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未想到，程夫人會熱迎上，還拉著的手上下盯看著打量。

口吻憂心著問說，“霓丫頭，你真沒傷？”

說完又讓轉上一圈，好好確認是否無恙。

施霓有些懵愣，卻也如實回說：“我沒事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程夫人拉著施霓的手不放，而后沖著霍厭忽的開口，“我有事要和霓丫頭單獨說，我們進屋，你暫留下。”

“我留？”霍厭遲疑了下，明顯是不愿的。

可施霓有意緩和與程夫人的關系，于是聞言后未等霍厭出言表態，便主言道，“那夫君于此先等一會？”

霍厭沉著，想想還是不太放心，生怕母親會再跟施霓提傳延子嗣的事，這事急不得，也本不是能催出來的。

而且他最擔心的，是霓霓會有心理負擔。

“母親……要說什麼？”霍厭試探地詢問，又將目落在施霓上。

而程夫人一聽他的語氣態度，瞬間就明白過來這小子是怕自己欺負了他媳婦兒，于是瞪過去一眼，沒好氣地言道，“你等著。”

霍厭本還想堅持再問，可看到施霓的眼神示意，明顯是他不要再違逆母親的醫院，于是猶豫著只好主讓步，母親將施霓帶了進去。

……

進了屋，施霓心懷忐忑地坐到木凳上，不知程夫人會對問什麼話。

張間，起幫著程夫人倒上一杯花清茶，端遞過去時，見程夫人目不避諱地凝在自己上，久久不移。

施霓不困疑，最后實在克忍不住地主出聲：“母親有何事……”

程夫人這才回神地將茶接過，飲了口放下，面上好似也顯出幾分張的緒來。

“霓丫頭，自從你進了將軍府，我只當你是西涼王族偏支的名門小姐，未曾仔細打聽過你的世，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告知，你如今在西涼是否還有其他的親人？”

施霓愣了下，確實沒有想到程夫人要問的會是這個。

略微沉了下，還是如實地搖了搖頭，“回母親的話，其實我份低微，并不是什麼王族小姐，只是個寄養在云娘娘邊的孤而已。自打我記事以來，爹娘便都不在了，邊只有娘一個，只是在我七歲之后，娘也走了。”

程夫人追問，“不在的意思是？”

“他們已經去世了。”施霓如是回說，語氣未顯什麼緒波。

關于親，是施霓長久以來一直缺失的憾事，縱然想思念，可卻是連一個寄托相思的模糊形象都難以想象出來。

沒有毫的回憶，甚至不知自己該從何去傷心。

思及此，也不倍落寞。

程夫人看出緒的低落，眼神中流出疼惜的意味，而后遲疑地從懷里拿出錦帕，慢慢在施霓面前打開，出里面的兩枚玉佩。

施霓看過去，下意識開口：“咦，這是我的玉佩，怎麼會有相同的另一塊。”

“再仔細看一看。”

施霓略有所思地手將玉佩拿了過來，放在手心低眉仔細端詳，而后喃喃言道：“不完全相同……好像是一左一右，可以合配上的”

程夫人聲音已然繃，“你這玉佩，是誰留給你的？”

“是娘，說這是我爹娘留給我的信。”

說到這，施霓心中也生出困疑，一直以為自己的那枚護玉佩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卻沒想還有這麼相似的另一塊兒存在。

難道其中還有不知道的淵源？

看向程夫人，目微茫。

而程夫人卻是神沉重地主拉握上的手，開口時語氣帶著迫切，“那你爹娘，是如何去世的？”

說完又覺得不妥，忙補了句，“我是想對你多些了解，不過你若是不想說的話……”

施霓搖頭，對此事并無什麼避諱，于是啟齒道。

“沒關系，只是我那時還太小，知道的也并不多。當初娘只是模糊告知，我爹是西涼罪臣，曾犯下了通敵的死罪，而我母親是殉而死，我能僥幸活下來，全靠娘抱著我藏進一口廢棄的枯井里。”

程夫人神未，似乎還想聽繼續說下去，于是施霓抿抿，到底將自己的經歷詳述了出來。

也不知為何，就是本能地覺得程夫人可信任，那是種說不上來的覺。

繼續道，“之后我到了七歲，娘卻突然病逝，我無奈流落街頭，大概因為相貌緣由，又差錯被云娘娘收養在邊做丫頭。住進宮里后，我便換了新名字，也因記得娘生前的叮囑，而謹慎地將自己的世瞞下。再到后來，西涼與大梁戰，我無選擇權利，被涼王看中后便以云娘娘養的份升了公主尊崇，被獻送到了大梁……再后面的事，母親就都知曉了”

當下，每聞施霓的一言一句，程夫人便手指扣錦帕，心里不由更沉一分。

即便事先已經在心中有所預想，可當親耳聽到施霓承認份，確認就是那位冒死傳信的西涼副將之，程夫人心頭還是不忍酸。

更是不想起當初，自己因為施霓西涼的份而心存芥，有意冷疏，直覺滿腔愧意橫生。

施霓一家，是為護霍家軍而遭了牽連，其爹娘更因西涼王室的迫害而慘死，最后只留下孤在世，凄慘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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