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飛滬城,不長不短兩個小時,落地時是九點半,林與的航班還沒到,南頌就在貴賓室里等會兒,順便把位置發給林與,讓下飛機直接過來。
林景舟自然是黏在邊的:“你早上是不是沒吃早餐?剛才在飛機上也沒見你吃東西,不嗎?快吃點墊墊吧。”
貴賓室里有自助餐,小六爺伺候人,跑前跑后兩三趟,拿來了餃子、炒面、蛋撻、蛋糕、果。
南頌隨便地點了下頭,拿起果喝了一口。
林景舟就看坐在這里,到底是沒忍住問:“你在等誰啊?”
南頌咬著吸管慢吞吞道:“本店暫不提供陪聊服務。”
林景舟氣樂:“等人無聊,聊兩句怎麼了?”
南頌看了一眼,出門早,加上坐飛機,就沒化妝,但的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使沒有彩妝修飾,斜一眼過來也是煙視行,反正是把小六爺看得差點漾了。
結果南頌下一秒把手機放下,上面赫然出現一個收款碼。
“……”林景舟掃了一下,八萬八,他很痛快地轉了,噙著笑問:“彩禮?”
南頌看不起:“堂堂小六爺,彩禮給八萬八?”
林景舟認真:“你要是肯嫁我,這個數字后面我再加五個零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南頌哼笑一下,繼續看手機,心忖小六爺為了騙炮,什麼鬼話都說得出來,娶?
等下輩子投胎一個純潔無瑕、干凈無垢、父輩資產過千萬,或者勢力遍布一方,再來跟他談婚論嫁吧。
現在的,哪兒配啊?
就配跟他談說,鬧著玩。
林景舟往南頌的方向坐過去一點:“我是認真的,你不信我們現在就可以去領證。”
“你帶戶口本了嗎?”
“今天日子也不錯,領證好,我們現在就去唄。”
“還是要我先給你轉八千萬彩禮?”
“南頌?南頌?”
林景舟一個人說了老半天
,南頌愣是沒回他一句,他不高興:“你怎麼不說話了?”
南頌又調出二維碼,放下給他。
這下林景舟真的氣樂了:“合著我跟你說兩句話都要付費了。”
他沒付,南頌就不說話,林景舟忍著憋屈,又轉了八萬八過去。
南頌這才慢條斯理道:“否則非親非故,我有什麼義務,要免費陪你聊天呢?”
“……”媽的。
無無義的壞人。
林景舟磨了下后槽牙:“你看不出來我現在在追你嗎?”
南頌一陣見:“我只看出你的發晴期到了。”
但看在十七萬六的份兒上,能送“免費”多跟他聊兩句。
“你最近是不是比較參加酒局聚會啊?沒有看上眼的嗎?要我給你介紹嗎?我有幾個朋友特別饞你子,你要是有意思,轉我八萬八,我推你微信。”
“……”林景舟心想,他要是死了,他一定會在墓志銘上,寫殺人兇手是南頌。
他搶過的手機,點開他的收款碼,滴了一下過去,南頌看一眼,挑起了眉:“我可以啊,誠意十足。”八十八萬,點頭,“我現在就給你推微信。”
“這八十八萬,不是買微信號,我買的是這個!”林景舟直接將南頌拽過去!
天氣漸熱,南頌穿著吊帶……又穿小吊帶!到底是有多喜歡這種款式的服!脖子!肩膀!鎖骨!林景舟就覺得,一出現,那些男人的眼睛就跟狗看到骨頭一樣,冒著綠。
真是太礙眼了。
他扯下的吊帶,埋頭去咬,很快就在白皙細的上留下好幾個印記。
“林景舟!你他
媽的放開我!”
林景舟不放,一會兒是要勾搭程斯以,一會兒是要把他推給別的人,真的……欠炒。
南頌手腳并用地推他,但林景舟是誰?是能從他爸那十幾個豺狼虎豹一樣的兒子里殺出重圍,為最大贏家的人,戰斗力豈是南頌可以比擬的?
而且這個王八蛋好像是學過什麼教程,特別會弄,南頌被他弄得差點又要繳械投降。
剛好這時候,VIP貴賓室的門被推開。
然后就響起林與一聲驚呼!
“哎呦我去!”捂住眼,“南小頌,林爺,貴賓室也算公共場合,你們在這兒干這事兒不合適吧?”
“…………”
林景舟這才知道,南頌等的是林與,他剛才還以為真的在等程斯以。
現在知道不是,雖然被南頌過河拆橋地掐了一把腰,讓他疼了半路,他都不覺得生氣,還跟林與搭話:“弟妹從哪飛來的?京宴怎麼沒來接你?”
“黎飛來的,他這兩天出差。”
南頌便問:“你倆不在,那丟丟怎麼辦?送去老宅?”
“對。”
“你這會兒要去老宅?”
林與點頭:“嗯,去接下丟丟。”說著想到,“南頌,你要不跟我一起去老宅吃飯吧,上次還提起你。”
南頌爽快答應:“行啊。”
林景舟敵雷達迅速立了起來——以他對程家的了解,這頓飯肯定又是一大家人一起吃,程斯以十有八九也會去,他怎麼能讓南頌跟程斯以單獨見面?!
他立刻坐直起來:“我也要去。”
隨他便。
以他跟程京宴的關系,他去老宅的次數恐怕比林與都多,誰有資格攔住他不讓他去啊?
……
林與一到老宅,丟丟
立刻撲過來:“媽媽!你總算回來啦!想死丟丟啦!”
“真想還是假想啊?我怎麼覺得一個月不見你,你又胖了?吃的很好吧?”
“哪有~丟丟想媽媽都快得相思病啦~”
林與失笑,將小家伙抱起來轉了一圈,就覺得兒子最招人稀罕。
南頌等他們母子倆兒親熱夠了,才湊過去爭寵,:“丟丟,你不想南阿姨嗎?”
丟丟是第一甜,直接親了一下南頌的臉:“當然想啦~”
南頌立刻轉過頭,把左臉也給他親,丟丟馬上麼噠一下。
林景舟嘖了一聲,他親一下,不是挨掌就是被掐腰,這臭小子居然還能讓南頌主給他親。
不過他很快就又高興了。
因為出乎他的預判,程斯以竟然沒來吃這頓飯。
他聽到林與跟南頌小聲說,又是因為虞人。
虞人已經懷孕五個月,按理說應該穩定了,然而并沒有。
可能是因為質,懷得難,前天晚上又有流產的跡象,程斯以急將送去醫院,為了以防萬一,他直接用了程家的醫療團隊。
這一舉讓程夫人十分不滿。
原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虞人沒舞到面前,在沒想出置的辦法之前,可以為了程斯以,當和的孩子不存在。
但程斯以用程家的醫療團隊,等于告訴所有人,虞人懷的孩子,跟程家和他二爺有關系,這讓人怎麼議論?又讓怎麼代?
自始至終,都沒有承認虞人和的孩子是程家的脈。
只是那會兒程斯以只擔心虞人和孩子,哪兒聽得下去母親那些追究責任的話,母子終究是發了一次爭吵。
這頓飯程夫人沒吃多,直接上樓休息,程父坐了一會兒,便去看妻子,程不由得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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