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顧青榆沒有回家,特地避開霍士安排的相親,跟霍黛說了一聲,霍黛才知道姑姑給姐姐安排了相親,姐姐讓別跟周蘊廷說,免得周蘊廷知道會不高興。
就算姐姐不說,霍黛也不會說,以周蘊廷那格,知道了肯定會天下大,比墨聿寒還不讓人省心,霍黛就沒有說。
這幾天霍黛回到姑姑家裏就待在樓上房間練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和墨聿寒一直有聯係,沒有見麵而已。
彈完練習曲,霍黛有點累,趴在桌子上休息,手指纏著藥,這幾天練習強度太大了,手指很疼,纏了一圈又一圈。
想起墨聿寒,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怎麽辦,突然很想他。
不由自主撥通他的號碼,那邊很快就有人接了。
“黛黛?”
聽到墨聿寒磁沉悉的聲音,不安的心瞬間被安住,“你在忙嗎?”
“不忙,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想問一下你,你回江州了嗎?”姑姑看的,實在沒有機會和他見麵,他一直待在這裏不是事,他還有工作。
“你希我回?”
“我不想耽誤你。”
“說的什麽傻話。”
霍黛心裏堵得慌:“對不起……”
墨聿寒聲安:“不關你的事,不用說對不起。”
霍黛心裏實在疚,“可是……”
“是不是想我了?”墨聿寒聲線人,很低沉,用隻對溫的獨特嗓音說道。
“嗯,想你了。”
“別著急,很快就見能見麵了,寶貝,再忍忍。”
霍黛其實不抱希,已經做好了可能這學期都沒辦法跟他見麵,除非姑姑能夠回心轉意,改變態度,不然,很難的。
也在想辦法,怎麽樣才能讓姑姑回心轉意。
突然有人敲門,霍黛急忙忙掛斷電話,不敢和他多說,坐直子,說:“進來。”
門被打開,是傭人端水果進來。
霍黛沒胃口,就說放在一邊,實在不想吃,沒有心。
還以為是姑姑來了,嚇一跳。
一直到晚上,霍黛在房間聽到外邊有車聲,以為是家裏來什麽客人了,沒有興致,繼續練琴,手指都沒知覺了,仿佛不是的了。
而此時此刻樓下客廳,氣氛凝重,不算和諧。
主要是墨家來人了。
黎士和霍士還是舊相識,再次見麵,沒想到會是這種形下的。
霍士沒事人似的,說:“喝茶吧。”
墨聿寒難得安分坐在旁邊,沒有他說話的份,沒辦法,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他得表示出自己的誠意,隻能請黎士出山。
黎士一臉笑意:“沒想到你是黛黛的姑姑,這什麽,這就緣分,命中注定。”
霍士沒有回應,清楚黎士來的目的。
“其實之前我們就該來拜訪了,隻是那會太著急了,訂婚宴也辦得太倉促,這也是我們沒做好的地方,黛黛姑姑,多多見諒,我們這次來也是為了兩個孩子的事,黛黛姑姑,你有什麽想法都可以說出來,我們好好商量。”
黎士的姿態可低了,為了兒子和黛黛的幸福生活,這個當母親的義不容辭。
霍士的態度卻是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也說明的態度堅決,“這門婚事,我想你也應該聽說了我的態度。”
“黛黛姑姑,你的心我能理解,都是做母親的,這次來,我們也是想拿出我們的態度。”
黎士看了一眼墨聿寒。
墨聿寒開口:“姑姑,我理解您所擔心的所有事,我也知道您是為了黛黛好,我也是,我,也希好,我比誰都希過得好。”
墨聿寒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婚前財產協議,放在桌子上,說:“這份協議我已經簽了字,等黛黛簽了字便生效。”
霍士看向桌上的那份協議,墨聿寒接著說:“口頭承諾不如白紙黑字來的效果。”
霍士還是翻開協議看了一眼,協議上有幾條是重點,他在婚前就把財產都轉到霍黛名下,結婚之後,他要是有任何過錯,出軌或者傷害,他直接淨出戶,所有財產都是霍黛的。
霍士一目十行,簽名確實已經簽上了他的名字,筆跡蒼穹有勁,饒是霍士都震驚了一下,問他:“你確定?”
“是。這是我對黛黛的承諾,我不會傷害。”
等於他把自己的家命都給了霍黛。
沒有幾個男人能有這般魄力,霍士心裏止不住的震驚,的的確確是被震驚到了。
霍士正要說話,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角落聽的霍黛走了出來,聽到墨聿寒說的話了,不敢置信看著他,又看向霍士手裏那份協議,說:“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為什麽要擅作主張?墨聿寒,我需要你這樣做嗎?憑什麽啊?”
霍黛不理解,沒必要啊,他不至於做到這種地步,又不欠什麽!
為什麽要這樣做?
黎士也在場,趕給墨聿寒使眼去哄。
墨聿寒剛想上前,霍黛猛地後退,看向姑姑:“我不答應,就算沒有這份協議,我也會跟他結婚,我已經答應了,我手上戴的就是他給我的戒指,姑姑,我很他,不要再為難他了,好不好?”
霍士冷聲說:“為難?我難道不是為了你考慮?你隻有我這個姑姑,我得給你父母代!”
“可是結婚是我自己的選擇啊,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後悔,我隻會後悔現在沒有堅定選擇他,姑姑,求求您了。”
霍黛眼淚猝不及防掉下來,一顆又一顆,溫度灼人。
墨聿寒看得心髒猛地揪,幾步上前,護在霍黛邊,握住的手,溫聲哄:“別哭,沒事的,寶貝。”
一看掉眼淚,他五髒六腑都跟著痛。
霍黛的視線被淚水模糊,看不清他的長相,帶著很重的哭腔:“我才不需要你做這些,不用,你別這樣,我好有力。”
得快不過氣,一度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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