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政嶼一連三天都待在醫院,寸步不離的守著喬溫。
陳柯擔負起了為他送餐的任務。
“你不用每天都來送餐,我可以讓餐廳直接送過來。”
陳柯笑了笑:“這怎麽能一樣?我可是每天跑你們家,讓陳媽做好吃的然後給你拿過來,這可不是外麵的餐廳能比得上的。”
謝政嶼將巾放下走到陳柯邊坐下:“謝謝。”
“這有什麽,舉手之勞。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事可做,來醫院陪你我也樂意。”
“真不打算回醫院?”
陳柯搖頭:“我這次出去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人生這前三十年一直都是按照我父母的意願活著。讀醫學,當醫生,甚至失去子寧。現在我隻想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你知道的,其實我並不喜歡當醫生。”
謝政嶼看向陳柯,雖然他說起話來還是有些玩世不恭,可是整個人整個心態都了許多。
“好,我支持你。怎麽樣,有想法了嗎?”
“還沒有。”突然,他轉過頭:“我最近看淩達那小子一直在弄什麽民宿,說是跟喬溫一起弄的是嗎?”
謝政嶼點頭:“溫溫畢業後跟淩達一起創業,做了自己的民宿品牌。之前兩人隻是在西城,現在溫溫想在江城開一家。”
“這個不錯啊,我還興趣的,你說我去找他談談有沒有可能?”
謝政嶼轉過頭:“你想怎麽參與?”
“投錢?你覺得行嗎?”
“淩達不缺錢,他們的民宿好像還有其他的合夥人,如果你想投錢估計他一個人說了不算。但反之,沒有任何的商人會拒絕合理的投資,要看你怎麽去說服他們。”
陳柯邪魅一笑:“這你就放心,我自有辦法。”
謝政嶼知道陳柯有很多鬼主意,他甚至可能抬出自己的老爸來威利淩達。
“但是話說回來,吳清婉他們你準備要關到什麽時候啊?”
謝政嶼看了看病床上的喬溫:“等溫溫醒來,我想讓溫溫親眼看到他們的下場。”
陳柯歎了口氣:“阿嶼。馬教授也說過了,喬溫什麽時候醒很難說,也有可能這一輩子就這樣躺在病床上。你一直關著那兩個人也不是辦法,如果被有心人知道,會起訴你非法拘的。”
謝政嶼冷笑一聲:“哼,那就放馬過來吧。”
陳柯知道現在多說無益,可是他還是很想讓謝政嶼認清現實,做好最壞的打算,這樣到時痛苦也能一些。
他又看了看桌上的飯菜,謝政嶼仍然隻吃了幾口。
這幾日他消瘦了很多,可旁人再怎麽勸也都沒有他自己能想開有用。
陳柯輕歎一聲,收拾起餐桌來。
謝政嶼又重新回到喬溫的病床前對著低語,目似水,聲音溫。
可這一切卻被突然闖進來的人破壞掉了。
“謝政嶼呢?謝政嶼在哪?”
“吳太太?”陳柯沒想到李碧霞竟然會來。
謝政嶼的目立馬變得狠厲,他站起來看向李碧霞。
“謝政嶼,你把我兒藏到哪去了?”
李碧霞大吼大,完全沒有了形象。
“你幹什麽,這是病房,還不出去?”陳柯擋在謝政嶼的前麵,想要將李碧霞攆出去。
可李碧霞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將陳柯一把推開:“謝政嶼,我問你婉婉呢?”
“您如今站在這裏以什麽份跟我說話?”
“當然是吳清婉母親的份!”
謝政嶼從病床側走出來,麵對李碧霞而立:“哦?殺人犯的母親?不,應該是殺人犯母親來找殺人犯兒。”
李碧霞一雙眼睛惡毒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喬溫:“死了嗎?沒死就別裝死,想陷害我們家婉婉,也不看配不配,賤貨。”
謝政嶼擰著眉看:“這賤不賤的還不到你這個殺人犯來評論,倒是你,如今敢回國又能送上門來我真是很開心。”
說完他給陳柯遞了個眼神,陳柯點頭走了出去。
“你什麽意思?”
“從前總是念些麵沒有對您手,可是您一再就不能怪我這個做晚輩的心狠手辣了。”
李碧霞不自覺地退後了兩步:“你,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你,我妹妹在國外可是有勢力的,你要是敢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謝政嶼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就憑?在國外給我提鞋都不配,還妄想跟我逗?吳太太,既然回國了,就好好在國的生活吧。”
他的話音剛落,陳柯就帶著兩個保鏢走了進來。
李碧霞慌了:“你們這是要幹什麽?天化日之下要綁架我嗎?”
