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忘的。”
男人的聲線溫又縱容,帶著繾綣的意味,
“為了鼓勵我們寶寶發展興趣,老公還買了禮,寶寶要不要看看?”
半分鍾後,管家指揮著人搬著一箱子東西走了上來。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箱子,戴著手套將裏麵的東西一樣一樣拿了出來,擺在了桌麵上。
薑杳杳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
正經人誰會用鑲鑽的烘焙工啊?
這也太浮誇了。
盤子鑲鑽,碗鑲鑽,刀柄鑲鑽……
就連鍋鏟都是鑲鑽的!
湛的切割工藝現在鑽石上,芒在房間裏折,到閃閃發。
像是碎落一室星河。
不像是烘焙用品。
倒像是應該擺在展廳的奢侈品。
最好標注上是幾個世紀以前歐洲哪個皇室的傳承。
小人卷翹濃的羽睫抖來抖去,帶著難以置信,
“你讓我用這個做點心?”
男人看著的神,濃黑劍眉蹙了蹙,有些遲疑,
“老婆不喜歡這些嗎?”
可金陵說,孩子都是喜歡鑽石和珠寶的。
鑽石和珠寶他給他的寶貝老婆買了很多,無論是定製款還是價格極其昂貴的拍賣品,都如水一般流向家裏。
戒指項鏈又或者是耳環針腕表,這些閃閃發的東西對他老婆來說並不稀缺。
反倒是鑲鑽的餐並不常見。
這還是裴珩聽管家說他的寶貝老婆醉心於烘焙,這才專門找人定製的。
可如今,被他抱在懷裏的人有些呆呆的,漂亮小臉帶著迷茫。
裴珩想了想,認真道,
“不喜歡的話,老公可以再送別的。”
“喜歡喜歡喜歡!”
薑杳杳趕打斷了他的發散思維,小腦袋點的像是安上了彈簧。
在某種程度上說,穩重的老公因為沒談過,總是容易偏聽偏信。
而另一位沒談過的顧叔叔又喜歡瞎出主意。
真的擔心自己這次拒絕之後,他們兩個人一合計,直接開始送自己鑲滿鑽的桌子和椅子了。
想著一個屋子都亮晶晶的畫麵,薑杳杳心底倒了一口涼氣。
連忙握住裴珩的手,一臉真誠,
“真的喜歡,閃閃發,像星星一樣。”
為了阻止另一種可能,又趕開口:
“還是小一點比較可,如果再大一點的話,我就不喜歡了。”
男人漆黑的眸閃過流,不知道想了什麽。
倒是從善如流,答應著,“好的,老婆。”
-
臘八節那天,薑杳杳參加了圈的一個慈善晚宴。
當天是直播的形式,一眾明星大咖都會出席,點擊量極高。
穿著一襲國際上某高奢品牌僅此一件的香檳的仙長,海藻般的長發鬆鬆挽起,玉骨冰,杏眼紅。
幾步走紅毯的截圖在各大社瘋狂流傳,轉發都是以百萬計算。
在百花爭豔的晚會現場,簡直要殺瘋了。
坐在晚宴上最靠前的位置,幾個相機全方位的落在上。
隻要是薑杳杳出現的鏡頭,哪怕隻有一秒,也會火。
各種認識不認識的名流大咖流過來跟打招呼,言語稔又和煦,一口一個“杳杳”,無比親熱。
而穿著深v背禮服的薑婉宜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一雙眼睛越過人群,直勾勾地落在那個影上,眼底的嫉妒都快溢出來了。
穿著全場最的服,接著最多惡心的目,可是卻坐在最靠角落的位置。
有不不知道的人還在跟打招呼,
“小薑,薑老師是你的妹妹嗎?你們是親姐妹嗎?怎麽看起來長得不太像?”
“就是啊小薑,你妹妹名下那家傳公司開的這麽大,你怎麽不讓把你簽過去?”
薑婉宜出一個虛偽的笑容,言語含糊,
“畢竟是一家人,有些不太方便。”
“我現在也好的。”
旁邊的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上下打量著看了一眼,忽然捂著笑了笑,
“真的是一家人嗎?”
“可是外麵都說,你不是薑家的孩子。”
“你為什麽不去找自己的爸爸媽媽呢?小薑,是覺得他們丟人嗎?”
薑婉宜的臉瞬間僵住了。
帶著奚落的聲音此起彼伏,惡意滿滿,
“鳩占鵲巢,搶別人的爸爸媽媽,真的會心安理得嗎?”
“啊……不會是因為嫌貧富吧?”
“聽說還被有婦之夫包養過,還被人家的太太打掌了?”
“不會是真的吧,小薑?”
薑婉宜臉紅紅白白。
一群人兌的愧難當,眼淚都要溢出來,幾乎要落荒而逃。
可是下一秒,當攝像機掃過來時,幾個人卻同時擁在了邊,像好閨一樣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又在攝像機挪開之後,有些厭惡地推開了,甚至用紙巾著自己的手,像是遇到了什麽髒東西。
從小到大都沒過委屈的薑婉宜幾乎要崩潰出聲。
憑什麽?
憑什麽薑杳杳這種蠢貨闖娛樂圈就能這麽順風順水?
憑什麽輕輕鬆鬆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歡?
自己到底哪裏不如了?!
薑婉宜咬著牙低下頭,眼裏的恨意更重了。
-
晚宴快結束的時候,薑杳杳帶著助理從後門溜了出去。
怕遇見大批娛樂記者,一會兒恐怕又要提出很多難回答的問題。
香檳長綴著極細小的鑽石,像是散落漫天星河,夜晚的風吹拂著的擺,像是從中世紀褪了的油畫中飄搖而出。
搭在肩膀上的水貂披肩在空氣中劃出的弧度,那個纖細的影從香鬢影的慈善晚宴逃了出來,一路撞進在外麵等著的男人懷裏。
小人眼睛亮晶晶,聲音歡快:“我回來了,裴珩!”
男人輕輕吻了吻的額頭,不厭其煩地糾正著,低沉的聲音格外繾綣,
“是老公。”
鱗次櫛比的大樓遮住了半邊天幕,黑沉沉的夜籠罩著整片大地,一簇煙花從地麵升起,“劈裏啪啦”地炸響在夜空中,絢爛盛開,點亮半邊天幕。
漫天的煙花倒映在眼中。
那雙含著水汽的眼睛彎了彎,像隻狡黠的小狐貍,糯糯的聲音像化開的糖,明知故問,
“裴先生是誰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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