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宴會一類場合的次數變多了,他跟一群朋友私下聚會的次數卻變了。好不容易去一次,有人遞來雪茄有人遞來煙,見他沒, 問道:“換口味了?”
“他早就不了,從良。”
梁宴辛沒反駁, 抬眸淡淡瞥一眼說話的人,“家里太太不準。”
周圍一時安靜。
“靠,不是吧, 現在妻管嚴了?”
“不敢當。”他角抬了抬。
自此梁婚后了妻管嚴的消息不脛而走。
多方消息加持作用下,溫書瑜不得不順帶著承了旁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圈子里大多以邊的人作為攀比的手段,像梁宴辛這種地位的人,反以“妻管嚴”為榮的實在罕見。
面對周圍人或真心或酸溜溜的艷羨,不聲地一一收下。
這話題結束后幾人還拉著不讓走, 又格外熱絡地聊起了別的。例如談論自己的男朋友或丈夫,還有最近買到手的各新款,末了不忘踩一腳自己來奉承,可彼此之間又似乎非要在金錢數字上爭個高低。
由于大多時間都在國外讀書的緣故,所以溫書瑜之前沒怎麼接過這些人,或者說沒以“梁太太”的份接過,現在被攪進來之后只覺得無趣到了極點。
然而出于禮貌,又做不到直接把緒擺在臉上,只能維持著角恰到好的笑弧作聆聽狀,不時端起紅茶淺啜一口。
“我本就不知,結果他突然說買了一套海濱別墅給我。”那人說著說著目又落到溫書瑜上,“書瑜,你是不是覺得我們說的有點兒無聊?”
“沒有啊。”放下瓷杯,抬眼笑了笑,“海濱別墅好的。”
“別人就不說了,你這麼說我多不好意思啊。梁送你的云浮莊園才讓人羨慕。”
溫書瑜心里嘆了口氣,正準備用個什麼理由,卻發覺幾人都驀地靜了下來。
似有所地轉過,看見梁宴辛朝這邊走了過來。
一瞬間如獲大赦,慢慢站起。
“過去那邊坐坐?”他語調里是帶了點詢問的意思,手卻已經攬住了的腰。
“好啊。”溫書瑜心輕快,轉客客氣氣和幾人打了招呼,然后跟著梁宴辛一起往他幾個朋友那邊走去。
走了兩步,想到剛才那幾個人的眼神,沒忍住輕哼一聲,“們眼珠子都要黏在你上了。”
從前其他人大多畏手畏腳不敢上前,畢竟梁宴辛邊從沒有過人,也從不給人留面子。但現在他突然結婚了,反而讓好些人看到了希似的,一個個看上去比以前更加蠢蠢。
“沒看見。”他執起的手放到邊親了一下,然后握在手里輕輕了,好笑道,“吃醋了?”
溫書瑜微微抬了抬下頜,“一點點。”
“原來連吃醋都這麼敷衍我。”
這才沒忍住笑出來。
……
參加完晚宴的第二天早上,溫書瑜原本還困倦地沒能徹底醒過來,接著卻被梁宴辛一句話給弄清醒了。
“一座島?”
整個人裹在白被子里,被角擋住了半張臉,只剩那雙詫異睜大的眼睛在外面。
黑白分明的杏眸猶帶茫然與困意,梁宴辛被這副模樣可到難以自持,低頭去吻。
溫書瑜困在被子卷里束手束腳難以掙,只能任由他親吻。
吻到最后,他平復急促呼吸,慢條斯理地解釋:“嗯,給你的。”
“可是,為什麼突然送這個?”溫書瑜掙了掙被子。他剛才說買了一座島作為禮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不是說喜歡海?莛城不靠海,換不了有私人海灘的房子,與其在其他城市買,不如干脆送你一座島。”
一怔,回想起度假時自己無心的那一句話。
“那之后你就想著要買了?”
梁宴辛“嗯”了一聲,“正好有拍賣會,我就挑了一座拍下了。島就在澳洲,上面有現的房屋和設施,但可以改。到時候選兩個設計師幫你,一切由你重新規劃,想怎麼玩兒都行。”
本來他并不打算這麼早說,但是昨晚聽見和別人的對話后卻忽然改了主意。
溫書瑜忙撐起,跪坐在床上著他。
見狀,男人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
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傻了?”他笑笑,不知想到什麼,忽然眸微斂。
片刻后,他起站在床邊背對著,垂著眼慢條斯理扣上袖扣,換上一副“不經意”似的口吻,“要是喜歡海,有棟海濱別墅有什麼意思。”
海濱別墅?這個詞組怎麼這麼悉……
突然,溫書瑜想到了昨天跟其他人的對話。對方說自己未婚夫送了自己一棟海濱別墅,出于客套說了一句“好的”,當時那個距離梁宴辛肯定能聽見。
愣住。所以就因為這個?
……不過他也的確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圈子里的很多人為了追人或者討好人、朋友而砸下重金,紈绔子弟之間這種風氣很常見,有時也是一種攀比或證明財力的手段。
可是怎麼也沒想到梁宴辛也會做這種事,雖然他和他們的機不太一樣。
在一起后總是收到各種禮,起初本沒察覺什麼不對,只是在開心的同時無奈他買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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