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灼聞言與宋瑾辰對視一眼，對這個曾經作為幫兇差點加害們孩子的人沒什麽好。

“怎麽回事？”

青蘭附到公主耳邊，低聲回稟道：“咱們安排在眷那邊的人說，這側妃娘娘好像自了宮就有些不適，與人攀談時總是悄悄捂著肚子，麵對別的夫人詢問時，卻說自己這胎現在養的極好，一點兒病都沒有。”

此次宴席，除了皇室眾人坐在一起，其他員及家眷都是分為男席，這周側妃因為隻是一介側妃，沒有資格與們坐在一，因此隻能和員家眷一起坐在席上。

若是子不適，大可不宮。

太子大婚，一個側妃來與不來都不重要，更何況現在懷著孕，更不會如此苛責，大可向母後回稟一聲待在府裏。

戚灼到有些奇怪，子不適也可先退到林貴妃的延禧宮宣太醫看看，如此遮遮掩掩又是為何？

“近日文宣王府可有異樣？”

青蘭仔細思考一番，回稟道：“若說奇怪……前幾個月咱們的人來報，說這側妃的脈象不太好，有流產之兆，這孩子怕是活不了了，文宣王好像也放棄了這一胎，隻有這周側妃，私下裏還養著幾個與月份相同的孕婦，看樣子是還想搏一搏。”

“可這些天文宣王府卻對外說胎像很好，這周側妃的母家也是一臉喜。”

戚灼聞言索著茶盞，細細思慮著。

事反常必有妖，這戚泰又想搞什麽小作？

“你怎麽伺候的！太子大婚，竟打碎了瓷片割傷了手，這麽多多不吉利！幸好沒人瞧見，還不趕滾下去，好好捂著你那傷口，不許貴人瞧見一點兒跡！”

宋瑾辰耳朵微，傾聽著角落裏發生的事。

他與戚灼的座次僅在帝後二人之下，是最靠近北邊的位置，再加上習武之人聽力靈敏，因此能聽見這西北角的聲音。

宋瑾辰瞧向什麽都沒見的戚灼提醒道：“——”

孕育之人見紅本就不吉利，更何況是在一國太子的婚宴上。

若是別人也就罷了，沒這麽多人在意，可這個人是文宣王的側妃，還是在外人眼中，子康健的有孕之人突然流產……怕是明日一早，太子與太子妃婚事不祥的傳聞就會傳遍京城。

流言殺人於無形，三人虎，任事態發展下去，兩家的關係早晚會出問題。

戚灼顯然也想到這個後果，偏偏這事可大可小，或為無稽之談，或為不祥之兆……

倒是沒想到，這周側妃竟會任由戚泰作妖。

雖說如果控製的好，隻會損耗一點元氣，可凡事就怕萬一，周側妃那一胎，就不怕出了事直接流產嗎！

“這戚泰……還真是無毒不丈夫，覺得一個病弱的孩子對他無用，竟直接拿他來算計人！”

戚灼冷眼瞧著下方的人，意有所指道：“本宮也好久沒有仗勢欺人了，怕是這戚泰都忘了本宮的脾氣！”

給了宋瑾辰一個安的眼神，解釋道：“你留在這替我應承，逢人就說我有些累先回長樂宮休息。”

宋瑾辰明白，囑咐道：“定要顧及著自己的，小心一點。”

戚灼點點頭，示意青荀去和父皇母後告退，先行離開宴席。

席，周側妃臉紅潤，顯得氣極好，惹得其他幾位夫人嘖嘖稱奇道：“王爺當真是重視您，您落水後都虛弱什麽樣了，竟王爺生生養了回來，怕是往裏邊投了不的天材地寶。”

周氏聞言輕笑，隻是笑裏有些發苦，捂著肚子，不知再經此一遭，這孩子會什麽樣。

腹中已經有些發疼，隻要再過半個時辰，藥效就會迅速發作，給人造流產之相。

就算王爺向極力保證這孩子不會出事，可還是擔心，卻不能不從。

“側妃娘娘——”

周氏聽到有人心中一驚，轉頭發現是永寧公主邊的侍，心中有些不對勁，勉強說道：“姑娘喊我，可是公主有什麽事？”

青蘭微微一笑，不容拒絕道：“公主有請——”

為防生變，周氏並不想跟著這人走，盡量拖延道：“不知公主找我，所謂何事？”

青蘭並不給機會，直白道：“娘娘跟著奴婢走一趟不就知道了？公主有請，娘娘可不能推三阻四。”

“那是自然。”

周氏見狀起向周圍的夫人告別，給後的丫鬟使了個眼，又帶著另一個跟著青蘭離開。

幾人越走越遠，周氏看著這周圍自己並不悉的宮殿，十分意外道：“不知這公主在何見我，咱們好像已經離開瓊林殿了。”

原先以為，最遠不過會在偏殿，可現在卻是已經走向宮。

青蘭聞言轉微微一笑：“公主有請，自然是在公主的長樂宮了？娘娘怕什麽？”

“姑娘說笑了，我怎麽會怕呢？”

周氏不再出聲，老實跟在青蘭後走著。

待行至一富麗堂皇的宮殿，周氏看見上方“長樂宮”的匾額，不知這永寧公主為何要見。

落水一事已經過了好幾個月，自然不會是因為這個，低著頭進了長樂宮主殿，對著坐在上方的華貴子微一俯行禮。

戚灼卻沒有立即起來，周氏見狀隻得低下下行了一個完整的禮。

“側妃請起，來人，賜座——”

戚灼等人坐下，沒給寒暄的空隙，直言不諱道：“側妃的妝容真是不錯。”

周氏聞言正要推辭，卻又聽戚灼話鋒一轉，諷刺道：“將原本的蒼白枯槁掩飾得可真好，竟讓人瞧不出一……還真是個高人！”

“公主這、這是何意？”周氏著臉，低著頭不往上看。

戚灼懶得理這些彎彎繞繞，單手支著下頜不以為意道：“還要在等多長時間？半個時辰？還是一個時辰？”

見這人還是不說實話，戚灼冷聲道：“宴會結束之前，側妃就留在殿裏陪陪我吧，不論你今日想做什麽，還請側妃先放一放，好好和我說說話，側妃以為呢？”

周氏聞言一甩袖子怒道：“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私自囚我，公主可莫要忘了，我也是上了皇家玉牒的！”

戚灼卻是冷笑，毫不把這話放在心上。

“那今日本宮就告訴你，莫說把你囚在這，就算本宮要了你腹中胎兒的命，你也奈何不了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