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迷糊了的薑霧有些格外的憨。
高燒接近四十度,偏偏還不睡覺,睜著眼睛看著薄暝一口一口的給喂藥,苦苦的藥到了裏也不吐出來,直到半碗藥都喝完了,才後知後覺的吐出一個字:“苦。”
薄暝塞了一顆葡萄到裏:“核吐出來。”
薑霧嚼吧嚼吧,使勁的一咽:“沒了,嘿嘿。”
薄暝:“……”
傻裏傻氣的小妻倒是怪可的。
薑霧覺自己像個大火爐,四散發著熱氣,腦袋也像是罩了一層塑料袋,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麽,偶爾還盯著薄暝嘿嘿的笑,那傻裏傻氣的模樣完全稱得上是一個變態。
薑霧的冒不嚴重,隻是高燒一直沒有退下來,私人醫生來給開了幾粒退燒藥,又抓了幾味草藥讓混合著吃。
薄暝去上了個洗手間的功夫,出來的時候臥室的床上已經空了。
毯子掉到地下一半,床上的人不知所蹤。
臉一變,薄暝差點去窗口查看的時候,樓下傳來一聲尖:“小夫人。”
薄暝大步衝下樓,就看到廚房裏,薑霧一臉無辜的穿著睡站在最中央,臉上手上都沾了麵,正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旁的傭人正在收拾瓷盆的殘片,薑霧看到他,抬腳就要跑過來,薄暝目一沉:“霧霧,別。”
腳下是無數個細小的瓷碎片,稍不注意就能紮個鮮淋漓。
好像被訓了一樣,薑霧頓時乖乖站著一點都不敢了。
薄暝越過碎片站過去,直接把人打橫抱起,看著的腳丫:“霧霧。”
薑霧燒紅的臉頰迷迷糊糊的著他,眸子裏含著澄澈的水。
要多乖有多乖。
看這副模樣,薄暝也不忍心苛責,把人抱回床上,拿著巾幹淨手和臉:“要喝水嗎?”
薑霧點點頭,薄暝拿著可的吸管杯好溫水來喂。
吸管杯上印著可可的草莓熊圖案,薑霧一邊喝著水,一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他,等喝完了小半杯,才綿著嗓子說了兩個字:“錯了。”
小兔一樣漉漉的眸子帶著幾分小心,幾副藥下去,薑霧的燒多退了一點,盡管頭還是很暈,但總不至於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綿綿的小手沒什麽力氣的抓著他的小指,薄暝心下微,手反握回去:“醒了?”
薑霧有點清醒,但還沒完全醒,對於他的話要反應幾秒才能反應得過來,臉頰熱熱的,小聲嘟囔:“困。”
的溫還沒完全降下來。
把人塞進毯子裏,薄暝沒敢開空調,去洗手間擰了一條溫巾,手解開睡的紐扣,溫熱的巾上的鎖骨,相比喻皮溫度還低一些的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涼。”
薄暝已經把的睡完全了下來,上因為剛才的藥出了一膩膩的汗,被巾倒是舒服的很,薄暝不停的換水,用了四五條巾才把的全部完。
做完這一切,天已經很晚了。
薄暝重新換了一睡躺在毯子中,從背後的抱住。
薑霧上的溫度依舊很高,額頭上著一片退燒,到背後的溫度,轉過來的抱住他的腰。
生病的薑霧乖順的厲害。
即便一聲不吭也能讓人到的溫順,薑霧因為藥力的作用上下眼皮打架,環抱住他的腰:“薄暝,今天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紀念日。”
從早上就開始準備,隻不過沒想到中途就出了意外,發了燒,搞到現在他還得照顧。
薄暝拍著手背的手停頓了一下:“嗯。”
薑霧繼續說:“我買了蛋糕,放在冰箱裏,剛剛去廚房拿,卻怎麽也找不到。”
打壞餐不是故意的,是為了找蛋糕,還為了給他一個驚喜。
剛剛燒的厲害,腦海裏還存著意識提醒有什麽重要的事沒做,而且還不能讓薄暝看見。
去了,然後就想不起來了。
“薄暝,你不要生氣。”薑霧越說聲音越低,好像終於抵擋不住突如其來的困意,漸漸的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深更半夜,薑霧在他懷裏出了一的汗,燒終於退了下去。
薄暝一直都沒睡的安穩,每隔半個小時就試一試額頭上的溫度,上的睡不斷的被汗浸,薄暝半夜又給拭了兩三次,到最後幹脆了的服著睡,一直試到退燒,心緒終於安穩了些。
下半夜薑霧睡得很沉,微微張著,鼻子還不太通氣,手一直放在他上沒離開過,等覺到終於沒有抱得那麽,薄暝悄悄掀開毯子下了樓。
客廳裏有幾盞微弱的燈在開著,溫和不刺眼,薄暝到廚房打開冰箱,並沒有看到口中蛋糕的半分蹤影。
皺了皺眉,接著看向廚房裏的垃圾桶。
薑霧將一個蛋糕看得那麽重,他怎麽能夠惹更傷心。
……
上午八點。
薑霧一覺睡到大天亮,終於覺得上輕鬆了不,旁邊杯子裏的水還溫著,喝了一口,終於覺得針紮一般的嗓子好了一些,換了服緩緩下樓,這才看見,原本應該在上班的薄暝這會兒竟然坐在樓下,餐桌上還擺了一個大蛋糕。
薑霧:“……”
心跳忽然加速,或許是下樓的聲音驚擾了他,薄暝忽然抬頭過來:“寶貝,你昨晚買的蛋糕,我給你找到了。”
薑霧死死盯著那個蛋糕,看樣子似乎是要把它穿。
薄暝就這麽含笑注視著。
薑霧覺得自己路都不會走了,下樓梯的作也有些僵,借著喝水的借口把那蛋糕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確實連每一的細節都對得上以後,徹底死心:“這蛋糕……你是從哪裏找到的?”
薄暝不加掩飾:“垃圾桶。”
薑霧:“……”
“傭人看到這麽醜的造型,以為壞掉了,所以就給扔了。”
薄暝淡淡的目注視著,毫沒有覺得什麽怪異:“我記得你昨天晚上說這個蛋糕很重要,所以就又給撿回來了。”
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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