往後招招手,在謝與往前走了兩步時,用力攥住他的手掌。
“媽媽,這是謝與。”
謝與垂眸,恭敬鞠了個躬,低聲道,“媽媽,我是畫畫的男朋友。”
他反手將小姑娘的手攥在手心。
用溫熱掌心,熨帖著指尖的那點涼。
他說,“您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的。”
看完喻晝往外走時,鬱驚畫微微仰頭,想和謝與說什麽。
被風吹得有些涼的鼻尖,卻突然了更冰涼的細微漉。
鬱驚畫怔了怔,抬頭看向灰白天幕。
天地之間,飄搖著薄薄一層雪霧。
“……謝與,好像下雪了。”
今年的第一場雪。
謝與也跟著看了眼。
轉眸時,男人神和,低聲道,“因為媽媽聽到了你的話。”
他抬手,將鬱驚畫的帽子拉好,防止風。
“寶寶,你的媽媽也在想你。”
-
到底是千裏迢迢出去了一趟。
回到家後,鬱驚畫犯了懶,連客廳的門都不想出去,每天臥室書房客廳三點一線。
就像是啾啾一樣。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除了偶爾跑酷,都躺在貓窩裏不彈。
每天日子過得大差不差,便記不清日期和星期幾了。
於是,在某天清早被謝與醒時,鬱驚畫還有些懵。
困倦地打了個哈欠,手上還攥著一截被角。
慢吞吞問道,“……今天為什麽要早起?”
沒記錯的話,謝與明明前天才休過周末。
鬱驚畫困,“你不上班?”
謝與俯來抱,鬱驚畫門路調整好自己的姿勢,被抱著一路到了洗手間。
聞言,謝與揚輕笑,有些無奈。
“寶寶,今天十八號了。”
手裏被塞了好牙膏的牙刷,鬱驚畫起眼,恍然回神。
八號是喻嫿過的生日。
十八號,是鬱驚畫的生日。
正想著,腦袋被男人抬手了。
謝與語調悠然散漫,“今天請假了,陪畫畫過生日,順便,帶你去看個驚喜。”
鬱驚畫含著牙刷,烏泱泱眼睫垂落沉思幾秒。
然後過鏡子,看向後站著的謝與。
帶了幾分警惕。
“謝與,你不會是要求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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