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淡。很濃。”他這樣回。

施霓眨眨眼，聽了他這話，當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嗅覺不靈敏了，或許真的有？

反正慢半拍地問，“那是什麼香，花香嗎？”

霍厭抬手了下的鼻尖，故意去逗，“香味。”

聞言忽的意識到什麼，施霓了下睫，忙一手捂住前襟護住自己，另一只手更是著急過去想要捂他的，避免再聽他說些不著調的戲弄之語。

卻不想，的兩只手全部被他輕松桎梏住，之后手腕又被反制舉過頭頂。

“自帶香的梅，比我方才畫的那些都要生好看得多。”將軍啟齒。

施霓抿，不想到他最初執筆畫梅時，磨研點墨同樣是這般復挑慢捻的細致，嗓音發啞地了一聲夫君，卻未得他的回應，只有的黑發在宣召著霸道行徑。

之后不知過去了多久，門外忽的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細聽又聞小玉的聲音。

“將軍、夫人，夫人從東院過來看，現在方不方便進門？”

“……”

聞言，施霓猛地一激靈猛，當下用了大力氣一下推在霍厭肩頭，沒想到還真把人給推開了，慌張將自己的半褪下赭紅肚兜攏好，又迅速穿戴起外衫。

只是都快被將軍剝干凈了，反觀他自己卻是穿戴整齊，只要微整發冠便可自如恢復平日里的清正模樣，更能輕易遮掩他上一刻還在埋頭干的荒靡事。

于是眼看自己的狼狽，施霓實在氣不過地瞪過去了一眼。

而后口吻帶嗔地指使命令道：“夫君你，你過來幫我系帶！”

心跳狂響，眼下，手腳慌地實在系不上。

第97章

程夫人在外稍等了會兒,才見霍厭姍姍來遲地出來開門。

下意識往他后探看，就見霍厭好似無意地向旁挪了下,將的視線全部阻住。

“母親過來西屋是有何事？”霍厭從階臺走下,而后恭敬言道。

“我來看看你媳婦，西屋鬧出不小的靜，下人們傳話又傳得不清楚,有的還說夫人被抱進來時了傷又流了，我聽著這話,豈能放心得下？”

聞言,霍厭橫眉冷冷掃向程夫人后所站的一眾仆婦,開口時聲音滿是威厲。

“以后將軍府嚴謹傳訛，再有胡言說的,小心你們的舌頭。”

婢子們聞言瞬間被嚇得，直直跪地應道，“是，將軍。”

程夫人微微蹙眉,“你惱們干什麼，是不是當真瞞著什麼事,我現在進去看看那丫頭。”

說完,程夫人邁步就要往里去。

“母親等下。”霍厭見狀,忙下意識手往前一攔。

他剛答應了施霓會拖延出足夠給穿梳髻的時間，自是要做到,不然這沒脾氣若當真惱了人，別的倒不會怎麼樣,但他若再想暖帳繚香地去,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怎麼？”

程夫人步履一頓,還是頭一次對這兒子面不耐,眼下懷里正揣著那兩枚玉佩，著急想找施霓去認，豈料被霍厭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

霍厭的面也是微不自在，但對比施霓，他到底還是厚臉皮得多，于是上前一步，顧忌著周圍還有不奴仆婢子在，低聲音，放至只兩人能聽到的音量。

說道：“霓霓，正在換。”

程夫人一愣，“換……”

“咳。”霍厭忙刻意出聲，將程夫人驚詫要說的話給了回去。

程夫人抿默了默，抬眼看著霍厭閃躲的神，當即便猜出施霓當下沒能出來的原因了。

臉繃住，揮手將隨跟著的仆婢遣下，而后又怨怪地瞪看了霍厭一眼。

開口責道：“天還沒黑，你做事有點分寸，大將軍王的份總該在人前端矜些。”

見沒了下人在，霍厭自也沒那麼多顧忌，于是笑著回了程夫人這話，“母親急著抱孫兒，卻攔著我和霓霓親熱，這是不是沒什麼道理。”

聽了他這話，程夫人一時更氣，“……歪理，我攔你什麼了？倒是你，做事總不相顧，上次北征前夜我霓丫頭去送你，人是好好去的，結果回來就眼皮聳拉的沒一點神氣，我不用想也知道在你那了什麼罪，況你不收斂的又何止是那一回。”

這是親娘說的話嘛，話里話外都嫌著他。

霍厭暗嘆著了下眉心，心想他的霓霓還真在哪里都招著人喜歡。

昔日在皇宮里，連一向囂張跋扈的伶貴人都待不錯，更不必驚詫原本就心慈的母親對相護短了。

“我自有分寸，母親怎不去想想我的難。”

程夫人本不聽他這套，“你有什麼難。是霓丫頭任粘著你不肯放，還是你沒出息，看了就走不路，邁不開？”

霍厭眉梢上揚，早沒什麼包袱，“我說是前者，母親大概也不會信。”

程夫人睨過去，“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兩人這樣三言兩語地說著，這時，房門忽的從里被推開。

接，映眼就看施霓臉訕訕地從里走出，而后恭敬地沖著程夫人款款行禮。

“母親久等，實在是我不該，母親莫怪罪。”

因上次方嬤嬤生日宴上所發生的事，施霓現在依舊心有余悸，故而面對程夫人時還是下意識地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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