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你也算看著長大的，本宮就不給找補了，其實旁的都還好，不過脾氣確實是大了些，也著實任得很。”

妃娘娘頗為無奈地嘆氣說道，同時抬手往太的位置了。

程夫人卻不以為意地笑著回：“不過就是小孩子家的淘氣罷了，哪有娘娘說得那麼嚴重，再說，宮里的孩子能長出個活潑子多不容易，玩就玩些吧，娘娘不想養了，就快給我家。”

妃娘娘知程夫人是故意緩的悶氣，于是對也沒瞞著，直接將寧樂最近耍子的事給說了。

“本宮為這個閨著實是碎了心。這不你來前，寧兒才跟我吵過，不過是出宮采買走失了一個奴才這樣的小事，就偏要和我鬧，還和父皇鬧，堅持要出宮去親自找，我們沒答應，就溜去未央宮煩太子，人家殿下的傷才好多久啊，陪著胡鬧出了宮，結果差點沒把皇后娘娘心疼壞了，近日啊，本宮都沒面去未央宮請安了。”

說到這，程夫人難免也要關懷上太子幾句。

“我這消息閉塞，太子殿下出事好幾日后我才從序淮那聽說一二，想來定是兇險的，殿下也是吉人自有天相。”

妃回想起當日形也是心有余悸，“當時出了好多，看著確實嚇人，皇后娘娘只看了一眼就昏了，不過幸好那群賊人功夫淺，刺進的位置不在什麼關鍵，大礙是沒有，不過皮外傷痛自是難免了。”

程夫人點點頭，“如此倒是天佑著呢。”

說著，見妃娘娘眉間煩怨還在，心想這是惦記著公主呢，于是開口順勢詢問了兩句公主的事，“方才娘娘說公主殿下是為一奴才擾心，可是一直伺候在近旁的宮嗎？若是的話，殿下不過相間和其有了些主仆義，這個也是難免的。”

“哪里是什麼宮啊。”妃娘娘面容古怪了一瞬，又嘆聲說，“不過就是個小太監，好像是什麼……常生？大概這麼個名吧，模樣生得倒是好看的，平時看著不聲不語的，不想竟哄得寧兒那般上心，結果前幾日他跟著他師傅出宮辦個事，回程時遇著群混匪，人就這麼沒了蹤跡。”

程夫人自是沒想到其中牽扯這麼多，于是只好跟著說了聲，“還真是怪事，事這麼突然，殿下放心不下也是難免，娘娘不如再調些新人伺候，有新忘舊，殿下忘了那茬就好了。”

妃娘娘卻是蹙眉又嘆：“這招也是想過的，可務府剛把人送過去，就被那丫頭氣哄哄地全都給趕出來了，倒像是無論誰也取代不了那奴才的位置，本宮也實在沒了法子。”

護奴其實不是什麼稀奇事，可這麼護的……程夫人不若有所思。

這時，方才被遣去請公主來的嬤嬤回來傳話，模樣看起來戰戰兢兢的，妃看只來了一個，余瞥了眼程夫人，眉心跟著擰起。

“公主人呢？”

“回娘娘的話……公主跟著宣王殿下，又求著陛下應允，出宮去玩了。”

玩？又去找那奴才還差不多！妃簡直一臉恨鐵不鋼的模樣。

眼下程夫人是為兒婚事專門進宮一趟來相看，人家那爭氣的兒子可是國之脊梁，更是令六國膽寒的戰神將軍，放眼整個上京城，哪個適齡子不生出幾分當將軍夫人的幻想？

結果自家閨卻想著人家母親的面鬧了笑話，饒是有了公主的尊貴份又如何，沒個公主模樣，最后還不是會被看了笑話。

妃眉心直痛，當下只好自我寬地想，反正寧兒是這輩唯一的個娃，后除了這個娘，自還有圣上和太后娘娘撐腰，若是和霍家的姻緣結不上，也不會差到哪去。

不過，還真是喜歡序淮那孩子的，面是冷些，看著也一副旁人無法接近的模樣，可這樣的人一旦上心，那便是意洶涌，熱如的。

“夫人，你看這……到底是本宮怠慢了。”妃娘娘歉意笑笑。

程夫人自懂這些人世故，只表示理解著說：“不是什麼大事，哪至于娘娘掛懷，公主殿下孩子心，倒是別有一番可的。”

妃也表了個態，“這親事你我都滿意，可無奈寧兒沒個定，那你家序淮的意思，夫人可有探個底？”

程夫人一頓，因先前序淮為陛下辦差事，實在辛苦，故而兩人幾乎沒怎麼閑談過，可是差事做完，序淮不知又忙上了什麼，幾乎日日都殫竭慮地住在書房，實在好不辛苦，故而這底，幾番試都沒探明。

娘娘還在等，程夫人只好回：“年輕人都如此，子還浮著呢，不過公主殿下這般容貌好，心良，又有誰會不喜歡呢？”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沒問，妃點點頭，倒也沒在意。

“如此，那不如咱們過些時日尋個什麼合適的場合，給兩人造個見面的機會，若是有意，他們自己大概是能會出的，不行，也不強求。”

妃素來都是個不急的子，在宮里也向來是不爭不搶，不過其出高貴，未出閣時便是國公府家的嫡長，即便不爭也是不盡的榮華，而寧樂公主那般恣意，難說不是隨了這位娘娘啊。

程夫人點頭答應下來，心想回去便將此事和序淮認真說上一說，聯親講究個門當戶對，寧樂公主實在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不過程夫人縱有這個心，之后幾日，霍厭依著圣命負責城郊演練場的巡防習練，一連三日都歇在了營中，別說一起吃個飯說說話，想見面也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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