“是啊,就是綁架你啊!這還是你的好兒教會我的呢,哈哈哈,現在你也嚐一嚐這個滋味啊。”
說完他擺了擺手。
其中一個保鏢上前將李碧霞打暈,裝進了袋子裏,然後用推車推了出去。
“讓們母團聚吧。”
他淡淡地說完後又轉去看喬溫,就好像剛剛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陳柯看著謝政嶼的背影,忽然覺得他變得有些可怕。
如果喬溫一直醒不過來,他不敢想謝政嶼還會做出多可怕的事。
“阿嶼,適可而止,不能及底線。”
“你放心,我有分寸。”
陳柯歎了一口氣道:“我出去煙。”
出去後陳柯拿起電話撥通了汪子寧的號碼。
“喂。”
“子寧,我覺得阿嶼最近有些不對勁。”
“溫溫這樣他很難冷靜下來。”
陳柯將煙放進裏點燃:“他剛剛打暈了吳清婉的母親,把裝進袋子裏,送到那邊去了。”
汪子寧愣了一下:“謝總?”
“對,就是他。”
以汪子寧對謝政嶼的了解他絕對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人,這麽多年即使再生氣再惱火他也從未如此極端過。
“你想讓我怎麽做?”
陳柯吐出一口煙霧,看著窗外:“多以喬溫的角度勸勸他,我不了解喬溫的格,也不知道喬溫在意什麽。但你們是朋友,你可以找到喬溫在意的點,然後對阿嶼說教,這也許會有用。總不能到時候喬溫好了,阿嶼進去了。”
“我知道了。”
“還有,你當心,吳清婉和母親關在一起不一定還會謀什麽,如果你要去見們一定要很小心很小心。”
“謝謝。”
汪子寧掛了電話就見有車駛進來。
果然他們架著李碧霞下車。
“汪特助,謝總說……”
“我知道了,跟我來。”
汪子寧帶著他們來到了暗的地下室,輸碼打開了門。
兩人將李碧霞扔了進去。
吳清婉看向汪子寧:“汪子寧,讓謝政嶼來見我!”
“吳小姐,謝總您怕是見不到了,但是給你帶來了一個你想見的人。”
“誰?”
汪子寧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李碧霞:“你不看看新來的人是誰嗎?”
吳清婉聽後慢慢移過去,待看清了李碧霞的臉後大驚:“媽!”
“媽,你怎麽了?媽!”
憤恨地看向汪子寧:“你們真是不得好死。”
“吳小姐,所有人落得今天這個下場都是拜你所賜,要是說該死,恐怕最該死的那個人就是你。”
“啊!!!我要殺了你們!!!”
“鬼吼鬼什麽?等老子能了第一個就做了你!”角落的暗,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這麽多天,吳清婉一直與那個男人關在一起,兩人每日吵架每日歇斯底裏,汪子寧早已經看慣了。
“這回好了,你多了一個幫手,能夠吵贏了,祝你好運。”
說完汪子寧就關上了門。
“你們在這看好,不管裏麵有任何靜都不要開門。”
“是。”
回到樓上的汪子寧眉頭鎖,想了想還是撥通了淩達的電話:“你有時間來我這一趟嗎?”
淩達來得很快,大概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坐在了汪子寧的對麵。
“怎麽了?”
“你最近幫我守在這裏吧。”
淩達有些疑:“怎麽,你老公不開心你天天不回家啊?”
汪子寧沒好氣地白了一眼他:“我老公向來深明大義,不會為這種事不開心。”
“那怎麽了?”
“我要去醫院,勸一勸謝總。”
“謝政嶼?他怎麽了?”
“他最近緒不穩定,做事極端,我怕沒等喬溫醒來,他就做了底線的事。”
淩達皺眉問道:“怎麽,他是不是做了什麽事?”
“吳清婉的媽媽現在也關在裏麵。”
淩達一口水噴了出來:“啊?他讓人把李碧霞從國外抓回來了?”
汪子寧搖頭,但也佩服他的想象力:“沒有,是李碧霞闖進溫溫的病房,跟謝總要人。”
淩達這才舒了一口氣:“這樣啊,我還以為什麽大事呢。這李碧霞也有意思,自己的兒捅了這麽大的婁子,還敢湊到謝政嶼麵前去要人,要我說謝政嶼沒殺了就算不錯了,其他的怎麽做都不為過。”
汪子寧立馬嚴肅:“淩達!”
“我就說著玩,但是謝政嶼確實有點過分了。這不是跟吳清婉一個樣了嗎,你去勸勸也好,可不要他進去了我們還有想辦法撈他。”
“謝總不會,就算是進去也不到你。”
淩達笑了笑:“是,謝家家大業大,誰也用不上。”
“那你同不同意?”
“行,我就在這看著這對殺人犯母,你好好去勸勸他。再跟他說說,不要老是自己霸占著溫溫,我也想守著,能不能換換班?”
汪子寧起:“這怕是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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