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溺本來想說「落日飛鳥」這個樂隊,但實在小眾朋克,干脆說了會聽聽周杰倫。
很巧合的,這家餐廳正在放周杰倫的《你聽得到》。
歌詞唱到2分10秒,是一句很含糊的詞。
蔡嘉懿皺了下眉,笑著說:“不可否認他很年輕人歡迎,但我對詞都記不住還唱得這麼模糊的歌手沒太多了解。”
確實,聽到這句時很多人都會說周杰倫忘詞在唱。
但后來,陳溺倒是因為某人的一句“倒著聽就不會錯”而特意去了解過。
制作《你聽得到》這首歌時,當年周杰倫的緋聞友蔡依林也產出了一首新歌《倒帶》。
所以那句含糊不清的歌詞,其實是倒著聽才能懂的浪漫。
不過陳溺倒也沒解釋,不不慢地咬了一口蝦米卷沒接話。
沉默地吃了幾口面,蔡嘉懿看了一眼溫和淑雅的穿風格,猜測道:“陳小姐聽鋼琴曲嗎?像德彪西之類的?”
陳溺翹了翹角:“我聽lakey inspired,是個來自杉磯的獨立音樂人。”
“……”真不該從音樂品味這手。
這頓晚餐下來,陳溺倒也沒想象的這麼排斥。這家店的牛骨湯底很香,湯清澈,甜味和鮮味也適中。
而眼前的男人做什麼都很得,時不時講講他事務所的奇葩案子來烘托氣氛。
三十多歲的單英,西裝革履,梳著一不茍的大背頭。就連分開時,這位蔡律師還堅信他們兩個相談甚歡,相約下一次見面。
陳溺淡淡笑著,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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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轍在陳溺家樓下蹲了幾天,沒蹲到人。
后來在倪歡朋友圈看見閨友新態,才知道人去那住了。
想到當初他把邊的人都加了好友,倒是爽快,卡一銷戶什麼都重新來過。
江轍也沒強求一定要見到,他現在的狀態太糟糕了。
陳溺也在給他時間冷靜下來。船上墜海那件事,在別人眼里只是意外,但他倆彼此都心知肚明。
能救他一次,不能救他第二次。
人生海海,左不過是一次落后又起,他總要找到自己的那份英雄主義。
在南港住了幾天院,在帝都養老的江爺爺把人喊回去了。
江儒閔近耄耋之年,健康的原因之一就是履行老伴走時那條勸告:兒孫自有兒孫福。
何況他也不是沒干預過兒子上的事,他當年死活要讓江嶸和李言分手。誰也不知道大家走到這一步,他這一舉產生了多大的推力。
江儒閔不是不想管,是不敢管了。
人在高位待久了,無事也一輕。
不過敢在和他下棋時還這麼心不在焉玩手機的,就這不孝孫一個。
江轍回大院這段時間,一天能發十幾條朋友圈。吃什麼、穿什麼、今天的日程表都發在那。
故意發給誰看的,圈里那幾個好哥們兒也都有數。戲謔的、罵他的都有,他不為所,依舊每天發個不停。
但刷到陳溺最新態時,江轍冷著臉開始把這幾天發的全給刪了。
只曬了一本書的扉頁,書名《做人先學會閉》。
看著自家孫子把棋子都下到棋盤外邊,江儒閔忍不住了,拍拍桌子:“我記得你幾年前跟我說過有個孩子好?”
江轍頭也沒抬:“分了。”
老爺子重重地哼了聲:“以后不確定的關系就別在我跟前說了。就會戲弄老頭子,還以為能帶回家。”
江轍不慌不忙地把那顆棋子重新下好,懶著聲:“我那時候也以為能帶回家。”
看他時不時看手機的作,老爺子問:“又在等消息?是同一個人?”
“嗯。”
老爺子多見多識廣一人啊,當即就下了判斷:“肯定是傷著姑娘心了吧,自作自!”
江轍沒否認:“我是。”
老爺子哂了句沒理他,過會兒又聽見這渾小子起說:“爺爺,今年年不在家陪您了啊。”
其實老人家對公歷年也沒這麼多講究,前幾年也沒見他回國陪過。很給面子地問了句:“不陪我這老頭年,是打算去人姑娘面前討嫌?”
“沒。”江轍長抵著門,低著眼說,“不想見我,我就不去面前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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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那天晚上,倪歡臨時被安排值班,家里就剩下放了假的高中生倪笑秋和躲開母親安排繼續相親的陳溺。
兩個孩在家閑著玩牌玩了一天,陳溺良心發現,覺得不能讓一個花季跟著自己這麼養膘似的宅下去。
看了下時間,把電視關了:“港口9點鐘不是有煙花秀嗎,去不去看?”
倪笑秋抱著ipad點點頭,立馬跳起來:“那我們吃個晚飯再出去嗎?”
“去外面吃吧。”
“那我要吃法餐!就那家我姐一直舍不得帶我去的Le Marron!”喊完,倪笑秋又放低了聲音,小心翼翼,“行、行嗎?”
陳溺被這反常弄得有些好笑:“什麼行嗎?行啊。”
倪笑秋見笑了,終于敢上手挽著一塊出去。
其實知道陳溺人溫好相,但每次陳溺不帶什麼緒時,就跟含著口仙氣似的,上那不怒自威的疏離氣場比親姐還可怕。
倪歡這房子離港口不遠,年夜哪都人滿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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