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逃避回憶，不管是稷王子還是云娘娘，或者別人，只要是西涼王室之人出現在的腦海畫面，都只覺分外迫，即便，稷王子幫過很多。

只是這樣一副猶豫的模樣，映在霍厭眼里卻陡然了另外一番意味，他眼瞼微瞇，眸底的怒意幾乎快要迸發而出。

“怎麼，就這麼護著他？不想我知曉你們之前的甜意，難不是怕我不久后和他沙場對戰，輕易取了他的命？”

話落，霍厭是后悔的。他明明那麼不愿將施霓的名字和拓跋稷混放在一起，結果他卻自己沒忍住地出口帶諷。

“對戰……是又要打仗了嗎？”施霓聞言一下張起來，不再細琢那些前塵往事，只把此話重點放在了后面，一心擔憂霍厭的安危。

而霍厭卻眼神忽戾，大力地住的下頜，周浸寒。

他當是在避重就輕。

“我在問你，是不是怕我要了拓跋稷的命！”

施霓被他桎梏得難，當下臉頰漲紅，細眉凝蹙，淚珠也立刻掛在眼尾邊閃著。

“怕……”艱難吐出一個字來，接伴隨起一陣咳嗽聲。

霍厭背脊一僵，目閃過刺痛，到底怕真的傷到，于是姿態僵地慢慢收了手，同時，角克制不住閃映出一抹自嘲的笑來。

果然啊，他其實早該清楚的，施霓肯對自己示好，容忍自己的過分親昵，無非是想在異鄉尋個庇護罷了，不是他也會是別人，又怎會有什麼真實意？

的心，怕是早就留在了西涼。

囍帳香床，房花燭，全是縹緲迷人眼的幸福，也蠱得他漸漸貪了心，竟真的以為兩人已兩相悅，終相定，實在可笑可悲至極。

指腹挲，幫細致去眼角的淚珠后，霍厭驟然起。

再和繼續相峙，探出那西涼王子在心里地位究竟有多麼重要，他怕自己真的會失控到發瘋，甚至沖之下在床上弄傷。

他舍不得。

霍厭闔了下眼，隨即邁出沉重步子，轉要往外走。

可剛探出一步，掌心忽的被人拉住。

他步履一頓。

施霓剛剛被他掐得嗆到，輕咳了好半天才緩過來，所以方才要說的話本沒有說完，見霍厭忽的不愿理，這才趕拉住他。

“我，咳……”施霓又咳一聲，之后拊住口，慢慢緩了那難勁，便趕拉著他把話說完整，“我只怕將軍親臨戰場的安危，戰場刀劍無眼，將軍上已了那麼多的傷了。”

口吻的關切意味很明顯，可霍厭卻始終被背對著沒有轉，似還是態度冷淡，不過他也沒有強行掙開的手，大步流星地直接離開。

施霓猶豫了一下，又湊過去輕輕晃了下他的小臂，語氣很輕，“天快亮了，今日是我府第一日，待時辰到了還要去給母親敬茶，夫君……不陪我一起去嗎？”

想了想該何稱呼，施霓最后還是含地喚了他一聲夫君。

喜歡這樣，親昵又好聽。

“你還在意這個嗎？”霍厭冷冷道。

施霓點頭，很是誠切，“自然呀。我想給母親留下好印象，以后我們還要相好久，而且這是大梁婚二日的禮節啊，我有些怕自己做不好，壞了規矩，所以想要夫君陪我一起去，行不行？”

話里的“以后”二字，就這樣輕易的，簡單的，將霍厭心頭馬上就要滿溢而出的暴躁戾氣安住。

霍厭手心攥拳，本控制不住自己在這嗲嗲的一聲聲夫君里自我迷失。

于是，他帶氣地轉過來，帶著明顯咬牙切齒意味，直接將人撲到床榻上，而后霸道地咬住的艷瓣，一點不節制地用力吮咬。

“……夫君。”施霓無助呼痛，聲音綿綿嗲嗲的，瞬間激得霍厭非但沒半分收斂，反而像一般繼續強勢占有。

不算很好的一個強吻，終于在嘗到施霓掉落的眼淚時，霍厭方才止。

可是醋意依舊太過洶涌，在結束親熱的下一刻，霍厭到底控制不住地問道。

“拓跋稷，他也如我這般吻過你嗎？”

霍厭腔起伏，息帶著戾氣。

在言語出口的一瞬間，他覆攏在施霓側的手臂同時繃起了青筋，此刻，他是罕見地心生久違又陌生的怯意。

他無法想象施霓在別的男人面前，也有這般眸映春，渾如水潺的模樣。

是他的，旁人怎敢去。

若敢，那此人絕不會命長，霍厭眸底清晰現出殺心。

施霓原本還在氣他親得太兇，剛要嗔怪就聽他這樣質問，一時立刻重視起來。

雖不想提及舊事，可這個誤會實在太大了，既已嫁給將軍，怎好存這個結締，何況本就清清白白。

于是施霓手環上霍厭脖頸，挨著他認真說道：“我不喜夫君這樣問，可夫君既已開了口，霓霓自然要坦誠相回。誠然我們的確是一起長大，相的時間也很長，但卻從不曾違逆禮制，并時時謹記閨禮，在未婚前，不可與男子有過分親越倨之舉。”

霍厭眸微，在聽說道與那拓跋稷自小一起長大，相時間很長這句時，他不爽地瞥開眼輕嗤一聲，而后又聽否認關系，這才臉稍有緩和。

之后聽到最后那半句，霍厭抬眼思量，和四目相對著，他不收斂還自帶幾分驕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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