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京宴的心結是傷,聞歡的亦是如此。
隻要這個男人一天沒有恢複到與正常人無異的狀況,就沒有辦法讓自己心中的愧疚消失。
婁京宴沉默的看著。
在他選擇認命接這樣過一輩子,聞歡卻不停的想要打破他心底的防線。
聞歡說道:“我隻是一個建議,婁先生的確沒有必要為我而嚐試。”
沒有資格幹涉婁京宴的決定,來填補自己心中的虧欠。
說完,聞歡就直接出門了。
來到一家港式茶餐廳,梁宥津已經等在位置上。
見到過來坐下,梁宥津說道:“你家人的事似乎有些眉目了。”
聞歡激的看著他:“真的嗎?”
梁宥津:“現在隻是有個方向,還不能完全確定。首先需要驗證一件事。”
他拿出聞歡之前過來的戒指,“這件信應該是假的。”
聞歡拿回那枚戒指看了看,目逐漸變冷。
就知道張華紅不會這麽輕易的讓拿到信,梁換柱簡直是惡心至極。
擔憂的說道:“那如果真正的信被毀了該怎麽辦?”
就張華紅那樣的格,想必也不會幫保管。
梁宥津翻看著資料,一邊開口:“以現在的線索來看,基本能確定東西已經不在你養母手上了。”
“還記得前幾天宴會上的戴的那顆寶石嗎?我的父母都認為那才是你原本的信。”
聞歡怔怔的呆滯在原地,聽著梁宥津繼續說道:
“二十多年前我父親曾是在南非做礦產生意,當時那邊幾乎沒有華夏人,所以他對一對夫妻印象尤為深刻。”
“認識的那會兒,對方的妻子已經懷孕,幾個人在酒桌上聊到過小孩的取名,其中就有類似‘歡’的字眼。不過已經過太長時間,我父親也記得沒有那麽完全,很快他也回國了。”
聞歡的有些抖:“那……他們現在人在哪裏?”
梁宥津猶豫了一下說道:“目前還在調查。”
“‘玫瑰奇遇’是婁京宴買來的,如果確定當時的賣家是你的養母,也就能斷定我父親見過的那對夫妻就是你的父母。”
“京宴是那家拍賣行的東,想要拿到當初登記的信息應該不難。我剛才在來的路上打電話想問他,沒接。這件事可能要麻煩聞小姐回去問一下了。”
其實在聞歡出門後,婁京宴接了電話,當時的心非常沉悶。
在梁宥津提出要查名單的時候,他立馬安排人去做了,但是上卻說:
“讓自己來問我。”
聞歡聽完梁宥津的話皺了皺眉,畢竟現在和婁京宴的關係可以說是如履薄冰。
不過為了早日查清楚父母的事,隻能回去著頭皮問問婁京宴了。
也不知道婁京宴還會不會幫?
回到家後,聞歡在別墅裏悄悄找了一圈,都沒見婁京宴的人影。
管家走到麵前說道:“聞小姐,先生說讓您在這好好住著,他搬出去了。”
聞歡擰著眉,婁京宴這算是離家出走了嗎?
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
聞歡問道:“你知道他搬去哪了嗎?”
管家搖了搖頭:“暫時還聯係不上婁先生。”
歎了歎氣隻好先作罷,回到二樓洗漱完準備休息,竟然覺得過於空曠的房間有些害怕。
聞歡將落地窗的窗簾關上,鑽進被窩,躺下之後還是有些不安,又拿起枕頭,調整了一下在底下的貔貅。
握著和男人手中相同的手把件,腦海中都是婁京宴那天穿著黑刺繡唐裝,坐在椅上沉冷矜貴的模樣。
這夜,聞歡睡的很不踏實。
次日醒來,打開工作郵箱看了眼,並沒有收到婁京宴的回信。
等到晚上,聞歡信息也發了,電話也打了,就是聯係不上婁京宴的下落。
下樓找到管家說道:“麻煩能告訴我一下,婁京宴人在哪嗎?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
管家有些糾結,其實他也不知道婁先生現在在哪,但是要查行蹤的話還是可以查出來的,隻不過作為下屬,他沒有這個資格。
經過幾番心理鬥爭後,管家說道:“聞小姐您稍等,我現在立馬讓人去查。”
聞歡都已經說了有重要的事,他若是沒及時幫忙理,可能比擅自調查行蹤還要罪加一等。
查到地址後,管家把聞歡送過去。
直奔整棟別墅的二層,經過一間虛掩著的房間,就聞到裏麵散發的酒味。
聞歡眉心輕蹙,在外麵敲了敲門見沒反應之後,推門而進。
一眼就看見背靠著沙發坐在地毯上的男人,邊都是零散的酒瓶,婁京宴醉醺醺的垂著腦袋,額前的碎發擋住眼睛,骨節分明的手上還握著剩一半酒的紅酒杯。
聞歡走了過去,小聲喊道:“婁京宴。”
見沒反應,手想要拿掉男人手中的酒杯,半醉不醒的婁京宴察覺到人的靠近,過激的抬手不讓自己被。
杯中餘下的紅酒在男人沒輕沒重個的舉下,直接灑了聞歡一。
“……”
鮮紅的酒零散的灑在聞歡的臉上,部分順著的脖頸進領口,冷了了。
無奈著閉上眼睛了臉,睜眼時卻見剛才還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攬住的腰湊上來,瞇著眸子盯著上的酒,舌.尖掠過領口出的皮。
“寶寶,弄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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