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瑤說完最後一個字，為前幾年的經曆徹底畫上句號。

語氣平靜，仿佛隻是在敘述一個故事，

新聞工作者共能力普遍很強，而之所以這麽平靜，要麽是徹底放下了，要麽是深刻在心裏，表麵的平靜都是裝的。

兩個極端，顧修然哪個都不想要。

後的人長久靜默著，臥室沉寂，連呼吸聲都變得微不可聞。

星瑤手掌握拳，指甲摳進掌心的裏，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想的，會不會介意。

這麽想著，整個人被往後扯，箍進一個朗的懷裏。

顧修然抱抱得很，仿佛要把人和自己融為一，下抵在星瑤頭頂。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連說三聲對不起，屋裏黑漆漆的沒有一點，但他卻覺得被刺得睜不開眼，闔上眼的那一刻一滴淚順著眼角滴進小姑娘的發間。

是我沒在你邊。

才讓你遭這些。

“顧修然，我其實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我就是不知道怎麽開口。”星瑤到頭頂的意，全僵，忽然覺得這些都無所謂，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攤開給顧修然看。

側著的小姑娘直直對上男人的眼睛，憋了一晚上的眼淚終於掉下來，順著眼角進頭發裏消失不見，隻在眼角留下一道淚痕。

“我覺得，我配不上——”

話還沒說完，就被顧修然用堵住，這個吻不帶一，星瑤第一次覺得他的這麽涼，完全不似從前的炙熱，仿佛單純為了堵住的話。

事實上顧修然確實是如此，的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下一頓往他心上捅，腔裏的模糊一片。

星瑤閉上眼睛，著他呼吸的氣息，他隻是上來，並沒有任何深的作，兩人都幹的，就這麽在一起。

京都短暫的回春後，天氣又涼下來，今晚刮起呼嘯大風，風聲席卷像狼嚎的哭聲。

屋外樹影窸窣搖，搖搖墜，屋這方居室仿佛與世隔絕，了讓人汲取溫暖的神寄托。

星瑤小手向上，果然在他眼角到意，眼淚是涼的，但指尖卻一頓，像被滾燙的開水燙了一下。

男人閉著眼睛，順從地讓。

“顧修然，你的病好了嗎？”星瑤聽見自己問。

顧秋告訴的話，一直都記得。

星瑤從年前到現在這些天一直在想這件事，不知道自己究竟給顧修然帶來了什麽。

如果隻是痛苦的話，那他們兩個還有繼續的必要嗎。

家庭原因使變得敏自卑，習慣自己獨自消化負麵緒，不會影響到別人。

不知道，自己這樣會不會無形中傷害到他。

更可怕的是，這個傷害或許已經形了。

麵上不顯，心裏卻一直在糾結，包括對顧修然的各種配合，其中也不乏有想要彌補他的分在。

男人那麽聰明，又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他迫不及待想將據為己有，雖然這很病態，但是他真的不能再一次失去。

他會死的。

尤其是今天這場通，他想，就這樣吧，不管怎麽樣，這輩子，他就非不可了，下地獄也好升天堂也好，他要一直粘著。

上作忽然變得狂野起來，男人舌尖深，先是順著小姑娘的了一圈，等齒關鬆開後再直直探。

不斷變換角度，星瑤覺得自己的明天一定會變香腸。

正要出聲讓他慢點，男人忽然離開，支起，眸子極侵略地盯著小姑娘，馬上要將人吞食腹似的，薄緩吐出三個字。

“你試試。”

星瑤張了下還沒來得及說話，男人又側臉換個角度上來。

徹夜瘋狂，臥室裏地毯上兩人的散落一片。

……

兩個談起這麽純的人，卻又這麽瘋狂。

-

星瑤將近淩晨才睡下，早上又被生鍾醒。

睜眼的第一覺就是眼睛疼，其它倒還好，沒想象中的那麽難，也就腰酸了點。

今天要去上班。

剛把手從被窩裏出來就被人按著背攬進懷裏，下擱在腦袋頂上，挨挨蹭蹭地像在吸貓。

“怎麽起這麽早？”

星瑤被他按在懷裏，男人剛睡醒帶著鼻音的微啞嗓音就在自己頭頂，呼吸間帶起一陣麻。

小姑娘沒忍住了下脖子。

“上班。”

顧修然聞言上下打量一眼，小姑娘脖子上還留著幾個紅的印子沒消下去，配上懵懵的表有種純和的反差。

“你還能上班？”男人持懷疑態度問了一句。

這話是疑問句，星瑤沒多想，答道：“能呀，我覺還好。”

顧修然：“……”

氣氛沉默下來，星瑤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立刻閉上不說話了。

男人的上來，早起特別神的某頂在星瑤的大，小姑娘不安分地了。

“不鬧了，請假吧，再陪我睡會兒，嗯？”

刻意放緩的嗓音，妥妥的低音炮。

男人剛冒出來還沒得及打理的青胡茬輕蹭著小姑娘的頸窩，讓瞬間想起了昨晚的某些兒不宜的畫麵。

再想想他剛剛說的話，和某特別神的地方，星瑤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來他說的睡是哪個詞。

“不要，你不要影響我賺錢的速度。”

星瑤這話說得一本正經，小臉端著，看得顧修然直發笑。

聽到男人竟然笑了，小姑娘不高興，扭頭盯著他，一字一頓道：“你、笑、什、麽？”

男人躺在床上，一手墊在腦後，配上一臉不正經的笑，活像個勾人的睡人。

麵前的小姑娘上還套著他的襯衫，最上麵的扣子沒扣，領口風乍現，顧修然抬起胳膊給人係上。

“今天是不是要去我那兒？”

星瑤點點頭，“下午。”

上次采訪的視頻版已經出來了，有個文件要給他看過簽字。

顧修然又纏著星瑤在床上墨跡了半個小時，終於放人起床，他前幾天為了早點回來一直在趕行程，昨晚把剩下的力也差不多全部用，這會兒按理來說應該特別疲憊才對，但星瑤一走他又有些睡不著。

睡不著就起來給小姑娘做早飯，看著吃完才作罷。

星瑤的駕照已經拿到，過年回來這段時間在試著自己開車上班。

剛開始跟了兩天，小姑娘聰明，學什麽都快，很快就不用人跟了，自己開得如魚得水。

還有一個原因是，顧修然車庫裏的車都是千萬起步的豪車，後麵又著實習標誌，路上的司機一看恨不得躲十萬八千裏，是不可能上來搶道的。

開玩笑，這種車保養一次的錢都夠買輛新的了。

誰敢不要命往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