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連忙將最近自己得到的一手消息全部匯報給裴西宴聽,“大爺跟老爺子諫言,覺得依你的能力和手段,更適合去紅三角那邊開發新的‘市場’,老爺子似乎也很贊同大爺的看法。”
秦森清楚地看見裴西宴在聽到‘紅三角’三個字后,融暗夜的那張臉,宛若裹著一陣風雨來的殘暴。
其實,老爺子想要在紅三角那邊‘大展手’的事,裴西宴早就有所耳聞。
但他卻當做不知。
沒想到,那一群人早就將目標瞄準在了他的上。
“呵,老頭半截子都土了,卻什麼生意都想一腳,也不怕有命掙沒命花。”
裴西宴丟了手中的煙,锃亮的皮鞋用力的碾在那個煙頭上。
既然裴庭琛已經跟老爺子說起了這件事,那麼……老爺子遲早也會跟他提的。
老爺子最近安了不的眼線在華國,他的一舉一,都會引起他的注意。
裴西宴知道他該做什麼。
當務之急,哪怕他心里想著池嫣,為了生活的安穩,也只能暫時跟保持距離。
他比誰都清楚,這一段路,不能走得太心急。
從基地出來后,裴西宴又回到了裴氏財團。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
盡管上被劃了四道口子,但這些傷口,對他似乎并沒有什麼影響。
他照常生活,照常工作,都不曾休養個一時半會。
偌大的辦公室里沒有開燈。
他在黑暗中如履平地一般,走到沙發邊的位置坐下,緩緩的閉上眼。
昨夜的畫面幾乎是在剎那間,清晰的在他腦海里還原……
人類似嗚咽的息,好像就在他的耳邊纏繞,勾的他心尖。
裴西宴自嘲的笑了聲,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中了毒還是上了癮,他覺得自己可能要被瘋了。
他拿出手機,翻到了池嫣的電話,盯著那串數字看了很久,卻遲遲沒有按下。
而另一邊,池嫣躺在那的大床上,覺得今晚肯定又是一個失眠之夜。
這樣若即若離的覺,讓沒有丁點的安全。
可是如果在沒有得到一個他與白薇關系的合理解釋,就這樣不管不顧的主勾纏,似乎也是一件不符合常理的事。
池嫣心里糾結的要命。
都不知道是怎麼熬到天明的。
好在第二天,可以淺淺的調休個假。
最近池嫣的神狀態不大好,池頌文跟蔣心眉也都看出來。
早上,池嫣吃飯的時候,蔣心眉試探著問道:“嫣嫣,你心不好是不是因為跟小蕊鬧別扭了?”
池嫣“啊“了聲,“什麼?”
“我聽你叔叔嬸嬸說,小蕊最近整天都悶在家里,心也很不好,我想,你們兩個在十大優秀杰出青年評選活上的事鬧得那麼大,是不是在怪你?”蔣心眉是個謹慎小心的子,想起這件事,也有些慨,“怪你爸糊涂,那時候主辦方那邊通知你獲獎這事時,他因為事多也沒有親自去跟主辦方那邊通,不知道小蕊原本也是在其中……才把事鬧這個局面。“
“媽,你說什麼呢?”池嫣微微一笑,很認真地告訴:“憑什麼怪我?主辦方那邊都親自出來揭走后臺,搞黑幕這些事,這本來就是不道德的,比起,我更有資格站在那個位置,不是嗎?”
池嫣這樣一番話,自信坦然,鏗鏘有力,連蔣心眉聽了,心里都下意識的被折服。
的嫣嫣,好像一下長大了很多。
蔣心眉嘆了口氣,“自從你二叔上次跟你爸借錢沒借功后,他們一家似乎都對我們有些意見,這段日子沒來往了不說,你嬸嬸還在別人面前,說一些冷嘲熱諷,詆毀的話。”
“不錯啊,媽,你有長進了!”池嫣笑的更開心,“竟然能聽懂嬸嬸那些冷嘲熱諷,詆毀的話了。”
“……”
鄭麗媛那皮子巧舌如簧,能把白的說黑的,黑的說白的,有時候把你說的狗淋頭,還讓人以為是在說你好。
“總之,媽,以后多顧著自己一家就可以了,別人家的那些破事,我們心,我跟池蕊之間的確有些矛盾,但你相信兒,兒不是不明事理,主犯錯的那個人。”
池嫣這會自然不可能說出前世那些匪夷所思的事。
不然還真怕蔣士以為燒壞了腦子。
蔣心眉被池嫣說的不好意思了,練聲附和:“好,聽你的,都聽我家嫣嫣的。”
兩人在飯桌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起來,蔣士總有些多愁善,“你哥他啊,本來以為上月底能回家的,結果后來上頭又下了新的任務,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家看看。”
提起哥哥,池嫣又想起了上次與簡安寧的見面。
那日,被送到醫院后,兩人都沒來得及再見面,就聽說被父親從醫院帶走了。
池嫣現在也完全聯系不上了。
這些事,無形之間,都纏在了池嫣的心頭,得整個人都有些沉悶。
吃過早飯后,正好喬染給發了消息,問有沒有時間,今天收工時間早,們可以一起去逛逛。
池嫣想著沒事,就答應了。
因為喬染這次拍戲的取景地離這不遠,池嫣便開車去接。
到了那,與白薇的面,似乎也了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九月初的天氣,晴朗依舊,刺目極了,白薇坐在一把大大的遮傘下,帶著一副墨鏡,喝著冰鎮的西瓜,旁邊有兩個助理給扇風按,整個人休閑的像是來度假似的。
喬染站在的旁邊,一臉的不耐煩。
“你什麼意思啊?本來上午就該完的戲份,你拖到中午還不肯拍,這劇組又不是你一個人的。”
白薇看著喬染的氣急敗壞,慢悠悠的說道:“我頭有點暈,想休息一會,喬小姐,你這麼大的聲音會吵到我的。”
喬染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可眼角余往一旁一瞥,看到池嫣出現,的心一下也好多了。
“嫣嫣,先過來這邊休息一下,我可能要晚點收工。”
池嫣淡淡的點了下頭,而后朝著喬染的方向走過去。
剛走近,便聽見白薇的聲音。
“這場戲等著我晚上回來拍吧?我現在要去見裴先生。”
裴先生?
裴西宴?
池嫣步子僵地楞在原地。
看著白薇悠然的站直了子。
穿著一件淡紫輕紗的古裝戲服,過那敞開的領口,能看到人的脖頸上,有一片曖昧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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