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警先來了。

三個男生都是醉后駕駛托車，還沒有駕照。原本要拘留，但因為都是未年，只能先把他們留下，聯系監護人，校的老師也被了過來。

警方調查了監控，三個男生先挑釁，顧緋再手，幾人的表都有點一言難盡，沒想到這個扎著馬尾、穿著一中校服、看起來就像好學生的孩子打起架來干脆利落，一看就是練過的。

顧緋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季明辭拎了個醫藥箱，推開休息室的門。

“我跟警方那邊說好了，也給叔叔阿姨打過電話，讓他們不用擔心。”

季明辭語氣淡淡，打開醫藥箱，半跪下來，輕輕把藥酒在顧緋的腳踝上。

顧緋下腳重，也沒在意這只是普通的，后知后覺崴了腳，手也被酒瓶碎片割破，落下幾道細長的劃痕。

雖然沒開痛覺，但顧緋看著自己紅腫的腳踝，還是皺起了眉頭，不滿地哼道：“你輕點。”

季明辭看了一眼，輕嗤道：“讓你長點記。”

看著原本白皙的腳踝上出現青紅的淤，他的眸子幽深，“這不是打比賽，沒弄清楚況就直接跟人手，萬一他們有武有幫兇怎麼辦？這旁邊就是他們的學校，他們的人可能都在附近，你有沒有為自己的安全考慮過？”

“季明辭，”顧緋秀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難得對我說這麼長一段話，就是為了兇我？”

季明辭安靜下來。

休息室的氣氛變得沉寂，年起，一言不發地拿出碘伏、棉簽，握住的手腕，幫理傷口，又用消了毒的鑷子，把細小的玻璃碎片從傷口里挑出來。

這時候的變得乖巧了許多，呼吸聲輕緩，纖長的眼睫如蝴蝶般撲簌，目始終不曾從他上離開半分。

這樣安靜的獨時刻，自上高中起，已經很久沒有發生在他們二人之間了。

等到傷口理完，忽然環住他的脖頸，像八爪魚一樣抱住他，聲道：“季明辭，你真好。”

冰涼的臉像小一樣在他肩窩蹭了蹭，聲音低了幾分，“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我能打得過他們，而且實在不行，你肯定會來接我，不要生氣嘛。”

除了坐在自行車后座，顧緋很與他這樣親接。的氣息肆無忌憚地闖他的周圍，像在標記的領地，季明辭的心跳快了些許。

“知道了。”

季明辭淡聲道。

顧緋面不滿：“喂喂喂，我都放下段跟你道歉了，你就這點反應？”

下忽然一輕，年將打橫抱起，修長的手臂看似清瘦，卻充滿力量。

季明辭低下頭，嗓音低沉：“這樣還不夠，你還想要什麼反應？”

顧緋愣了愣，眼里又立刻恢復笑意。

嗨呀，還以為他什麼都不會，學得快的嘛。

“知道知道，”挑笑道，“小辭弟弟最關心姐姐了，是不是？”

季明辭又不說話了。

推門而的警看見抱在一起的二人，凝固片刻，又馬上把門關上：“不好意思打擾了。”

“走不了路，”季明辭說道，“我抱回去。”

警：“唉，高中生就是有活力，沒想到你們一中的學生也這樣啊。”

季明辭：“……”

一句“是我姐姐”到邊，忽然就說不出口了。算了，反正也解釋不清，就這麼誤會著吧。

從小到大，這樣的誤會還麼？

季明辭攔下一輛計程車，帶顧緋回了小區。

顧緋的傷其實沒有那麼嚴重，要說走路，倒也能走，何況還把痛覺關了，這種傷對本沒什麼影響。只是氣，非要季明辭背，而在季明辭眼里，顧緋看起來就跟斷了一樣，就算不提，他也主蹲下了。

默默目睹一切的系統：“……”

一回家就要面對顧父顧母的轟炸。

從小到大，這樣的事其實不算。什麼顧緋又把隔壁班的小孩欺負哭了啊，什麼顧緋這個學期遲到了多次、讓季明辭幫忙寫作業結果因為寫得太完被老師當場抓包了啊，顧父顧母都習慣了。

不過這一次，打架都打到外校了，是真的很稀奇。

季明辭提前跟顧父顧母通過電話，再三表明顧緋是正當防衛，有朋友在邊且已經報過警，兩人才放下心。季明辭雖然比兒小一歲，但這靠譜程度本沒法比啊。

系統在背后冷笑，宿主不是不靠譜，是當人類崽當上癮，就喜歡對著季明辭作。

算了，它為什麼要活得那麼清醒呢？

阮佳的父母在首都做珠寶生意，這些年來房子買了兩套，家境也算不菲。聽說這件事之后，兩人雖然在外地，但特意寫了長長的謝信給學校，不多時，顧緋就因“見義勇為”在學校出了名，還要在晨會上發表想。

這是顧緋萬萬沒想到的。

當然，問題不大。

至于那三個男生，原本學校只是給他們記分，結果收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列出了不他們的不良行為，學校沒辦法，只好把他們開除了。

周一晨會，這是除了大小考試被頒獎之外，顧緋第一次走上主席臺。五明艷，落落大方，最樸素的校服也穿出了獨一無二的氣場。前排的同學都看直了眼，沒過多久，就有不人來十班打探況，發現居然是個學霸之后，更熱了。

這樣漂亮、講義氣、又又颯又會讀書的班長從哪里找啊！現在轉到十班還來得及嗎？

因為聽其他十班的同學說，季明辭是顧緋的弟弟，還有大膽些的，趁著下課找上季明辭，半開玩笑地問他介不介意多個姐夫。

季明辭沒什麼反應，只是在某個顧父顧母不在家的早晨，沒有準時在外面敲門顧緋起床，騎自行車帶上學時，作也很慢，說是不敢騎太快讓摔下去，導致兩人因為遲到被學生會記名，在年級群通報批評。

這一下，全年級都知道季明辭每天騎自行車帶顧緋一起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