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過了這麽多年,就算有證據,也被宋從筠理得幹幹淨淨,靳承川怎麽可能知道?
尹星月覺得靳承川是詐的,理智回籠,努力找回人設,“承川哥哥,我並沒有看不起私生的意思,我隻是擔心你被壞人騙,虞本就不你,你看跟仲嘉澤……”
啪嚓——
一聲巨響,打斷了尹星月的話。
紅酒瓶摔到牆角,玻璃四分五裂,暗紅酒浸牆布,像似的,格外駭人。
靳承川滿臉鷙,像是及到某個區,眸底翻湧起猩紅,殺氣迸發。
尹星月被嚇得了肩,不敢說話了。
林宇姍姍來遲,瞥見屋張凝重的氣氛。
他笑著說:“星月小姐別見怪,我家靳爺喝醉酒,是會撒酒瘋的,還會打人呢,等明兒一早就不記得了,您貴的,磕著著了可不是小事,我讓司機送您回家吧。”
五分鍾,林宇打發了尹星月。
再次回到包房,就看見靳承川仰躺在沙發上,發泄過後,他緒懨懨的,琥珀眸黯淡無神,酒並沒能緩解他心中的煩悶。
林宇小心翼翼走到他側,“您還在想虞小姐的事?”
他一記眼刀瞥過去,“你哪隻狗眼看見我在惦記那個死人?”
“……”
林宇待在他邊辦事很多年了,算是他的心腹,也隻有林宇,敢冒著被暴打的風險給他支招。
“靳爺,我覺得吧,虞小姐肯定是介意那天民政局的事,才會說那些難聽的話,要不您好好跟解釋一下?我相信會理解你的。”
靳承川間輕哼,“人家都說了不在乎,我還要熱臉去冷屁?”
“……”
林宇並不認同,白天虞說自己本不在意民政局的事,說了兩三次,越是強調,不是恰恰說明非常在意嗎?
但林宇沒談過,沒什麽經驗,隻是單純猜測,不敢說。
靳承川還在自顧自羅列某個死人的罪證,“收了錢,卻說假話,牙尖利,令人生厭。”
“被我調教三年,用我教的技巧去爬仲嘉澤的床,卻反過來諷我千次不如仲嘉澤一次,水楊花,無恥至極。”
林宇:“……”
他怎麽瞧著,他家靳爺醉酒後的控訴,像極了一個慘被渣拋棄的怨夫?
但他能理解的,畢竟沒有男人能接被人說那方麵能力不如另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千次不如一次,嗯,太傷自尊,侮辱至極。
林宇:“您實在氣不過,要不去找虞小姐理論一下?”
“憑什麽要老子去找。”
靳承川滿戾氣,惻惻命令:“帶人去昭和公寓,把綁來,就按在我麵前,打斷。”
林宇聽得齜牙咧,“您來真的?虞小姐現在可是孕婦。”
靳承川語氣殘忍:“就是個禍害,肚子裏就是個小禍害,打死便打死,該心疼的是仲嘉澤。”
“……”
看他表堅決,林宇領了命令,轉往外走。
五分鍾後,林宇又回來了。
他當著靳承川的麵,掉上的雪,“窩草!外麵太TM冷了!”
不飆句髒話,好像緒不到位似的。
“我還沒走到車上,就要被凍雪人了,看來今晚不適合幹壞事,靳爺,要不還是改天吧?”
靳承川冷瞥了他一眼,沉默,半晌才順著他給的臺階“嗯”了聲,“去開瓶洋酒。”
“好嘞!”
……
這一晚,虞睡得格外沉,手機開飛行模式後,睡眠質量明顯提升不。
早上九點,顧苒苒親自下廚煮速凍湯圓。
“當當當~本小姐的心早餐!”
虞瞧著一顆顆晶瑩剔的水果湯圓,很是捧場,“不錯哦,起碼米其林三星水準。”
顧苒苒被誇得飄飄然了,“那當然,本小姐這雙手能敲鍵盤能下廚,還能扇死綠茶暴打渣男,有我照顧你,你可有福呢。”
虞被逗笑得合不攏。
兩人正聊著,門鈴響了。
顧苒苒跑去開門,發現是靳承川的特助林宇,還有幾個保鏢,每個人手上都抬著大紙箱。
顧苒苒沒什麽好臉,“靳渣男又想幹什麽?”
林宇自顧自吩咐保鏢們把紙箱抬進屋,欽點完數目,才笑著說:“顧小姐,虞小姐,這些都是我家爺之前送給虞小姐的那些名牌包包、珠寶首飾。”
“靳渣男不是讓姓沈的,把這些東西都收回去了嘛,你又拿回來幹什麽?”顧苒苒懵,回頭看了眼餐桌前的虞,後者同樣一頭霧水。
林宇:“我家靳爺說,他不想再看見這些東西,既然虞小姐已經了新男友,他也訂婚,那就該徹底劃清界限,這些東西,歸原主。”
“這些東西的主人,是靳承川,不是我。”虞乖乖巧巧地坐在餐椅上,吃著水果湯圓,語氣卻是冷的。
林宇笑著糊弄,“我家爺的心思,我也不懂,反正他既然想還給虞小姐,虞小姐就收著唄。”
顧苒苒搞不懂靳承川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覺得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他這次送過來,不會是想過幾天又讓沈蓮來,告我家阿他東西吧?”
林宇豎起大拇指,“顧小姐果然是當編劇的料,想象力真富啊,不過,我家爺是真心不想再見到這些東西,絕不可能又讓沈書來找茬。”
說到末尾,他想起什麽,又補充:“對了,沈書已經被我家靳總開除,虞小姐以後不會在京都見到。”
顧苒苒和虞互看一眼,都很驚訝。
顧苒苒:“靳渣男的眼疾好了?終於看清沈蓮的小人臉了?”
“……”林宇言又止,最終隻是一筆帶過解釋,“做了一件我家靳爺永遠不能原諒的錯事。”
虞沉默。
據所知,沈蓮在被靳承川包養前,就已經跟在靳承川邊了,察言觀是書的基本守則,到底是幹了有多惡劣的事,竟讓靳承川直接把封殺,趕出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