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軍是三品武將,如今你犯了錯,讓你當眾請罪,不算委屈你吧?”
張熠冷眼盯著陳浩。
陳浩笑而不語,毫無下跪的意思。
“白,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張熠目兇。
陳浩依然不。
“你們還愣在那里干什麼?此人冥頑不靈,藐視軍中法度,讓他跪下請罪!”
張熠喝令親衛。
高來帶著四名甲士走到陳浩面前,冷冷道:“區區四品督糧,違抗軍令,好大的膽子!”
說話間高來擺手,示意后甲士強行把陳浩按倒。
陳浩上服無風自起,氣勢瞬間發。
剛剛到陳浩服的甲士,全被震飛,從一眾將領頭頂飛過,摔在遠。
“大膽,竟敢反抗!”
幾名副將和千夫長怒目喝斥陳浩,但很誠實,本能往后退,遠離陳浩。
陳浩多麼生猛,他們聽說過。
何況陳浩此時鋒芒畢,令他們心慌意。
這是堪比一品武者的威勢,即便他們是縱橫沙場的軍中強者,難以承。
陳浩的做法正中張熠下懷。
在張熠想來,事鬧大,本就不被永昌帝待見的白,必重罰。
張熠然大怒,道:“白,你竟然敢對軍中將領出手,這是要公然謀反啊!”
謀反?
又是加之罪。
陳浩不以為意。
“怪不得你能在長生教三個一品武者手下活下來,看來你已經為求保命暗通長生教,今日是不是還想殺本將軍?”張熠不等陳浩回應,大手一揮,下令:“眾將聽令,拿下這謀反叛逆,如遇反抗格殺無論!”
大帳前的將士都懵了。
“愣著干嘛,手啊!”
張熠怒吼。
一些人反應過來,張熠這是想用他們的命,為白坐實謀反罪名。
“殺!”
高來拔劍喝令周圍甲士。
這些甲士是張熠的親兵,眾將可以遲疑可以猶豫,他們別無選擇,殺向陳浩。
張熠暗暗得意。
只要白小子手反擊造死傷,便是逆賊!
陳浩冷眼環顧沖過的數十名甲士。
正在這時,十幾只金雕飛臨宣武軍駐地。
為首一人上穿著宮里侍服,此人手上舉著一枚令牌,大聲的喊道:“圣旨到!”
喊聲震天地。
傳旨這位侍武道修為顯然不弱。
眾人本能一愣,繼而凝天空,十幾只金雕已落向中軍大帳前的空地。
侍副總譚麟管捧著圣旨從金雕背上躍下。
十二位著金甲的軍強者,隨譚麟。
譚麟先是皺眉環顧圍住陳浩的兵將,又看向人群中間的陳浩。
陳浩神平靜,從容自若。
譚麟見陳浩看向他,立馬笑容滿面,快走十幾步,到了陳浩前,本就不理睬其他人,包括張熠。
“白大人,咱家有禮了,這次咱家是替陛下給白大人送圣旨來了!”譚麟這態度令周圍人心驚。
張熠錯愕。
如果圣旨不是對接旨的人極為有利,侍副總管哪會如此和善可親。
張熠頓時不安。
一些人面面相覷。xしewen.com
陳浩拍了拍上的灰塵,當然上也無灰塵,只不過是為了顯得正式。
他對著譚鱗笑道:“勞煩公公。”
“你們還不讓開!”譚鱗對著喝斥圍著陳浩的宣武軍強者,又瞪了張熠一眼。
眾人慌忙后退。
張熠臉難看。
譚鱗將圣旨展開,清了清嚨之后等陳浩做好準備:“白接旨!”
“臣,白接旨!”
陳浩不得不下跪。
其他人也慌忙跪下。
中軍大帳前,一大片人叩首。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四品督糧白龍巢守糧倉有功,以一己之力擊退長生教,鏟除叛逆……”
譚鱗宣讀圣旨。
張熠臉越來越難看。
“白升任北境興平鎮節度使,封勇毅侯,即刻赴任!”譚鱗最后這句話震驚全場。
興平鎮,北境九大邊鎮之一。
北境全域百萬大軍,興平鎮擁兵十二萬。
在興平鎮擔任節度使,也就意味著統領這十二萬大軍,可謂位高權重。
宣武軍主將和興平鎮節度使一比簡直弱。
張熠回過神兒,臉難看到極點。
之前喝斥怒罵陳浩的宣武軍將領全懵。
個別人把頭低下去,生怕被陳浩記住長相。
譚鱗宣讀完圣旨,笑呵呵看著陳浩。
陳浩又何嘗不意外。
就算自己之前立下大功,但是按照永昌帝子,絕對不會如此封賞。
難道其中有什麼謀不?
亦或朝中其他員替自己說話,讓永昌帝不得不拿出如此大的封賞?
陳浩心中沒有答案,彎腰先把圣旨拿到手上。
無論如何,這興平鎮節度使他當定了,不為自己,為阿月為唐顯為樊勝也得當。
“恭喜白大人,白大人前途不可限量。”譚鱗恭維陳浩,如此熱實在是永昌帝授意。
別讓那小子疑神疑鬼,讓他安心赴任。
這是永昌帝的代。
譚鱗當然得盡心盡力做好。
“公公客氣了。”陳浩拱手。
“白大人,如果有人對您不敬,告訴咱家,咱家回去稟明圣上!”譚鱗說著話臉上笑意消失,冷眼瞅張熠等人。
張熠忐忑,不得不當眾向陳浩行禮,單膝跪地抱拳道:“大人,卑職剛才冒犯,請大人責罰!”
原本他要白小子跪地請罪,此刻反倒是他向白小子請罪,心里無比郁悶。
主將都跪了,副將、千夫長又怎敢造次。
這些人跪了一地,一起請罪。
陳浩半眼不多瞧張熠等人,送別譚鱗,徑直回糧草大營。
張熠看著陳浩遠去的背影,忐忑不安。
糧草大營。
陳浩的大帳。
阿月、唐顯、樊勝等候陳浩。
三人都知道自家大人去年巡查天下時查了張熠親弟弟,張熠派人自家大人去議事,十有八九沒安好心。
三人神凝重。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啊!”唐顯唏噓,覺得陳浩太不容易。
樊勝道:“大人最近運氣不怎麼樣。”
“與運氣無關,是有人一而再針對大人。”阿月此言意味深長。
“你是說……”
唐顯指了指帳篷頂部,等于指天。
大夏,僅一人可以代表天,那便是皇帝。
阿月冷冷道:“也許是那位的意思,也許是有人為了迎合那位,一再針對大人。”
唐顯皺眉,為陳浩的未來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