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書
就在夏涵今愣神時,忽然這時候鶴語像是想起來什麽一般,轉頭看著道:“元娘,你看看你有沒有什麽喜歡的,挑幾樣帶走。”
忽然被點名的夏涵今:“???!!!”
這是什麽況?
鶴語則是莞爾一笑,也不知道是在給夏涵今解釋,還是說給一旁的趙玉聽,“你都算得上是我半個老師,如今學生送老師一點東西怎麽了?”
夏涵今哪裏敢擔起鶴語老師的稱號,趕搖頭,那拒絕的樣子都顯得耿直又沒點心眼,“我不敢,不要。”
跟在鶴語後的趙玉,最開始的確是沒怎麽注意在鶴語後的小姑娘。
作為東宮太子邊最得力的大太監,趙玉在上京城裏,也算是紅人。即便是他知道夏涵今是朔方的都虞侯之,估計也不會怎麽放在眼裏,何況,趙玉還不知道,看著夏涵今的模樣,隻以為對方是鶴語邊的武婢。
不過現在,聽著耳邊傳來鶴語的聲音,趙玉偏頭看了眼在鶴語邊的夏涵今,微微頷首示意。
被鶴語看重的人,他自然也會格外重視。
鶴語這裏的茶,都是好茶。
到了轎廳,鶴語坐在上位,看著趙玉,也不繞圈子,直接問:“兄長讓你過來,究竟是何事?”
就像是母後說的那樣,早就嫁給了謝夔為妻,三年不見謝夔,現在從上京來這朔方,也是合合理。
隻不過,當初那由頭,如今在整個上京城中,怕不是都在傳母後為了未來的太子妃,這才將趕出京城。
趙玉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他的主子雖然是太子殿下,但是憑著眼前這位正經的嫡出公主在他家太子心中的地位,說鶴語是他的第二個主子也不為過。
“回殿下的話,主子搜羅來這些東西,讓奴婢送來,是給殿下賠罪。”趙玉說。
這話說得不夠明白,但是在場該明白的人都明白。
夏涵今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早就知道了鶴語是大鄴唯一的嫡出公主,份尊貴,但是沒想到,竟然連太子殿下,都要對如此“討好”。
鶴語則是麵無表。
趙玉在這時候朝著一旁跟進來的、沒什麽眼力見的夏涵今看了一眼,微微皺眉。在上京城裏,他可難得見到這麽木訥的小娘子。
倒是鶴語反應過來,手示意珍珠將夏涵今帶去旁邊的花園轉轉。
很快,轎廳裏就隻剩下了鶴語和趙玉。
“所以,兄長是為了崔家的人道歉?”鶴語說。
趙玉:“……”他幹笑兩聲,還是點了點頭。
鶴語沒有說不收,但總歸臉上看起來也沒覺得太高興。
“知道了。”說。
趙玉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鶴語,“這是主子給殿下的家書。”
鶴語隨手放在一旁,看起來似乎並沒有想要迫不及待拆開。
趙玉心頭有些著急,自打眼前這位來了朔方後,倒是給京中寄送了兩封書信,可那都是給聖上的。不過,也就隻是報了個平安。
這倒是公主殿下的教養,在禮節上,人挑不出來半點錯。
可他家主子左等右等,也沒有等來公主殿下的一封書信。現在他人已經到了靈州,見到了鶴語,不由試探道:“殿下,可要回信?”
鶴語:“回什麽?你回去後,就告訴兄長,我在這裏一切都好,不用擔心。”
趙玉沉默,他覺得自己真要是就隻帶著這話回去,他怕不是要被削了腦袋。
鶴語很快又道:“哦對了,還有一句,祝兄長和崔小姐,百年好合。”
在離開京城的時候,太子和右相崔家之已經換了庚帖,就等著禮部的人敲定良辰吉日,準備大婚。
從前鶴語還以為自己能親眼看見兄長大婚,至於現在麽,想,應該是見不到了。朔方距離京城遙遠,也沒什麽時間回去。
若是說趙玉在聽見鶴語拒絕回信時,心如死灰,那麽這一刻,他在聽清楚鶴語要讓自己帶的話時,整個人如遭雷擊。
趙玉心很複雜,他一想到自家主子那脾氣,隻好現在著頭皮對鶴語開口:“主子還說了,若是殿下覺得不解氣,他可讓崔家的小姐親自給您寫一封道歉信。”
鶴語這一次是真驚訝了,對崔家的小姐沒什麽偏見,隻不過差錯,讓世人覺得自己好像是因為崔小姐而離開上京。
“這倒不必。”鶴語說,歎氣,最後想了想,知道自己今日若是不出一封書信,日後趙玉回京,怕是不好差。
鶴語讓守在門口的玳瑁取了紙筆過來,寫了兩句,給了趙玉,“你回去同兄長說,我來朔方,跟崔小姐沒什麽關係,我在這裏很好。”
就算是從前不太明白,但現在,都已經過了這麽長時間,鶴語也很清楚,母後不可能因為一個未來的太子妃,就讓需要避開對方的風頭,而讓自己離開京城,來這漠北。隻是,到現在為止,也沒想明白個中緣由。
鶴語向來不是遷怒他人的無理蠻橫之人,跟太子的關係一向要好。若是說當年的陸雲青是能陪著胡鬧的人,那在皇宮中,的太子哥哥,就是最寵溺的人。無論想要什麽,的太子哥哥都會主給弄來。
雖然們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但是,鶴語知道,東宮那位,的確很護自己。
不管是不是因為的份。
所以,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鶴語也是真心實意希對方能過得好。
趙玉心裏歎氣,可能他家主子並不是想要聽見這些。
就在這時候,有婢來傳話,說是門口有王家母子求見。
鶴語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王家?”
玳瑁在一旁提醒道:“就是那位跟夏小姐有過婚約的王家。”
鶴語皺眉,像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找上門來。
“們來做什麽?”跟王家的人又不認識。
“說是今日有重要的事,一定要見到殿下。”
鶴語沒有說話,倒是坐在下麵的趙玉,不由皺眉,“哪個王家,對殿下如此不敬?”
還一定要見到公主殿下?
他家主子也沒這麽大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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