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很快切了一段開幕式的表演,華國代表隊穿著統一的製服,齊唱國歌走運場。
在人群最前方,一個材高挑的金髮男孩高舉國旗,昂首出現在了鏡頭之中。樂曲激昂,他的腳步輕快,每一步都恰好踩在了街拍上,他一邊揮舞著國旗,一邊大方向著觀眾席揮著手,笑容格外明朗。
那個年很攝影師的偏,足足給了他好幾秒的鏡頭,新聞同期聲裡同步出現了他的介紹――
「――這次擔任代表團旗手的人,是遊泳隊隊長厲橙同學。厲橙同學來自華城,今年十七歲,值得注意的是,厲橙同學是一位omega,他是國家遊泳隊立以來,第一位omega隊長……」
新聞播報還沒說完,蕭父已經狠狠放下手中的筷子,拍桌怒罵起來。
「荒唐!居然讓一個omega當旗手?還是國家遊泳隊的隊長?咱們國家沒人了嗎,居然讓一個omega在這種場合耀武揚威?」
蕭母難得附和起來:「你說的沒錯。而且這個男孩明明是華國人,頭髮卻染金,一看就不是什麼規矩的omega,肯定私生活七八糟的!」完全忘記,厲橙曾經在蕭以恆生病時上門探了。
夫妻倆隻有在這種事上最有默契,他們明明對厲橙毫無瞭解,卻因為厲橙的別和發對他橫加批判,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大青國的殭又從墳墓裡爬出來了呢。
他們的批判自然傳不到幾萬公裡以外的厲橙耳邊,新聞平穩地播報下去。
「本次比賽開始前,從全國選□□的上千名選手齊聚首都,參加了為期兩個月的封閉訓練……」
之後的新聞容,蕭家夫妻倆都沒再聽了。
因為,他們的心思已經被「首都」兩個字佔據了。
蕭母:「說起來,以恆去首都參加冬令營這麼久,一個電話也沒有打回來過,不知道他在那邊怎麼樣了。」
蕭父倒是很放心:「不用擔心他。那個孩子聰明的很,知道自己照顧自己,而且冬令營也是封閉式的,有學校老師照顧他,不需要擔心。」
「……可我有些不放心。」蕭母想起蕭以恆離家之前,曾經和他們發生過幾次小衝突,甚至有一次,蕭以恆居然當麵反駁蕭父的直A癌思想。爭吵後,蕭以恆的眼神很冷漠,看他們的時候不像是在看自己的父母,倒像是在看什麼毫無關係的路人。
思及此,蕭母決定找時間給蕭以恆打個電話,問問他在冬令營的況。他有沒有按照的吩咐,討好老師、努力表現自己,爭取保送機會?
蕭父沉思了一會兒,忽然說:「既然春節就要到了,我看,不如咱們去首都找他,一家三口乾脆在首都過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