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蕉兒倏地睜大了眼睛,手揪住前的被子,磕磕道:“你、你回來了嗎?”
溫疏水失笑:“我若是沒回來,那你如今看見的是誰?”
話音剛落,小姑娘忽然掀開被子,整個人撲進他懷里,小小聲地道:“溫將軍,你怎麼才回來呀?”
屋里還有不人,向云見狀,讓人拖著小太監出去了,還心地關上門。
溫疏水這才反手抱著懷里的人,聽著委屈的聲音,在床邊坐下:“生氣了?”
蘇蕉兒將臉埋在他肩上,興許是日夜兼程地趕路,味道算不上好聞,悶悶道:“沒有生氣。”
劉崇提前得知消息,跑出去不路,一行人追上去,這一趟便比預想中花費時間長了幾日。
溫疏水趕慢趕,好歹是前一天進了京,怕難過,來不及沐浴更,便匆匆進了宮看。
他嫌自己上風塵仆仆,想把干凈白的小姑娘放進被窩里。
蘇蕉兒卻拿雙手纏著他,最后連雙也盤住了他的腰,垂著眼慢吞吞道:“我怕我是做夢。”
不然怎麼會一睜眼就看見他了。
這般模樣,溫疏水哪里還的下心腸,只得哄道:“不是做夢,我回來遲了,是我不好。”
蘇蕉兒這才抬眼看他,一雙清澈的眼睛里早已是水瀲滟,潤的淚珠沾在卷翹的睫上,瞧著可憐極了。
“我都以為,你忘記要與我定親的事了。”
溫疏水捧住的臉,輕輕通紅的眼角,啞聲開著玩笑:“我怎麼敢忘記與小千歲的親事,太子殿下的人守在城門口,若非臣跑得快,恐怕真的要被打斷了。”
聽了,地哼一聲,語氣兇兇的:“誰讓你這麼久才回來呢!”
這話落在溫疏水耳朵里,卻一點威力都沒有,的,撥得人心猿意馬。
他吻住小千歲,耳鬢廝磨半晌,才笑道:“臣下次不敢了。”
蘇蕉兒輕著氣,好說話地點點頭,小臉嚴肅:“你知道錯了,就很好。”
“那臣認錯態度如此端正,有沒有獎勵?”他得寸進尺地側過臉。
蘇蕉兒想想,覺得有道理,便在男人臉頰上親了親。
溫疏水低低地笑著,一路奔波的艱辛似乎在見到的那刻便化解得一干二凈。
只是時辰太晚,明日還要定親,他哄著人睡下,陪了會兒,才出門去。
侍衛押著那個小太監,向云守在一旁,正在等他。
第四十二章 一聲哦
小太監名小柿子, 是此次到公主府才錄用的宮人。
蘇蕉兒回云安殿住兩日,他自然跟著過來服侍。
平日里也不近伺候,只白天看看門、晚上守守夜, 一向是老實沉默的。
出了這樣監守自盜的事, 向云的臉很是難看,向溫疏水福福:“溫將軍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多虧溫疏水恰巧到小千歲寢殿外, 才與小柿子撞了個正著。
不過非要說,這兩位行徑都不大正常。
向云暗自腹誹,也不好說出口,但考慮到溫將軍匆忙回京,趕來見小千歲一面讓安心, 也算有可原。
溫疏水面不改地忽略了的問題,目掃向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小太監。
那道目如有實質,好似寒冷鋒利的刀刃掠過, 原先還只是沉默的小柿子輕輕抖起來。
一只白玉玉戒出現在他指間, 溫疏水淡淡問:“那麼多值錢的東西你不拿, 為何非拿這個玉戒?”
宮里的下人畢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 自然知道什麼東西值得。
向云一愣:“這個玉戒不是我們宮里的東西, 是下午小千歲在茉莉園那邊撿到的。”
這話一說, 小柿子整個人似乎都僵了一瞬,死死低下頭去。
溫疏水把玩著玉戒的作一頓:“哦?”
向云回憶著,與他復述了當時的況,越覺得奇怪:“我差人打聽過失主, 又沒人吭聲, 怎的非要趁夜深了來?”
溫疏水端詳著玉戒,玩味道:“看來是見不得人…”
至于究竟是這玉戒見不得人,還是有別的什麼不好顯人前的事?
他想到屋里睡著的傻姑娘, 真不知口中的“有兩個人在玩耍”,是怎麼個玩耍法。
一室安靜中,他低沉地笑一聲,顯得格外突兀,片刻道:“說吧,誰派你來的?”
終于被問了話,小柿子支支吾吾道:“我家里要用錢,所以……”
“這玉戒可沒桌上其他東西值錢。”
被冷冷打斷后,小柿子似乎也沒了別的說法,只是低著頭,任憑其他人如何勸說也不開口。
溫疏水靜靜看著,手指挲著玉戒圈,到些不平整的痕跡,那雙眸便微微瞇了起來:“這個尺寸,必然是男子之。”
“其實你瞞與否都沒有意義,你再怎麼也是小千歲宮里的人,如今這蕭條的皇宮,還能威利你為其做事的……”
他扯了扯角,話沒有挑明了說,只是將玉戒收囊中:“拖下去,按你們宮里的規矩置吧,靜小些,別擾了你們主子清夢。”
“是。”
等人離開,向云著人封住了小柿子,免得一會兒哭喊出來。
只是悄然置完了,仍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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