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實在看不過眼，便吩咐自己邊的方嬤嬤，把施霓來了東屋。

“你可知序淮最近在何，也沒想著派個人去找找？”程夫人有意提點。

施霓垂頭，懨懨地如實說：“將軍不喜我，我這樣做恐怕會更討他的厭。”

程夫人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稀罕事，一瞬間眼睛都瞪得大了。

“他不喜你？我就沒見過序淮喜歡誰能到對你這般程度，那簡直是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給你，來討你的歡心吶。”

施霓抿了抿，聽著這話心頭實在忍不住地傷心，更覺將軍的好，以后大概也會予給他那新得的人。

看施霓默然別扭著，程夫人又建議道：“不如你派去個丫頭打聽打聽序淮的去，我猜他大概率不是在衙署，就是在城郊演訓場，到時你親自給他做些吃食送過去，把話說開就是了。”

施霓知曉這并不是將話說開的事，將軍若當真喜新厭舊，做什麼也都是徒然。

但看程夫人對有如此關懷的時候，施霓想了想，到底是乖溫地應了下來。

施霓派了小玉出門去打聽，卻不知小玉在出門口時意外崴了下腳，于是這個差使便被守在暗旁的珍兒趁機攬了去。

而珍兒卻并未真的去打聽什麼，而是在外故意閑轉了一圈，眼看時辰差不多了，便重新回了府。

跪在施霓和程夫人面前，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謊話。

“回主子的話，奴婢出去一圈打聽，得知將軍這幾日都陪著明珠人。”

程夫人聞言面一僵，下意識看向施霓。

就見施霓眸微，明顯是在強忍著失落緒。

于是程夫人話到邊本繼續相勸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同時也困疑，實覺這不像序淮的作為。

……

過了兩日，征西大軍終于抵達上京，全城百姓熱相迎，朝著軍隊歡快迎撒著繽紛花瓣。

霍厭駕馭高大壯馬，于隊伍最首，萬人崇拜敬仰。

當時，施霓不敢張揚地匿在鼎沸的人群里，心里默默為他覺驕傲，可想想，又不生出一悲涼。

當日，梁帝大悅，親自為三軍賜下獎賞，而后又特自允下慶功宴。

地點選定在城郊演練場，許兵將開懷暢飲，全城同樂，不醉不歸。

晚些時候，在聽說霍厭在營中被將屬們灌得爛醉，可還是堅持不肯回府的消息時，程夫人沒辦法又實在擔心，于是只好決定，施霓辛苦一趟去看看他。

施霓聞言猶豫了下，但想想的確自己的份最適合過去，于是到底點頭答應下來。

走前，特意廚房煮了些醒酒的湯水，裝上后阿降提著，主仆兩人抓上了馬車。

將軍府離著城外軍營駐扎地不算多遠，故而沒一會兒功夫就到達了目的地，馬車停下的一刻，施霓心難免有些忐忑。

稍稍凝了下神，施霓吩咐阿降在這兒等會自己，而后獨跟著門口守兵往軍營里去。

近帳幾步遠，士兵說了聲將軍歇在里面，之后便恭敬退下了。

施霓提著食盒在帳外站了會，猶豫著沒進去，心想將軍現在相見的人估計也不是，不過冬日的冷風實在寒肅，子又弱不經風，于是生理本能戰勝了那點別扭，掀開厚簾，邁步進了主帥營帳。

帳中生了爐火，還算暖和，施霓將食盒放下，看霍厭斜躺在榻上似乎是睡著了。

作放輕，將食盒里的醒酒水拿出來放到桌上，正糾結著要不要現在他起來喝一杯，就聽后忽的傳來一聲格外沉啞又不耐的聲音。

“誰？”

沒睡嗎？施霓手指了下，慢慢轉，應聲道：“是，是我。”

霍厭正看著，眸子明顯還十分的混沌，一看就是帶著醉意的。

見他抬臂沖自己招了招手，施霓小心端著醒酒水過去。

“夫君喝一杯吧，會好些。”喝完，好快些回去給程夫人作代。

霍厭拂手，推開了這碗水，“我沒醉。”

“……”

聲音啞這樣，眼睛更是到快要睜不開的程度，這還沒醉？

也對，醉鬼從不會承認自己是喝醉了的。

他堅持不喝，施霓又沒有辦法強灌他，于是只好作罷，把醒酒水重新放到了桌子上。

見他在這兒睡得還算舒服，也沒有別的事兒，施霓便想自己要不要現在就回府去。

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霍厭忽的沖自己了下手，“過來。”

聞他語氣一如從前般親昵，施霓不忍落寞了瞬，心想將軍會不會是把錯認了他這幾日一直陪著的那個子。

心里難抑地有些緒波涌，到底邁步走近過去。

可不想才剛站穩，就被霍厭一把抱進懷里，還沒反應過來，人已側躺進了他的榻上，背脊更是實于他的口。

“離我那麼遠干嘛？”

他帶著酒氣的吐息燙著的脖頸，施霓不住地子發。

吸了下鼻，掙著想推開他。

霍厭察覺到的抗拒，不滿地一下把在下，語氣醉靡靡又故意裝得兇。

“敢躲我？”他笑了下，捧著的臉就親上來，門路沖破的貝齒，纏腰脆弱的舌尖。

“唔……不要。”施霓用盡全力去推阻，誠然親吻的覺很好，但絕不要當別人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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