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季煙悶哼一聲,撐著地麵準備站起來。
傅容兮麵沉,走上前,將攔腰抱起來。
摟著的手臂帶著熾熱的溫度,泄出主人的張。
他雖然沒說話,卻能覺到周的氣變得有些低迷,季煙連忙笑道:“別這麽張,我就是想倒杯水喝,腳下了一跤,所以水杯才會……”
“坐著別。”傅容兮終於開口。
將放到床邊坐好後,約傳來水流聲和走的腳步聲,過了一會,邊的床往下陷。
一杯半溫的水放到手中,“喝水。”
說完,拿起醫藥箱放在兩人中間。
季煙一邊喝著水,一邊到帶著薄繭的手掌挲著,傷口被冰涼的酒過,傳來的微微刺痛,忍不住了。
覺到抗拒的反應,傅容兮手上的作下意識的又放輕了許多。
整個過程裏,雖然看不見,卻能覺到他包紮傷口時的作十分輕,指尖的溫度似有若無的在上劃過,像是電流竄過,讓心裏一陣悸。
好在他正認真的幫包紮傷口,沒有做更多的舉。
傷口包紮好後,床邊的靜傳來,似乎是傅容兮直起,將醫藥箱放好了。又對代道:“需要什麽記得我,別逞強。”
明白他是擔心,也是為了好。
但是越是這樣太好,心裏卻越發有些難過。
沉默了片刻後,季煙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不是的,剛剛你你沒在,所以我隻好自己手了。再說了,就是看不見而已,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而且,我不想就這樣自暴自棄啊。”
傅容兮眸子閃過異,說道:“塵說了,隻是暫時的。在暫時這段時間,你不需要考慮這麽多。”
這種事,誰又說的準呢。若是真的再也看不見了,那不是廢了。
終是沒有再反駁,躺到床上,鑽進了被子裏。
第二天一早,傅容兮讓金菲過來了,代了幾句後便去上班了。
季煙在地上走了一圈,發現和昨天不一樣,不由得怔了怔。
察覺到的疑,金菲道:“昨晚容連夜讓人在地上鋪了絨毯,屋子裏尖銳的地方也用海綿包裹起來了。”
難怪昨天睡著後,還能覺屋裏似乎有聲音,不過覺太困了,沒有太在意。
下樓吃了早餐後,季煙索著拿出電腦,“你幫我看下,金築獎的況怎麽樣了。”
“稍等,太太。”
金菲從手中接過電腦,隻聽到鍵盤敲擊的聲音,輸了金築獎主辦方創的網,昨天才剛剛收集了所有參賽者的圖,結果沒有這麽快出來。
將電腦關好,金菲沒有瞞:“太太,網上說,還要一周才會出結果。”
“這樣啊……”
希這一周眼睛能恢複,要不然紀沛淩肯定又有借口來冷嘲熱諷了。
不過要是實在恢複不了,直接棄權,紀沛淩肯定更難。
季煙正在閉目養神時,金菲覺到手機震,抬眼看向沙發上的人,最後還是拿著手機到一旁接起來。
剛接通,雲飛的聲音就傳來,帶著幾分急切:“金菲,昨天關在孟家地下室的幾個人跑了,太太如果要出去,你記得看著點。”
跑了?
金菲蹙眉道:“怎麽會跑?”
孟家地下室的安保係統是容親自做的,沒有人接應,那兩人本不可能逃出來。
雲飛簡單的說明了況,仍舊不忘了叮囑:“看樣子是有另外的人幫忙,不過暫時沒有查到蛛馬跡。你記住我剛說的話,行事小心點。”
“知道了。”
……
某繁華的莊園,主位上坐著一位著華貴的婦人,此時正滿臉厭惡的看著,下麵垂頭站著的兩個狼狽大漢。
大漢上帶著傷,服上都染著痕,麵對婦人時一臉心虛。
婦人冷哼出聲:“這點事都辦不好,要你們何用?”
兩大漢戰戰兢兢的聽著,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真是冤枉啊,這事真不怪我們,本來找到機會了。結果傅二過來了,我們哪裏敢違背二的意思,他這事辦的也忒不地道,不讓我們抓人就算了,還把我們直接送到傅容兮手上,害的我們這了一傷。”
又是傅明岑?婦人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眼底閃過不耐。
在心裏的怒火全都發泄到這兩人上:“廢!就不能等他不在的時候手嗎?傅容兮一天到晚將限製在家裏,唯一出來的機會你們都把握不住,還怪到別人上。”
兩大漢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沒有反駁。
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人上前,踟躕了片刻,才開口道:“不過,這事雖然沒辦,倒是聽到另一個消息。那個人似乎是懷孕了,傅容兮才將藏在家裏的。”
聞言,上位坐著的夫人臉微變,眼底劃過一。
“做得好。”
難怪從昨晚回來,就見兒子神不對,原來是這樣。
他越是要保護的人,越不能放過,更何況還是和傅容兮有關的。
此時,有敲門聲傳來,三人同時轉頭看向門口。
婦人蹙了蹙眉,一名大漢走過去,將門打開。
從門口緩緩走進來一名青年,臉上帶著莫名的笑容,無端讓人覺得有些驚悚。特別是他臉上從眼角蔓延到下的傷疤,猙獰無比,在昏暗的房間裏,若若現,端是看著有些滲人。
“是你。”婦人看清他的樣貌,怔愣片刻後,突然回過神來,肯定道:“他們是你救下來的?”
來人停在婦人五步遠的距離,勾了勾,算是默認了的問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唯一的條件,我要親手送下地獄。”
婦人略一思索,最終頷首道:“沒想到你還會回來,你放心,既然你願意幫忙,到時候便由你置。”
反正對沒有什麽損失,雙贏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隻是沒想到,那個人得罪的人這麽多,算是意外之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