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霧被他說了,揪著他的服:“那……你說說看。”
語氣裏依舊帶著謹慎。
大概是太了解自家老公的本,知道他不會說出什麽好話,所以霧霧還是留了後手的。
隻要他提的要求太過分,那就不答應。
多聰明的霧霧!
薑霧正沾沾自喜於自己的小聰明,哪想下一秒男人就出一個驚雷:“幫我洗澡。”
薑霧以為自己聽錯了。
像兔子一樣手撓撓耳朵,不可置信的又重複了一遍:“你說什麽?”
薄暝把懷裏的人還在可控製的範圍之,皺著眉頭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幫我洗澡。”
上黏黏膩膩的,昨天晚上因為傷口理的急就沒去洗澡,又是大夏天,已經忍了一宿的他實在是忍不下去。
薑霧看著他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傷口,斬釘截鐵地搖頭拒絕:“不可以。”
他的紗布一看就是才剛剛換上的,打了肯定又要重新換。
頻繁的換藥,對傷口不好。
薄暝握著的肩膀:“你幫我洗,或者是我自己洗,選一個。”
怎麽還強迫上了呢!
薑霧眉頭打一個死結,試圖說服他:“兩個有什麽區別嗎?”
都是要洗,自己喜歡洗有什麽區別?
小姑娘這次竟然變聰明了一些。
薄暝挽:“區別就是,你洗能讓我的心更好一些,心一好,說不定傷口也能好得快一些。”
薑霧:“……”
這是什麽奇奇怪怪的理由?
不過他自己洗不方便倒是真的,萬一把水弄到了傷口上麵,免不了又是一陣折騰。
薑霧手挽了挽袖子,揪起旁邊一塊新的巾:“所以,可以開始了嗎?”
饒是薑霧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還是被眼前的場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原先拿來給他的巾這會兒抖開捂住了眼睛,薑霧紅著臉:“誰讓你子的?”
見慣了大世麵薄爺此刻一臉單純,笑容和善的像是一個賣孩的小火柴,學著的語氣:“洗澡難道不是要先服的嗎?”
更何況他又沒有完全掉,隻是把礙眼的病號服丟在了一邊。
再說了,他家小姑娘也是見過大世麵的,怎麽能被這點場景嚇唬住。
薑霧好不容易做完心理建設睜開眼睛,張兮兮的快速給他拭,期間被他調戲的臉紅了好幾次,洗完了澡,像是打了一場仗,隻想躺在床上不起來。
或許是之前他調戲的太過頭了,吃飯的時候薑霧都有些沉默,默默的吃著碗裏的飯粒,隻拿圓圓的發旋對著他。
薄暝一直用餘打量著的臉,小臉蛋緋紅俏生生的,一顰一笑都著生,奈何現在不知道怎麽惹到了,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自己。
薄暝剛想說什麽,周延敲門:“薄爺。”
“進。”
周延手裏拿著一套嶄新的服,衝打招呼:“小夫人。”
薑霧接過那套禮盒,禮貌的衝他點點頭,周延看著紅潤的臉,關心的問:“小夫人是發燒了嗎?臉怎麽那麽紅?”
周延是下意識的問的這一句。
他見識過病了的薄爺折騰人的威力,某次在國外的時候傷口染徹夜發燒,灌藥灌不進去,連打針的針頭都被他薅掉,睜著燒紅的雙眼一定要去國外的某所學校。
可惜他們當時還在被人追殺,那所學校又不是屬於他們的地盤,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人送進去,薄爺神經兮兮的看了一眼教學樓才聽了話安心的乖乖打針。
所以他現在毫不懷疑小夫人被他折騰病的可能。
薑霧還被剛才的畫麵刺激的回不過神來,聽到這話趕搖搖腦袋:“沒有,天太熱了,我再把空調開低一點。”
周延後腦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這夫妻兩個,都莫名其妙的。
雖然周延想不通中的人為什麽都跟腦子有泡一樣,但還是十分敬業的把手裏的請柬奉上:“薄爺,雪山行送了請柬過來,下周正好是老爺子的生日了,我想著是不是要為小夫人準備一些禮。”
雪山行是京都最著名的拍賣行,請柬能送到他們手上來的,拍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品。
薄暝想了想還是把請柬接了下來,放到薑霧手上:“去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東西。”
他說的是去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東西,而不是有沒有老爺子喜歡的東西。
薑霧很小聲的應了一聲,翻看了請柬上麵一些品的價格,突然意識到,沒有錢……
這是一個很致命的問題。
默默的又把請柬往前推了推:“還是不要了吧。”
裏麵的一個清代茶碗都夠喝一壺的。
想想自己天天熬夜修圖掙的窩囊費,薑霧了扁扁的口袋,茭白的小臉頓時拉了下來,連帶著看薄暝目都沒了剛才的友善。
資本家,哼!
被莫名仇視的薄暝難得的有些冤枉。
揮揮手讓周延出去,沉了沉嗓子,夾子音:“小寶是不喜歡我了嗎?”
薑霧抬頭。
薄暝已經放下了碗筷,甚至碗裏的米飯都一口沒,委委屈屈的著,原本帶著紗布就有幾分可憐的模樣時刻更是委屈上了天。
薑霧心不由自主的了兩下。
薄暝的長相絕對是一大殺。
平日裏什麽都不做都能夠不聲的勾魂攝魄,刻意裝模作樣起來的時候,哪怕知道他是裝的,薑霧也不自覺的想要哄哄他。
真是……栽到他手裏了。
薑霧哼哼了兩聲:“沒有。”
“沒有嗎?”薄暝低著眉頭思索,:可是剛剛小寶洗澡的時候都不願意親近我了。
哪裏是不願意親近他,明明是……
薑霧燒紅了臉蛋,嗷嗷生氣:“你不許說了!”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說一些七八糟的話,挑起的愧疚心。
不會上他的當的!
薑霧三兩口把飯完,看他碗裏沒幾口的飯菜:“你還吃不吃了?”
薄暝心思全然在如何逗弄小姑娘上,剛說出一個“不”字,薑霧就已經把他的碗也拉過去,把裏麵的飯菜都吃完了。
薄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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