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深深的松了口氣。
至于其他的,忽然就都不重要了。
不公開就不公開,他又是不是不能等?
五年都等了。
只要林以檸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比什麼都重要。
一時無話,房間里變得格外安靜,只有寧崽淺淺的腳步聲,繞在兩人的邊。
林以檸在晏析口蹭了蹭,悶悶開口:「是你讓我以后有什麼,都坦白跟你說,我跟你說了,你……」
「我們分開了那麼久,中間那麼長的時間,我怎麼知道你現在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不清你的想法,你不跟我說話,我就是覺得你不想理我了……你今早,還那麼兇。」
林以檸說得振振有詞,越說越起勁,像是真的委屈極了。
「不要混淆是非,我什麼時候兇了?」
「我說我要去上班了,你都沒有和我說拜拜。」
「……」
林以檸覺得現在這個自己很不像,反倒像個不講道理的孩子,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晏析,好像就是不太想講道理。
現在對林橋都鮮撒,反倒是對晏析,了一種本能。
「咕嚕——」
極不和諧的一聲,林以檸抓著晏析角的手指了。
「沒吃飯?」
「沒。」
「空著肚子也敢喝酒?」
林以檸仰起頭,「我都做好分手的準備了,還有什麼……唔……」
剩下的話完全被晏析堵在了嚨里,同樣的溫封住了的。
林以檸去推晏析,卻被他更加用力的吮了下.。
「以后不許再說這兩個字。」晏析放開的,眉眼低著。
他們之間,再也不許有「分手」這樣的字眼。
「我喝酒了。」林以檸的關注點卻完全不在這里。
「那又怎麼樣?」
「不能接吻,親起來不香。」
「……」
晏析倏地輕笑出聲,「誰說不香,我覺得很香。」
說著,他又在林以檸紅的上輕啄了下,眼中浸著笑,「明明很香。」
「哦。」
「了?」
「有點。」
「去洗手。」
像是上一次林以檸初到星辰苑的公寓一樣,晏析在后提醒:「左邊。」
「哦。」林以檸踩著寬大的拖鞋,眼中漾起笑。
洗完手,林以檸才開始仔細打量起這地方,和星辰苑相比,這里顯然有更重的生活痕跡,看來晏析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這里。
林以檸走到臺邊,一整面的落地窗,窗外的夜愈發深濃,連湖水都變得靜謐。林以檸想到起了冬夜里的溫德米爾湖。
微微彎起,余里映一個小小的鈴鐺,懸在玻璃窗的角落。
木雕的麋鹿,栩栩如生,下面墜著幣大小的鈴鐺。林以檸微微訝異,因為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是在特拉法爾加廣場的圣誕集市上買的。
「吃……」晏析的聲音頓住,看到林以檸站在窗邊,指尖撥弄著金的鈴鐺。
「你知道嗎——」林以檸轉頭看他,「我也有一個,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嗯。」
林以檸走過來,視線里帶幾分試探,「你……去過倫敦?」
晏析的眼底劃過一不自然,將筷子和一碗青菜面條擺好,「先吃東西。」
「不要,我要先聽你說。」
「……」
「你……不會真的去過吧?」
晏析想起了那個慕林以檸的英國男孩,他抿著,視線直勾勾的落在林以檸上。
雖然沒有得到回答,但林以檸卻看懂了。
「你去英國……哦,是去出差吧。」
信遠的很多業務都在海外,晏析會去英國一點都不奇怪。
「是去出差,2019年的圣誕季,我在倫敦。」
林以檸的指尖剛剛到筷子,卻不控制地輕了下。
「2019年?」
「對。我在倫敦待了半天,去逛了特拉法爾加廣場的圣誕集市。第二天,到了坎布里亞郡。」
林以檸紅微張,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
好半天,才緩過神,「所以……你的鈴鐺……」
晏析看了眼掛在窗角的鈴鐺,「在圣誕集市上買的,攤主是一個亞裔老人,他說——」
「他說……」林以檸卻接過了晏析的話,也看向窗角,「圣誕小鹿會保佑您和您的人平安幸福。」
聲線輕,眼眶有些微紅。
「你……」晏析顯然也很意外。
「我也是在他的小攤上買的。」林以檸吸吸鼻子,甚至在想,是不是有一個瞬間,他們曾錯而過。
在人海茫茫的特拉法爾加廣場,在熱鬧喧囂的圣誕季,他們在同一個小攤上買了同一樣東西,明明很微妙的緣分,卻就是沒能見上一面。
不止這些,還有坎布里亞郡!
「你圣誕節在坎布里亞郡?」
「是。」晏析點頭,垂在側的手指卻收。
特拉法爾加廣場的巧合他不知道,但坎布里亞郡那次,之后每一次想起,所有的畫面都像是鐫刻在了腦子里,以至于在那之后,他再也沒有去過倫敦,所有英國的出差都給了副總。
餐廳黃的燈投下和的線,在林以檸的微怔的震驚里,晏析徐徐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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