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拗不過霍厭，施霓只好忍，于是才不到一會兒，腳下的鞋便盡數被他褪落在地。

白皙潔的腳踝一瞬暴于之下，又被霍厭不釋手地握在手心，力道輕而認真地耐心按著。

見狀，施霓垂眸咬了咬，雖然為西涼人，可如今已在大梁住了些日子，算是鄉隨了俗，也多知道些大梁人的規矩禮制。

譬如，待字閨中還未出嫁的大梁眷，婚前是萬萬不能在男子面前出足的，此為未婚男之間相的一大忌諱。

是異鄉人，對此可能沒那麼敏，可霍厭這樣土生土長的大梁軍將，又豈會不知落眼子足并非輕巧之事，更可況他還并不只是看，還手了好久。

即便眼下狀況是了傷，可……

“又臉紅什麼？”

霍厭手下按作未停，卻微抬了下眼，同時出聲戲謔地調侃著，“霓霓可是又覺得本將軍哪里對你壞了？”

施霓才不愿理他，可又實在不得他手上忽的換力折磨，于是只好喃喃地紅著臉回：“沒……只是腳上已經不痛了，實在不敢再繼續勞煩將軍，今日將軍不還有巡守皇城的任務在嘛。”

“那邊有荊善在盯著，出不了什麼差錯。倒是你，總我放心不下。”

“我？”施霓怔茫地眨眨眼。

“沒見方才宣王那臉，簡直恨不得直接往你上。若不是我搶先一步上前接住你，你看他會不會抱上后就舍不得撒手？”

說這話時，霍厭眉頭深擰，語氣更是帶著不耐的煩躁。

他面上危然，目也凝鷙，仿佛王看中的獵遭覬覦，當下，他渾盡著利爪現的銳利鋒芒。

“沒有吧……宣王不是一直規規矩矩的？”

施霓仔細又回想了一遍，確認宣王方才沒有什麼過分之舉，當下不困，不知將軍從哪里有所察覺他的心思不軌。

聽施霓護著他，霍厭當即頓住作，抬眼沉聲言道：“沒有？你看他那雙眼睛，剛剛有片刻舍得從你上移開了嗎？”

頓了頓，他又蹙眉補了句，“打扮這副招展模樣，自是招蜂引蝶，我看，別的男人自當也癡著想多瞄幾眼，只是他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聞言，施霓睜大眼，委屈又不滿，于是膽子大著，忽的抬腳往霍厭肩上賭氣地用力踹了下。

霍厭本就是蹲著，重心不太穩，加之他毫不曾對施霓有過防備，于是實實挨了這一下，當真差點直接跌坐地上。

他踉蹌了兩步后而才穩，抬眼間，就看施霓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心頭一時愣愕又然。

他目微斂地直起來，雙手撐在周兩側又欺地低了低，當即威戾開口道：“膽子大了？竟敢踹我，腳上是真的一點不疼了。“

施霓這回罕見地氣了一回，聞言輕哼一聲，眼神也沒有躲，“誰將軍出言挖苦我，”

“挖苦？我何時……”

施霓沒等他說完，直接明言道：“將軍方才親口說的話，難道還要不承認了嗎？將軍說我故意打扮得招蜂引蝶，這詞語分明就是貶義，雖有些偏僻的中原話我還不練，但這句卻聽得明白，將軍就是在說我……說我行止不檢點！”

“就為這個，忍痛也要踹我？”霍厭無奈搖了搖頭。

施霓堅持，“又不是小事……”

霍厭這回沒再多說什麼，而是再次蹲下，細致地幫把鞋重新穿好。

起先施霓還一直在躲，但奈何雙方力氣懸殊實在太大，最后也只好拗不過地依著他來。

待穿整完畢，霍厭這才起，又了的頭發，之后嘆著氣向施霓問道：“園圃里的花兒開得好，那些野蜂野蝶不分是誰家院子，聞著花香就直接爭著去采，你說他們可不可惡，霸不霸道？”

施霓目困疑，聞言有些聽不懂，眼下他們不是正在討論宣王嘛，怎又和什麼園圃扯上了關系？

不過將軍既問了，也只好出聲回，“的確霸道。園中花兒若生長得好，那定是園圃主人在心呵護，蜂蝶算是……投機取巧吧。”

發表自己的意見，還試著用了個新學的語，覺得大概算是形容準確。

可說完，就見霍厭笑得滿意，之后又繼續說：“所以，我若諷刺也是諷刺那些不要臉的強盜蜂蝶，和我心護養的花又有什麼關系？”

“……”

霍厭這話，施霓聽完直愣了半響才后知后覺算是聽懂，當即眨眨眼，實在沒有想到這個詞還能被他這樣作解。

可是他竟還有后話，才剛問完，就又很快欺覆下。

他抬手輕住的下，仰頭四目以對，之后嗓音沉啞帶蠱地說道：“霓霓，我會盡快要到你。我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什，什麼？”施霓愣住。

“花兒該被養護，你也只能被我滋養。”

“唔……”

話才落，霍厭便從上覆而落吻，施霓被他先前三三兩兩調的話已經弄得臉頰熱紅，這會兒又被迫仰頭他擁抵著親，實在臊到了極致。

害避了兩下沒能躲開，施霓頭腦暈乎著，很快也迷漸溺進去。

本沒用力，卻啟齒嚶嚶嚀嚀地不自覺哼聲撒著，霍厭聽了，簡直迷到不能復加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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